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是村民一座宝藏,里面不仅有中草药,还有各种菌类,下一场雨过后,地面密密麻麻有许多蘑菇之类。
深山老林也有许多野生动物,单说蛇就有许多种类。
以前陆景川的叔叔就以捕蛇为生。他叔叔陆景浩捕蛇很有一手,据说没有一条蛇能逃过他双手。村民说他的双手就是鹰爪。
小时候陆景川留意叔叔的手,确实很像鹰爪子,瘦瘦长长,指关节粗大。
叔叔曾教过陆景川捕蛇,陆景川虽没学到炉火纯青地步,但对付一条蛇还是绰绰有余。
陆景浩有一次进入山里捕蛇,不小心放走一条母蛇。
母蛇跑去老远,还回头定神看一眼陆景浩。
看得陆景浩头脑发麻,他心想它是记住他的样子,好日后报仇。
那条蛇是一条怀孕的母蛇。陆景浩在蛇窝边碰到它的公蛇,用长矛很轻易刺住公蛇的头。
这时窝里的母蛇从窝里飞出来,陆景浩身手敏捷,擒住那飞来的蛇头,他捉蛇是带着钢丝手套的。
本想用力捏碎蛇头,就在他用力时,那条公蛇挣脱长矛,头身分离,蛇身却飞上来缠住他脖子。
陆景浩一时呼吸困难,他知道一下子无法对付两条蛇,就把母蛇远远甩出去,着手解决那条公蛇。
用尽全力把蛇身从脖子拿开,然后用镰刀砍成七段八段,手段非常残忍。
就在这时那条母蛇从远处探起头,瞪着眼看着他。
陆景浩知道这条母蛇会来报仇,回家后决定不再捕蛇,母蛇肚子至少有七八个蛇胆,以后一窝子来报仇,怕有一天丢掉自己的性命。
他不想捕蛇的想法也不是一时的念想,他老婆经常说他睡觉时,把她也当成一条蛇,死死擒住她,令她十分难受。
陆景浩则说职业病,看到女人扭动的身体,让他误以为是蛇。
她老婆受不了,甚至有逃离的想法。
为了防那条母蛇来报仇,他教家人养几只鹅,放在屋边散养,以为这样蛇就不敢靠近,且随身带蛇药。
但两年后的夏天,他正在玉米地除草,突然听到地面沙沙作响。
陆景浩警觉是蛇,拿起锄头锄向探出来的蛇头。
正当他以为了事时,只见地面密密麻麻有二三十条蛇向他爬过来。
那一窝子终于来了。
陆景浩急中生智,学老鹰叫几声,叫得惟妙惟妙,那些蛇竟停住不敢向前。
但有一条最大的蛇猛地扑过来,咬了一口陆景浩。陆景浩拿起锄头把那条蛇打晕。
陆景浩认出这是当年那条母蛇。陆景川再学鹰叫几声,其他的蛇竟吓跑。
学鹰叫是每个捕蛇人必须学会的一项技能,用来对付被蛇群围攻时,派上用场。
陆景浩好想把那条母蛇杀了炖鸡汤。但他心里想,蛇最记仇,冤冤相报何时了。
它的子子孙孙后代不停繁殖。
他用蛇药放在身上伤口,最后才把母蛇放在草地里。
用烟草再次熏晕它,让它记住烟味,忘记他身上的味道,不要再来找他报仇。
陆景浩现在六十多岁了,很少再提起他以前捉蛇的事。
他告诫村民,捉蛇要么不捉,要么得狠杀,不能留活口。
想村民都学他不去捉蛇是不可能的。即使不煲蛇汤喝,也得泡蛇酒入药。
许多人说蛇咬人一口,人会死。同样人咬蛇一口,蛇也会死。
陆景川不太相信人的嘴巴为会那么毒。
每年都有村民进深山捉蛇,陆景川更不在话下。
他这次答应跟梁玉珍进山,除了采草药捉蛇,还因为许久没摸过梁玉珍的奶子。
他看到这婆娘越活越滋润,一副欠揍样子,恨不得又想折磨她。
但她却说他成为一条老腊肉。
梁玉珍上次进入深山老林,还是为了邂逅铁牛,还带着一壶桂花酒,还有一只腊鸭子。
可想不到铁牛吃了鸭子喝过酒,却不愿意干正事,梁玉珍真的自讨没趣。
梁玉珍不想回首过去,过去她曾爱过,但不快乐。
现在她不爱,心里无比自由。
她当时幻想啃了腊鸭子,喝完桂花酒,酩酊大醉,和铁牛缠缠绵绵做一番。他是风,我便是沙。
梁玉珍嘲笑自己太傻,男人那么多,何苦只守候一个。
现在想不到她又为另一个男人进山,但已不是从前那种心情。
这次她当作是旅游,到深山里呼吸迷幻的空气。
山林里依旧百鸟争鸣,叽叽喳喳地,令这片老林焕发着生机。
梁玉珍看到许多羊肚菌,鸡枞菇,忍不住弯腰去采摘。
陆景川看到梁玉珍撅起的圆屁股,口水都要流出来。
“你是来采菌的,还是来抓草药的。”陆景川问。
“看到蘑菇我就想采。”
“看来你很喜欢大蘑菇。”
“不跟你说,老是嗝人。”
两人在深山里说着话,却更显得静悄悄的。来到一片松林处,地面铺满松针。
“珍儿,躺下来,好好让叔压压你身子。好久没压,浑身不自在。”陆景川对梁玉珍说。
“使不得,我们来这里采草药的,以为来玩的?”
“没关系的,赶紧的。”陆景川命令。
“你老是这样不正经,一棵草药没采到,等会天黑可怎么办。”
“不耽误的,最多耽误一个小时,你呼吸一下,森林里充满氧气,令人精神加倍。”
“我们还是先白草药吧。”梁玉珍说。
“你是嫌弃我是老腊肉了吗,你可听好,姜还是老的辣,我花样多着呢。”
“我没说嫌弃你,我只是说先采草药,采购草药想怎样耽搁就怎样耽搁。
万一我们一玩便玩几个小时,到时天黑,什么没采到,耽误军伟消肿不说,绣花婶子不知怎么讲呢。”梁玉珍说。
“你管她呢,我还没承认她呢。她跟你一样无名无份。”
“你们男人有点良心好吗,绣花婶子都跟你二十多年,还在乎那本子,天天洗衣做饭,哄大小孩子,劳苦功高。你倒好不领情。真的薄情寡义。”
“好了,你别说啦,她有她的好,我没赶她走。我不承认她,家里面个个都只认她呢。”
“我们还是先采草药,我才安心做其他的。”
“真麻烦,吊足我的胃口。以后我们俩在一块时,你别喊我作叔,把我喊老了。你二十多,我四十多,我不算老啊。”陆景川一本正经地说。
梁玉珍笑了,陆景川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梁玉珍说她不敢乱辈分。陆景川却说,你没有老公,在村里是自由人,不入辈分算。
“那我以后直接叫你名字就好,陆景川。”梁玉珍笑着说。
“你叫得出口你便叫。我想你叫我哥哥,或者大哥。我喜欢你大哥大哥那样叫。”
“哥哥跟大哥有什么区别?”梁玉珍问。
“我也不知有什么区别,听到女人叫我大哥,我就莫名兴奋,感觉她很需要我。”陆景川说。
“绣花婶子也经常叫你大哥吧。”梁玉珍问。
“她可不愿意叫,他喊我狗贼呢。”
“哪谁叫你大哥。”
“这事你别管,以后私下你喊我大哥便是。”
“我知道谁喊你大哥了,一定是菊英婶子。”
“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喊我大哥是天经地义,她是我的弟媳。”
陆景川说着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