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婉婉,我还是不懂,这和我觉得她可怜有什么关系?”顾悠一脸疑惑的看向江婉。
江婉严重怀疑顾悠的理论基础没打好,不然怎么会不知道燃烧秘术的同时,会释放出灵魂的品格香气,就像千人千面,看到的不同,感受自然也不相同。
“悠悠,你该好好学学理论知识了。”
……
两人就这样聊着到了天桥底,周大爷看见来人,眼睛都亮了,这丫头总算来了,天上的星星都比她好盼。
“丫头,我说这次无论如何咱都得留个联系方式,你不来的这几天我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愁得我啊!头都要秃了。”
江婉听着周大爷的话,瞬间觉得有了一丝烟火气,笑呵呵道:“成,周大爷。”
两人在这交换联系方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来到摊前,“大爷,你这菜怎么卖啊?”
见有顾客上门,周大爷急急忙忙把手机给顾悠,让她帮自己存好联系方式,前来接待,一一说了价格。
基本都是三四块钱的,挣不上钱。
向春点点头,“菜都不错,价格也合适,我就给你包圆了。”
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摆摊,自己也算是有余力,能帮就帮一把。
周大爷还有些不乐意,随即想到什么开口,“小姑娘买这么多菜,你吃不完的,浪费不好。”
向春笑了,“大爷,我自己家是做小吃生意的,不会浪费。”
周大爷一听,没了拒绝的理由,心有不舍的找来袋子装菜。
向春还好心的上前搭了把手,眼角扫到旁边站着的江婉,好奇开口,“大爷,这是您孙女吗?在这摆摊…骗人!啊!不对!…摆摊算命?”
“哦!你说这姑娘啊!我倒是想当他爷爷,可没那好福气。”周大爷笑眯眯的调侃着。
向春来了兴趣,看着比自己没小几岁的人(事实上没有女孩子觉得自己年纪大,所以她才有种错觉,人家小她几岁而不是十几岁。),在这骗钱,便起了逗弄的心思,“小姑娘,自己出来摆摊啊!现在开业了吗?要不帮我也算算。”
江婉看着向春头顶冒出黑气,随意的说道:“已经开张了,你确实该好好算算。”
见她模样随性,胸有成竹的样子,向春觉得这姑娘有意思,真是萌到她心上了,“好,那帮我算算吧!”
此话一出,江婉立刻切换了表情,正经道:“你想算什么?”
“你看着算。”
向春也不是真的想要算命,主要是心里觉得江婉肯定不行,估计也就是嘴皮子厉害点,是以很随意。
江婉明了,“你从小到大都很优秀,书读得好,人品也不赖,思维活跃,喜欢掌控别人,很有做老板的料,而且乐善好施…”
向春心里听的想要发笑,这些信息她刚才跟大爷买菜聊天时都已经透露光了。
小姑娘确实聪明,把她刚才的话和行为提炼了一遍,可不神吗?
才这么想着,就听见江婉话锋一转,“你头冒黑气,有咒阴之气缠身,再这样下去你会丧命。”
向春心里一阵嗤笑,她还以为这姑娘有什么手段,原来还是江湖骗子那一套,先夸再想办法骗钱。
都是套路。
她正想结束对话,却听江婉继续道:“三个月之前,你姑姑是不是来找过你妈和你,她儿子得了尿毒症,你是唯一一个肾匹配上的。”
向春手心里出了汗,她确定她们不认识。
“是的,她姑姑家孩子也是她的表哥得了尿毒症,她们开始时并不知情。是三个月之前的某一天,她姑姑突然说她之前买了体检的劵,但因为一家出去旅游了,而那券只能在当地的医院使用,后天就到期了,也推不掉,不用可惜,所以就当个人情送她们一家。
本以为就是亲戚间普通的联络感情,可没想到这却是一个大陷阱,体检是假,化验配型是真,当她姑姑拿着配型成功的报告跪在她们面前时,她们全家都懵了
当然了,属向春最懵,因为她和她表哥配型成功了。
她姑姑哭着喊着说以后会给向春养老的,不管出现什么问题都会养着向春的,说了很多,但她无动于衷,她怕啊!她怕人性会让她失望,她怕身上被划一个大口子,她怕自己不幸运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她怕捐一个肾后,体质差到不行,以后只能吃药……
所以,她顶着巨大的压力拒绝了。
从那以后各路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都跑来她家劝她。
有说让她趁这个时候赶紧找个对象,也有人说她就是个丫头片子,哪有男丁懂事值钱,还有人说,她冷血,见死不救,各种劝告的辱骂的层出不穷。
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她就寝室难安,可她真的怕,她母亲咨询了很多医生,都不建议捐。
她们全家态度很坚决,不捐,可也因此激怒了她姑,扯了横幅在他们小区各种抹黑她们。”
她们一家不堪其扰就搬了家,在京市开始了新生活,她从未对外人说起过这件事。
所以,这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这是真正的…大佬。
一旁边装菜边竖起耳朵听的周大爷立马化身‘知心大爷‘,“小姑娘,我可跟你说,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不用换肾光只透析也能多活个二三十岁,你可别干傻事。”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在身上实实在在划口子,掏出一个器官,上天既然让我们拥有两个,那一定是有道理的,你要是不听上天的,它马上就会降下灾祸,让你尝尝不听‘老人言‘的后果。
向春耸了耸肩,“我就是因为避难来到了这。”
她是真的没想到,她表哥熬不住且他父母还断了他的医药费躲起来了,医院没辙只能断药,更不要说做透析。
姑姑只用嘴巴爱表哥,不拿出实际的东西,却想让她赔上半条命再花光家里的钱财。
向春感觉自己背后毛毛的,“难道这世界真有那种东西?会害人?可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为什么会头冒黑气?”
江婉抬了下眼皮,“信不信由你,坏蛋要害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和逻辑,至于头顶冒黑气,则是你被人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