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自己擦干眼泪,转身去了病房。
奶奶却先她一步,“无碍,生老病死自然规律罢了。”
此刻的她,再也崩不住,抱着奶奶絮絮叨叨,“您还记得吗?三岁时,我脚大拇指的指甲盖被突然翻倒的桌子给砸掉了,我哭得那么大声,血流得到处都是,只有您带我去了医院。
四岁时我急性哮喘,魂都离体了,所有人都庆幸我这个害人精终于下线,是您不放弃,救了我。
五岁时下地我被故意丢了,是您摸黑带我回家。
六岁时高烧,吃药过敏,全身浮肿,是您耐心照顾我。
七岁时得了斑秃,他们都骂我是怪物,只有您带我去看病。
八岁时,邻居建高楼,我从上摔下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也是您抱起我去医院…”
“奶奶,你只管放心治病,我在,就像千千万万个夜晚您守护我时。”
江婉说了这么多,只想让奶奶安心治病,这是她最后能为她做的。
江婉拿出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她立马走出去,接了电话,就听见对面的人说,“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这笔钱算你预支的工资,等你毕业了,直接来上班,到时候抵扣,大学期间也得来打暑假工,算还利息,你要是答应…。”我们下午就安排打款。
对面女孩声音带着哭腔,“我同意,尽快打款吧!”
成志立顿了顿,嗓音带着淡淡的同情,“卡号发过来,今天傍晚之前到账。”
其实成志立也很疑惑一个有点岐黄之术的农村女孩,虽不常见,但也并不是特殊,让不近人情的老大都为之破例,确实很诡异,难道这女孩有什么秘法?
江婉收起手机,回了病房。
这20天里,江婉做了攻略,时不时带着奶奶出去旅游,将她以前向往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很快,就到了高考成绩出来的日子。
不负众望的她,考了省状元。
得知这一消息的江父江母,破天荒给江婉打了电话,询问奖金的事。
她就知道,这两人不安好心,江婉拒绝了把奖金给他们,没想到,被两人知道了奶奶住院的消息,跑到医院大闹。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有几天活头,你看不见家里日子有多难吗?还浪费这个钱治病?”
骂人的正是江婉的父亲,江正。
“爸,你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你。”江婉心里已经气疯了,面上冷若冰霜。
“我怕什么?你也不看看,你爸在家过得什么日子,你看你们,又是豪华大餐,又是豪华旅游的,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生了这讨债鬼。”江正一边嚎还一遍在地上撒泼打滚。
江母一看,也顺势往地上一坐,一边嚎一边哭。
最后,还是保安将两人清出去的。
但经此一闹,江婉的奶奶彻底没了活下去的意志力。
“奶奶,我跟你说,我报了夏北哦!还有奖金可以拿,这次你放心住,我能养活你,还有之前我参赛的奖金,我想您送我去学校。”
“好,奶奶积极治疗,争取亲自送你去学校。”
“嗯。”
进口药果然烧钱,这才不到一个月,已经花了4千万了,江婉还在寻思要不要再借点,就出了意外。
癌症扩散,病人没有一丝求生的意志。
“婉婉,奶奶不能再拖累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话音刚落,老人就闭上了眼睛。
江婉呆呆的,没有流一滴眼泪,妥善处理了老人身后事,就回了家。
这不是她第一次回自己的家,可从没有一次让她觉得如此刻般寒冷。
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重新将家里打扫了一遍,像从来没有她存在的痕迹一样。
江父江母自从上次医院大闹后,回村说了江婉很多坏话,导致村里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就是她,以前看着挺乖的,怎么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听说害死了自己的奶奶。”
“就是说啊!还听说是高考理科状元,也不见电视台采访,估计也是骗人的。”
“哎!好好一姑娘,就这么毁了。”
……
人都是有猎奇心理的,八卦也从不缺市场,毕竟,只要是话,人都会自然而然带上滤镜,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信息。
江婉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坐着车离开了村子。
紫竹峰。
“就是你画符害我?”江婉没有什么表情的说着话。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小姑娘心情不佳的站着,于是开口道,“小姑娘,这不是玩耍的地方,回去找你家长去。”
“我再问一遍,就是你画符害我?”
这次,屋里的人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老子一年画多少符,帮人的,害人的都有,你是哪根葱?”
“得嘞,既然你承认就好办了。”
江婉双手结印,金光大显,又转瞬即逝。
“哈哈哈,你在逗我玩吗?小姑娘,怎么,懂点皮毛还想学侠士。”
【哎!又是一个不长眼的!】系统幽幽道。
江婉仿佛没听到紫竹道人的奚落,径直走了进去,一脚将人踹翻,左右开弓对着他的脸狂扇。
这姑娘说有些话问这个道人,到底什么话,需要问这么久,还有这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他们在聊啥?成志立在门外腹诽着。
这时候,紫竹道人才发现,他竟无一点还手的余地,一个身高1米八的壮汉被一米六的妹子压在身下狂揍,怎么看怎么滑稽。
打完收工的江婉,喊了声,不一会,异能管理局的人就将‘不成‘人样的紫竹道人带走了。
成志立对着半昏迷的人,皮笑肉不笑的道,“敢在高考上动手脚,就得给你这些修士一些教训,让你们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够插手的。”
接着,下一个。
夜深人静,薛芸总觉得今天心不在焉,好像要发生点什么。
疑惑的嘀咕,“到底是什么呢?”
“当然是报应来了啊!”
听到回答,薛芸倒也没多想,顺嘴回答,“我又没干坏事,哪里来得报应。”
“哦?那埋符害人也不算?”
“我啥时候…”埋符了。
直到这时候,薛芸才意识到不对劲,谁在和她聊天,这声音像江婉的。
没错,是我!
薛芸缓缓转过头去,惊吓到,“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可是…十楼。”
“哦!翻窗户进来的。”
看到江婉神出鬼没出现在这里,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你…想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薛芸,现在知道怕了,我这次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要是再有下次,你不可能站跟我讲话。”
毕竟是女孩子,直接动手不好,要是下手重了,真给打出事了,这残局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