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做菜是有一手的,上次铁牛结婚,苦于没肉,随便弄了几碟自家酿的豆腐,还有自己做的腐竹,七八斤猪头肉,半荤半素凑合招呼大家。
这次肉足够了,明叔还觉得需要一些其他搭配,他打算做一大锅卤香肉,先找来一些香料:八角,桂皮,香味,草果,一点点甘草。
下雪天大家喜欢吃麻辣的,又添加一些麻椒,辣椒干,再找一些新鲜的小葱,蒜苗。
配料齐全了,还得找一些配菜,明婶说地里的萝卜又长又粗,得放几根,她又拉着金珠去地里拔萝卜。
她屋里也有一些,但她想留着过年时吃。
萝卜苗,菜叶上面全覆盖着雪,金珠伸出滑溜溜的手,慢慢去拨开白雪。
明婶看着金珠的手白嫩嫩,且白里透红,在这乡野里,她的手倒像一朵花儿。
女人有这么一双手,多少男人不为之迷惑。轻轻一碰心就痒了。
心里想:“这个女人吸收了男人多少阳气,倒像豆腐花那么嫩,天天抱着男人发癫。”
明婶再看看自己的手,干巴巴,手背还因为天气冷皲裂了。晚上用猪肉抹也无济于事。
明婶胡乱拔了几根,便想回去,在金珠面前,她实在不敢伸出双手。
但金珠看着满院子的菜覆盖在白雪里,觉得很好玩。还想拔几根大头菜。她十分喜欢吃香菜。
等明婶她们回到屋里,明叔已经开火了。同宗兄弟嫂嫂婶婶也过来了。
明叔问怎么珍嫂子不过来呢。明婶没好气说,咱家庙小,容不下她那尊大佛呢。
铁牛明知怎么回事,但他不吭声。珍嫂子家婆也带着孙子过来,她的孙子叫志强。就是珍嫂子儿子,因为怕珍嫂子克他,她家婆强行抢过来,自己带。
她家婆也是一副寡妇相,年轻时也没了丈夫,带着两个儿子过日子。谁知大儿子结婚没多久便去世。 二儿子又未娶亲,年纪跟铁牛同年,想着也不着急。
那家婆见明婶子那样说,心里却有点不高兴,虽说平常自己跟媳妇关系不怎么好,也轮不到外人说她。
珍嫂子家婆便说:“明嫂子,一顿饭她不来就不来呗,让铁牛省点呢。”
明婶知道这老太婆不高兴,也不想怎么搭理她,
只好说:“六婶,话不能那么说,都煮好了,能省多少;
人人都来了,就她不来,知道的说她不想来,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见她是寡妇,没请她呢。”
明婶刚说完,便被明叔嚎一句。明婶拉不下脸,瞬间脸红了,她本想削萝卜的,扔下就走了。
明说还不忘说一句:“烂货。”
这时珍嫂子的小叔子军伟出来解围,他说他去看看他嫂子。天上的雪停了,夜色却慢慢暗暗了。
军伟踩着雪看着大个房子走过去。临到门口他就大喊:“嫂子,嫂子。”
自从他上次来,一声不吭进屋,发现嫂子正在换衣服后,军伟每次去都人没到声先到。
那次过后军伟的心好久不平静,脑海里全是她嫂子身影。
谁知这次他进来,嫂子也在胡乱穿衣服,有一个人男人从后面跳墙出去。
军伟分明看到,但他不做声,只是问嫂子怎么不去铁牛哥家吃杀猪饭。
珍嫂子系好最后一个纽扣,不慌不忙地说:“不想去就不去呗。”
军伟觉得嫂子变了,她以前说话和和蔼蔼,看上去温柔可亲。
“人人都去了,你不去别人闲话呢。”军伟说。
“谁舌头那么长,爱说便说吧,我不介意。”珍嫂子说。
军伟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他沉默一会,竟开口问:“刚才从墙头跳出去的男人是谁?”
珍嫂子也觉得军伟看到了,但他的话说出来,脸色还是涨红了。
珍嫂子说:“什么男人,这屋子只有你一个男人。”
“别骗人了,我都看到了。”军伟生气地说。
“军伟,你在审问嫂子吗?嫂子藏不藏男人跟你有何关系。
我一个寡妇家,死了老公,难道不可以找一个让自己开心的男人。
还是要继续为你哥守节,从一而终。”珍嫂子说。
“嫂子,你误会了。我是说要找男人像个像样的,怎么找陆景川那个狗贼呢。
他手上沾染过多少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军伟说。
“管他呢,他哄女人确实有一手,我在他手上不知有多高兴,谁不知道他逢场作戏……”
“贱货……”军伟还没等珍嫂子说完,忍不住给她一巴掌。
珍嫂子愣了好一会,随即哇的一声哭闹起来,一头撞在军伟身上,又捶又打,说军伟没权利打她。
军伟任由嫂子抓他骂他,他的手掌还在发烫,抖得像一只惊吓的猫。
他随后紧紧抱住嫂子,嫂子哭得好伤心。
珍嫂子家婆六婆见军伟那么久不回来,便吩咐孙子好好跟凯子玩,外面全是雪不要冻手指。
她自己又蹑手蹑脚来看看军伟。自从大儿子去世后,六婆很少过来,她不想触景生情,想起大儿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世间伤心的事莫过于此。
六婆本想看一眼军伟在不在那里边就走,她来到院子门口发现门半开半关,往里面看,二儿子竟抱着他的嫂子。
六婆吓得不轻,好似捉奸在床,她赶忙转身离开,差点摔了一跤。
她心里害怕,自己只剩下一个儿子也被这毒妇克没了……
军伟紧紧抱着嫂子,自己身体不知不觉有了感触。
他自从他上次不经意看过嫂子换衣服后,他脑海里总浮现嫂子的胴体,半遮半掩的,更诱惑人。
军伟实在受不了,他趁还有点理智,一把推开珍嫂子,夺门而出。
可是出到门口不小心摔一跤,把裤子都摔破了,露出一个肥大结实的屁股。
珍嫂子看到军伟的窘迫,反而开心起来,刚才还哭哭啼啼的,此刻哈哈大笑。
军伟那条舔狗,看到嫂子笑,他也嘿嘿笑两声。本想捂住屁股要回家换的,却被珍嫂子喊住:“去哪里了,还不脱下来让我补一下。”
军伟怪不好意思的,但他还是乖乖走回来,就要解开裤头带。
“你也忒脸皮厚的好歹也避避。”珍嫂子笑着说。
军伟整个人懵了,经嫂子一说才如梦初醒。他左右看看,竟然走进嫂子的房间换,然后把烂裤子扔下来。
珍嫂子捡起那条裤子,叽咕几句,便开始穿针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