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妻子变美丽会离开他们,村里男人陷入惴惴不安局面。
现在他们都已到中年,即使身边妻子年轻貌美,恐怕拴不住她们。一不留神给他们戴顶绿帽多丢人。
最怕还是妻子变漂亮后,会跟他们离婚。
当初娶她们时,为了筹够彩礼钱,几乎掏空家底。
如果现在离婚,别想再婚,下半辈子铁定打光棍。
为此村里男人纷纷找到陆景川,商量着怎么办。
陆景川一脸淡定,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大把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村里男人情绪崩溃,本想让他想点办法杜绝美丽行动。
陆景川故弄玄虚,说他也没什么办法,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不能破坏。
他支持自己老婆变年轻漂亮,他脸上有光。
其实陆景川心里盘算,如果村里其他女人变年轻,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情,他最喜欢别人老婆的,别人老婆又是最美的。
而村里男人也想到自己老婆变年轻漂亮了,即使不出走,也耐不住陆景川这群人软磨硬泡。
全村人数他最有空,在村里最怕是闲汉撩妇人。钢铁墙皮都会被闲汉撬动。
陆明泉虽然知道办法,想到自己没办法左右菊花,干脆也不把破坏仙丹办法告诉众人,心想到时戴绿帽,闹离婚都有伴。
可梁玉珍干脆把破解方法用广播说出来。
“村里各位女士,为了仙丹奏效,这一个星期不得吃肉,不得说粗口,不得跟丈夫同房,切记切记,祝大家青春常驻。”
陆明泉听到广播十分高兴,原来除了同房外,吃肉也有破坏效果。
他还犹豫要不要找大哥帮忙,这下可好了,他打算烤全羊。
陆景川也想不到梁玉珍那么兴师动众,他幻想以后村里美女如云,簇拥他献媚的美梦破灭。
陆明泉烤全羊时,他把大哥叫过来,而陆景川拉着陈绣花一起来。
为了仙丹失效,再吃点肉更保险。
而陈绣花觉得自己那个仙丹没作用了,便拿起羊肉,加了辣椒粉,孜然粉,大口大口吃。
菊花虽然嘴馋,但她还是忍住没吃。大哥大嫂在这里,她不好发作。
明知这段时间她不能吃肉,陆明泉偏烤全羊,这不是跟她作对吗?
陈绣花心里也想菊花的仙丹失效,一个劲夸小叔子会烤羊,以后可以自己摆摊当老板。
她不敢明叫菊花吃羊肉。
如果人人貌美如花,就她是黄脸婆,她敢如何立世,陈绣花不敢想象,口中的羊肉也悄悄变味。
菊花躲在屋里口水止不住往下流,她也想吃两块。
陆明泉拿着羊香喷喷的羊腿在菊花面前晃。
“好香啊,要不要一块。”陆明泉问。
菊花瞪他一眼,嘴里馋得很,但为了变美丽,她还是忍住。
陆景川看在眼里,心想这个忙得派他上了。
“菊花要吃仙丹,你还诱惑她干嘛。”陆景川说。
“哥,你……”陆明泉满肚子委屈。
他想不到哥哥是那样的人,他自己老婆安然无恙,就不管别人死活。
陆明明恨不得把羊肉塞进菊花的嘴里。
等到大哥大嫂走后,菊花开始发作了。
她揪着陆明泉耳朵问:“杀千刀的,明知我这几天不能吃肉,你还弄个烤全羊,安什么心。让我看着你吃,好让我流口水。”
陆明泉支支吾吾地说:“这只羊生病,迫不得已才宰的。”
“你别骗我,天天吃草怎么病了。”
“你干嘛非要吃仙丹呢,你变漂亮,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女儿呢。”陆明泉委屈地说。
“我就要这效果。我忍受你这个窝囊废不是一天两天了。
跟着你我过的什么好日子,我都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菊花说。
“你也年纪不少,干嘛还想着那个呢。没有它活不成?”陆明泉说。
“你这个杀千刀的,数你高尚,干嘛不出家当和尚,求功德无量。
六七十七岁都还想呢,何况我十四多岁,虎扑年纪,却天天守活寡,还不敢告诉别人。”菊花说得委屈地哭泣。
说得陆明泉说不出一句话,他拿起羊腿肚子啃。他眼里也流出泪水。
“我都叫你学母羊咩咩咩叫几声,你又装矜持,我又什么办法,我就爱听那声音。”
“杀千刀的,你今晚别回房睡,你去羊圈睡好了。”
“无所谓,反正都是睡在夜里。”
陆明泉无话可说,心想让妻子永远貌美如花,而他在山坡上负责放羊,听羊儿咩咩叫。
当晚他当真走去羊圈。
陆景川叫住弟弟,干嘛大晚上去羊圈。
陆明泉摇摇头,说房间回不去,并说很快他就会眼睁睁看着菊花离她而去,他趁早习惯。
陆景川深表同情,他以前还不知道弟弟身体竟然出了问题。
他觉得今晚有必要跟他探讨一下,看看原因到底出在哪里。
自家兄弟他得上点心。
“你到底怎么了,腰无力吗?”陆景川问。
“我也说不准,每次都很快。菊花就心生不满,轻则使脸色,骂窝囊废。
重则拳打脚踢,每到晚上心里压力特别大,走进房间像走进地狱。”陆明泉说。
“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婆娘拳打脚踢,你丢不丢脸。”陆景川说。
“你说得轻巧,自知自己无法使她做女人,哪里来的硬气,早就矮人一等。”陆明泉说。
“要知道你是男人,就拿出男人样子,对一个女人还客客气气,真见鬼。”陆景川说。
“哥,说得好听。怎么小时候欺负我的时候,没想到我也是个男孩呢,天天逼着我干这干那。”陆明委屈地说。
“你现在这样子以为我造成的,你真的疯了。”陆景川不满意地说。
“你以为不是吗,你在外面犯错,别人都算到我头上。
你在学校撕烂别人裤子,他们拿你没办法,放学半路拦截我,拖我到玉米地,拳打脚踢。”陆明泉说。
“这些事你干嘛当时不告诉我呢!过去多少年了,你才提起。”陆景川十分惊讶。
“你以为只有这件事吗,好多好多,都要我替你背锅。可妈还叫我忍一下,她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提起也无所谓了,但是这也是我性格形成一部分,恐怕要我一生去治愈。”
陆明泉边说边流泪,他也觉得自己不是男人。
陆景川愣在空气中,夜色茫茫。
他从来没注意过弟弟,现在大家都过了不惑之年,才重提孩提事,明知无意义,他却还要下半生去治愈,
陆景川叹了口气,他不知说什么好。
陆明泉却挖苦地说:“我现在对一头母羊比对女人更有兴趣。”
陆景川想骂他是不是变态,但他始终骂不出口。
以前母羊事件竟真的不是狗剩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