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倒是没逼着曾睿然必须同自己一般学习律法,他是知道曾睿然的,胜负欲极强,要是到时候被自己甩在后面了,自然会自觉学习律法的。
只能说知曾睿然者,许行丰是也,通过接近两月律法的学习,许行丰在期考中时务策终于被评为中等。
曾睿然看着自己还处于下等的时务策答卷,终于坐不住了,不管行不行,先一通发誓,说是春假期间要刻苦攻读律法,一定会反超许行丰。
许行丰春假期间自然没闲着,每日除了四书五经的复习以及练字,基本剩余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时务策与律法上。
而许家也在这几月赚了一笔,猪肉酱卖出去了许多批次,除掉成本赚了有二十两银子左右。
油靴也得了上面官家的赞许,而且官家在听到油靴是许行丰一个幼儿因为担心长辈受寒想出来的后,赐名孝子靴。
油靴不仅被全国范围用上了,而且第一批制作出来,便被送去了军队,许行丰算是间接立了功。
官家高兴,直接赏赐了许家百两黄金,赐名纯孝之家,并亲自赐字。
许家的荣誉自然就是四通县县令的政绩,上面官家的赏赐一下来,县令便亲自来了许家。
县令和县丞带着衙役敲锣打鼓进的村,一进村就问许行丰家在哪里。
村里老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看着县令就腿不受使唤的往下跪,直呼大老爷。
县令心里高兴,倒是没计较这些,还是旁边有个衙役机灵,跟老百姓说是大喜事,村民听到是喜事,也都松了口气,就领着县令往许家走。
这敲锣打鼓的阵势自然是在村里引起了轰动,县令一行人越往许家走,这跟着的村民越多,都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和许家好的人家,赶紧跑着来给许家报信。
许行丰和自己小叔在家,自己爹娘上山了,爷奶大伯大伯母都在县城里。
许行丰让自己小叔跑去县城把爷奶他们喊回来,自己则迅速去后山找自己爹娘。
等许行丰和自己爹娘赶回家,正好听到锣鼓声靠近。
许发贵只听自己儿子说应该是好事,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这县令居然都到了自己家了,他心里打鼓。
不过到底做了几年生意,许发贵胆子还是大了许多,带着在家的许家人拜见了县令。
村里其他人都围着,也没有散去的想法,都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这就是那想出油靴的稚子?”
县令看到许发贵身后的许行丰,便猜到了孝子靴应该就是他想出来的。
许发贵听到县令突然提到自己儿子,连忙说是。
“不错不错,看着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有蒙学?”
“现在在县城学堂上学。”
“哦?那现在可曾通读完四书?”
这话自然是问许行丰的,许行丰便作了个揖。
“回县令老爷,四书五经已经学习完了,现在在研习时务策了。”
县令本来只不过是顺嘴问一下,以示关心,才好铺垫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现在听到许行丰居然把四书五经都通读完了,甚是惊讶。
张县令也是科举出身,得了同进士功名的,自然对四书五经信手拈来,便起了兴致考较许行丰一番。
结果自然是许行丰应答如流,张县令看着许行丰是颇为高兴。
张县令当初把油靴进献上去,本来只是想着如果上面采纳,自己政绩上多少也算是多了一笔。
却没想到,这油靴居然用于军中了,现在边境战事频发,冬季雨水多,寒气重,许多兵将为其所累,这油靴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官家因此一高兴就有了赏赐之举,这可就不算可有可无的政绩了,而是重重的一笔。
张县令想着自己说不得能靠着这个也能像这四通县的上一任县令一般得到迁升。
他是同进士出身,朝中又无人,这县令的位置都是他在穷乡僻壤之处努力了十余年才有的,本想着自己的官位也应该到头了,没想到居然能有这样的机遇,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这般想着,张县令看着许行丰就越发高兴了。
其实不仅县令高兴,县丞也高兴,要知道如果县令调走了,他是最有可能补缺的,说不定也是他的机遇。
县令勉励了许行丰一番,说是他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成绩,实属难得,让他好好努力。
有了官民相宜的画面后,张县令这才提到了孝子靴上,把官家赐的一百两黄金和纯孝之家的字示于人前。
许家和村民都跪了下来,三呼万岁。
许发贵现在感觉腿都是打颤的,自家居然得了官家老爷的赏赐,这他想都不敢想。
许行丰也挺惊讶的,油靴居然入了官家的眼,还特地赏赐,不过他比自己爹稍微淡定点,只想着这赏赐的黄金百两,官家真是大气。
村里村民听到是许行丰做的一种鞋子入了官家的眼,一个个的都惊讶得不行,再看到赏赐的黄金,都在议论许家真的是要了不得了,要发了。
“这纯孝之家四字是官家亲赐,尔等需珍之重之。”
许发贵连忙应是,说必定会日日供奉。
这时村长站了出来,说是要将这四字刻于石碑上,放在村口,也是全村的荣光。
县令也是赞同这个想法的,许发贵自然说好。
县令主要是为了传达赏赐,不欲停留,把事情交代完了,便又带着县衙一帮人回县城了。
等许老头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许家被围得水泄不通,村长,族长,村里的长辈都坐在许家的院子里,其余的后辈也都站在院子里。
许老头一行人基本是跑回来的,虽然听到自家儿子说是有好事,但县令来了,作为老百姓的哪能不担心,现在又见自家院子围满了人,更是忐忑。
“哎哟,老许,你回来了,你家丰儿可真是出息,居然发明了那什么孝子靴,连官家都赏赐了。”
村长一眼便看到了许老头,这讨喜的事他自然是抢着说。
许老头听到孝子靴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而后才想着应该是油靴。
接着便脑袋嗡嗡的响,官家赏赐?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他许家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