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休了一天,再度开始操练试训营的丛聿结结实实的劳累了一早上,总算是回了营。
“丛副将,你回来啦,陆帅说等你回营,就去见一见他。”
丛聿刚准备进自己的行帐就被李九给喊住。
丛聿则是疑惑的问道:“陆帅找我?他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儿么?”
李九摇摇头:“具体是什么事,陆帅倒是没说。”
“没说就算了。”应该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不然陆凌峰也不会不着急。
丛聿没有直接去找陆凌峰,而是先进了行帐,然后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换了身衣服,一切打理好后,这才出了行帐,去找陆凌峰去了。
“属下丛聿,参见陆帅!”到了陆凌峰的帅帐内,丛聿便敬了个军礼,打了声招呼。
陆凌峰还是老样子,坐在自己的帅帐主位上处理着公文,听了丛聿的报告声才放下手中事务,缓缓抬起了头道:“丛副将精神可嘉啊,昨夜大醉,今天竟然还能继续练兵。”
“陆帅,你这是说的啥话,不是在埋汰我嘛!练兵训兵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怎么可能因为一次醉酒而耽搁。”丛聿义正辞严的回答。
陆凌峰也觉得丛聿说的有道理,略带赏识的说道:“丛副将能有如此觉悟,老夫真是欣慰,真真当的上是我陆家军的模范军官啊!”
前有领导画大饼,今有元帅彩虹屁。
丛聿活了两个时代,又怎么听不出这是陆凌峰的客套话,所以他也没当真,只是笑嘻嘻的恭敬回道:“陆帅谬赞,下官可担不起这等美誉,陆帅你还是说说今天找我有啥事儿吧。”
丛聿这次其实还真就误会了陆凌峰。
这次陆凌峰可是见识过了丛聿的练兵能力、神奇医术、组织宴会能力后由衷而发的肺腑之言。
“哈哈哈。”陆凌峰也不解释,哈哈了一声回归正题道:“其实,今天不是我要见你,而是后主要见你。”
陆凌峰说完这句话,表情严肃盯着丛聿接着道:“丛小子,我可告诉你,后主可不是我与丁相这种低层次的人物,你在我们面前还可以耍耍宝,但是到了后主面前,一切你都还得正式些,千万莫要惹了后主不高兴。”
“后主要见我?见我干嘛?昨天不是才见过么。”丛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这李扎的亲生父亲找自己干嘛。
“陆帅放心,我是你说的那种不知礼数,莽撞之人吗?”装作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丛聿扁着嘴,眨着自己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很是恶心的盯着陆凌峰。
陆凌峰活了快七十岁,还是第一次感受同性的魅惑,不禁有些反胃。
“请把你的这个表情收回去,否则我这右边摆着的狗头铡可就有的玩了。”有被丛聿恶心到的陆凌峰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反胃感后指了指旁边摆着的狗头铡说道。
“陆帅真是爱开玩笑!”
丛聿顺着陆凌峰手指看向那先前使用后连血迹都未擦干的狗头铡,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哆嗦。
“行了,本帅也不和你贫嘴了,咱俩还是快去找后主吧,可别让他等急了。”吓唬了丛聿一道后,陆凌峰才开口叫丛聿和自己去见后主。
“陆帅,我能问问这后主叫啥么?他以前也是南峦国的人么?也是当兵的么?他的实力有多强啊?”
和陆凌峰一起行走在去见后主的路上,丛聿一连四问,每个问题都是关于后主的。
“你干脆直接找个媒人帮你调查一下不是更好?一下子问了那么多,本帅懒得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后主姓李单名一个白字。”
陆凌峰白了丛聿一眼,将后主的名字说给了丛聿听。
“李白?”丛聿张大了嘴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有才啊!李白都当了后主,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怎么人物全部乱七八糟的。”丛聿对这自己穿越来的世界表示无语!
当然这些都是丛聿自己在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会说出去,毕竟说出去了别人也不知道丛聿说的李白是另外一个诗人李白。
“反正现在还没到后主那儿,我就给你讲讲吧。”陆凌峰自顾自的向前走,也没有看见身后丛聿的吃惊模样,还在那里继续道:“李后主原本也是我们南峦人,否则你以为他怎么会下来当督军呢。
这后主以前原本只是个地主家的小儿子,不过因为天赋异禀,打小就对各式武艺过目不忘,而且学习领悟能力超强,在差不多和李扎一般大时就已经进入了武者的武者级高段。
我瞧着你应该是猛人级了吧,但你别用你现在的眼光来以为这武者级很容易就能到达,特别是十几岁的年纪,至少我知道的只有李后主和李扎是十几岁就能到达这个地步的。”
陆凌峰说起李白李后主来那是一个崇拜,要不是看见陆凌峰已经七老八十了,丛聿都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厮肯定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和李白后主搞一搞基。
丛聿一边听陆凌峰讲李白的事迹,一边在心中恶趣味的YY。
而陆凌峰依旧在继续讲着话:“虽然都是在差不多的年纪达到武者级高段,但是李扎却是因为有了国主和后主的双重关照加持以及指导下达到的。
李后主却是硬生生的靠着个人的努力和天分达到,这两者区别太大了。
所以后来李后主在腾起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
上一次我见他已经是五六年前了,那个时候李后主已经是超人级高段,多年未见,想来后主应该有所突破了吧。”
“超!!!超人级???”丛聿听见陆凌峰说李白竟然是超人级的高高手,直接惊呼出声。
“哈哈。”陆凌峰哈哈一笑道:“怎么了?超人级就吓成这样?要是李后主现在突破成了神人级,那你不得吓的更惨?”
武者和文者一致,每一个等级的跃升难度都是随着原有等级的高低而不断加大的。
那种难度式变化已经不是简单的几何式暴涨,而是超指数级的变化。
就好像是原本你只是一个平凡级的武者,你在经过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的努力,可能你就会有所进步,进阶为建树级。
但是当你的起点是建树级后,一般寻常的身体锻炼已经很难为你的武者等级增长能作出什么有效的贡献,你必须得去学习,学习一些基础的武术动作。
然后加大你的日常训练量,经年累月,你或许就会从建树级突破至武者级。
等到了武者级一切要求又变得更为苛刻了,当了武者级日常的训练量已经可以用毁灭肉体来进行描述了,而且除了身体上的摧残以外,你的武术要义上的要求也变得更为严格。
一般来说正常的武者级武者都已经掌握了类似于五行拳、罗汉拳、少林连环腿这种初级的武术。
因此想从武者级突破到猛人级除了要掌握一些精妙的武学以外,还要有超人般的意志和过人武艺以及非比寻常的身体素质。
在这些条条框框的限制下,你还要有大气运,比如看见了一匹马在狂奔、看见两只青蛙在打牌这种奇闻轶事,可能!还只是可能,你就会突破到猛人级。
当然大部分能达到猛人级的武者,背景实力都很强,所以一般都会将一些资质不错的子弟给专注培养成为猛人级。
等到了猛人级,这些子弟的背景也就不再进行培养了,因为没有用!哪怕是猛人级初段到中段这个阶段都没有办法。
那个时候的一切都只能靠个人,所以当丛聿听见李白竟然在多年前就达到了超人级,而且貌似最近还可能突破到神人级,自然就是被吓的不要不要的。
“超人级,已经很恐怖了,李扎的这个老爹竟然还可能突破到了神人级,简直就不是人,是妖孽!”丛聿不可置信的摇头感叹。
丛聿能达到现在的猛人级一切都是因为系统的缘故。
若是要靠他自己,丛聿估计这辈子能达到一个武者级高段都不错了。
每一个世界、每一个时代总是有那么多的天之骄子,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钻了老天爷的BUG,能取得这么变态的成就。
陆凌峰走在前面,转过头来看着由震惊变为一脸崇拜的丛聿也是点头道:“可不是嘛,当时国主立国之时,初始尚不知李后主的实力,还像要挟一番的,还好被丁相给劝阻了,要不然国主可就受大罪咯~~”
陆凌峰说起国主的糗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的身后的丛聿都暗自嘀咕。“自己的国主都可以拿来开玩笑,这陆凌峰可是够可以的。”
陆凌峰和丛聿一路边走边聊,没一会儿就出了大本营,向着离陆家军大本营大概有个三五百米远的一个临时搭建的行营走去。
“陆凌峰大元帅,烦问前来所为何事?”
丛聿和陆凌峰刚走至着特意为李后主特意搭建的临时行营门口时,便被一位气势不得了的守备给拦下问道。
被人拦下,陆凌峰也没有发火,而是标准的敬了个军礼道:“这位将官,我是刚才接了后主的口令,前来带丛聿参见后主的。还请你通报一声。”
“是!请陆帅稍等!”那名穿戴厚重铠甲的壮汉在陆凌峰的话刚说完后,便抱了一拳,前去通报去了。
未让丛聿和陆凌峰等多久,那名壮汉便领命前来召唤他们二人觐见。
一进到李白后主的临时行帐,陆凌峰便率先开口道:“下官陆凌峰,参见后主。”
陆凌峰用的是庄重礼式,只见他双腿弯曲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恰似一个虔诚的信徒在朝拜一般。
看见陆凌峰的动作造型,丛聿当然不会有样学样,依旧是假装痴傻的模样,直挺挺的举起右手,然后行了个军礼吼道:“小的丛聿,参见后主!”
“哈哈哈。”后主李白在丛聿和陆凌峰进帐时就已经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待他们二人都行了各自的礼数后才张口哈哈笑道:“免礼!免礼!陆帅你快请起,这边安坐。至于你...”
李白将陆凌峰扶起送到旁边的小凳上坐好后,才指了指丛聿道:“至于你,就好好在那边站着!本主的小儿李扎是有圣上的恩典拿着免跪牌见谁都不用跪,本主拿捏不了他,你倒好,从昨天见到本主以后就一直装作痴傻不跪,莫非你以为本主瞧不出来不成?”
李白一半不悦,一半玩笑式的跟丛聿开着玩笑。
“后主,你这话不地道啊!我...”
丛聿的话刚一开口,就被陆凌峰打断了:“后主,这小子就是这个样子,不懂礼数,后主莫怪莫怪。”
陆凌峰边说还边从凳上站起,手上不断的作着揖。
手上作揖就算了,陆凌峰还一直用眼神给丛聿打着信号,仿佛在说:“刚才来的时候不是都和你小子说好了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小子给老子掉链子啊!”
后主李白也不是真的会和丛聿计较这些小事,于是他赶紧将陆凌峰扶住:“哎呀,老陆,你急什么啊,他有嘴难道不会自己说啊!你就好好坐着吧。”
丛聿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在那里瞎比比:“后主,刚才我被打断了,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这军礼乃是我军人特有的礼仪,我身为军人,自然是要以军人的规矩来对待不是,就好像一个厨子,你总不能让他去教书嘛。”
说起歪理要是丛聿敢认第二,那肯定只有肖甲敢认第一,可是李白不是肖甲,所以当丛聿的歪理一说出,李白还就真有点信服了。
“嗯,你这样一说也有些道理,那就算本主误会你了,你也这边坐着吧。我有事要和你说说。”
后主李白还好只是个后主,否则真要是个国主,遇上一个同丛聿一般的下属,估计被三言两语就给劝成昏君了。
昏君李白,啊不是,应该是后主李白给丛聿也赐了个坐后,便走回了自己的金龙椅,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