终于挨到下课,张衡山迫不及待催促着江婉和顾悠,刘艳一头雾水,这三人搞什么,赶着去吃饭?大师也是饿死鬼投胎?
三人并不知刘艳心里的想法,匆匆告别后就回了503,顾悠在路上已经将大致情况告知了张衡山,于是乎,刚踏入屋子里,他就扑进了锁灵阵中。
江婉倒是淡定,叮嘱了张衡山几句,准备去摆摊,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顾悠给拦住了。
“婉婉,我也想去。”
江婉看着顾悠一脸八卦的样子,知道她待不住,“可总得有人盯着。”
“不是还有我师傅吗?”顾悠一脸坏笑,撇下铁锤老人拉着江婉狂奔而去,铁锤老人在两人身后虽嘴上骂骂咧咧但神情宠溺。
两人走出小区不久后,就遇上了熟人,那熟人不是别人,是薛芸。
江婉都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赶在薛芸开口之前道:“要是问我们为什么在这,对不起,无可奉告。”
薛芸睁大了眼睛,“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我是谁,我就是我啊!”江婉耸肩。
薛芸听后没再纠结,一脸羞愤道:“江婉,我知道你的本事,我…我想请你救救我室友,我怀疑她中邪了。”
“中邪?”
江婉来了兴趣,“为什么怀疑?”
“你也知道,之前我师从紫竹道人,虽然他没正儿八经教过我什么,但一些东西的存在我还是知道的。”
顾悠是个急性子,听不得故事的前奏这么长,“我说薛芸,别废话,说重点。”
薛芸也不恼,毕竟她现在有所求,于是没搭理顾悠的话,接着又道:“我感觉我室友整个人都变了,军训结束后,她和我一样没回家,住在学校里,她以前规律得很,白天就去图书馆,晚上21点必上床睡觉。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白天躺在床上睡大觉,晚上就出门,早上又是累瘫的回来,行为举止也奇奇怪怪的,尤其是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像小狗看见肉骨头一般,让人心里直发毛。”
薛芸越说越觉得可怕,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原本我也没多想,但是昨天听到宿舍的其他人议论。
说是她在军训最后七天的时候,看了一本玛丽苏,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招鬼新郎。”
“招鬼新郎?”
“对,就是里写的,什么鬼王爷半夜三更来撩我,又帅又多金的那种。”
薛芸边说边忍不住抱紧胳膊,不知道是墙角森冷还是故事让她脊背发寒。
江婉无力吐槽,“招鬼新郎,这本质上不就是招色鬼吗?现在时代发展已经这么快了,活人不够爱,都开始爱死人了吗?还想嫁个鬼?”
跟程琳一样,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
“真的被鬼…”
薛芸虽然相信有这回事,但是亲耳听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婉道:“大学本来就是鬼怪多的地方,况且你也该知道,学校一般是建在哪里的,在学校招鬼,把真鬼招来也不奇怪。”
薛芸一脸紧张,“那…我舍友她不会有什么事吧!我们和她住一个宿舍…我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鬼已经缠上她了,你觉得你们跑得掉吗?”
江婉继续道:“在这样下去,你那位室友活不了多久,当然了,她一旦出事,接下来危险的就是你们。”
薛芸瞬间脸色惨白一片。
江婉问道:“她招鬼新郎到现在,有多少天了?”
薛芸在心里仔细算了算,“满打满算,八天了。”
“哦~,今天是第九天。”
“第九天怎么了?”顾悠疑惑的问道。
薛芸听见顾悠已经问出了她的疑问,隧不再说话认真等着江婉回答。
……
夏北大学。
子时,一片漆黑的女生宿舍区,一道火红的影子从宿舍的某个角落飘出来,在走道上游荡。
宿管阿姨听到动静,走出值班室,质问,“你是哪个宿舍的,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瞎溜达啥?”
那蒙着头的人并不搭理,自顾自朝前飘去。
宿管阿姨皱眉,漆黑的楼道她拿着手电筒了上去,一手拍在那人的肩膀上,“叫你呢,没听到?该不会是梦游了?”
咦,这身体怎么如此僵硬?
那人僵硬的回过头,露出似男似女的样貌,煞白着一张脸那眼神空洞阴森,宿管阿姨被吓的猛退了两步。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和食堂阿姨聊到的一些有的没的闹鬼传闻,心紧张的砰砰直跳。
那人并不为被打扰而恼怒,也没什么什么反应,转身继续往前走。
宿管阿姨自我安慰,“这孩子就是梦游。”可…下一秒,她瞥见那人的脚并没有沾地,也没有走路的痕迹,一激动,两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那人一路走到楼梯口,顺着楼梯向上,走到一间宿舍门前,门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只见它双手合十,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宿舍里走出个女生,和它手拉手走下了楼梯。
两人一路来到了宿舍区铁门处,只见其中一人手放在门锁上,化身大力士轻轻一捏,门锁就开了,接着它推开铁门。
“吱呀”一声,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两人向着操场的角落走去。
夜风萧瑟,顾悠冻得抖了一下,操场上的两人却一无所觉,径直向前走着。
转眼,两人上了一处看台,翻越围栏。
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还以为有什么新意,原来是诱导‘用户‘自杀‘啊!
从这么高的台阶上滚下去,鼻青脸肿,浑身是血,断胳膊断断腿,实在是不美观。”
准备滚下去的两人同时扭头,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两人,对着说话的江婉道:“你是什么人?”
江婉和顾悠戏谑的看向两人,哦,不准确说是看向一人两鬼,为什么是一人两鬼,因为那女生身体里还有个奇形怪状的女鬼。
头少了半个,身子是标准的瓶形,没有胳膊也没有腿,就像是古时候人们说的人彘。
那模样,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