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惊喜的说完,恭敬的行了一礼。
善澄看见妹妹,也是松了一口气:“清儿来的正好,快管管榕沐,这两日刚好一些,她就起来要活动筋骨。”
榕沐道:“我整日躺着,身体四肢都僵硬了,自然是想起来走动走动的。”
“你那只是走动吗?我看你是恨不得上街去找人打一架。”善澄没好气的道:“也不看看自己这副身子现在有几斤几两。”
栩清看到两人的互动,莫名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一脸般配啊!
善澄可没功夫想那么多:“清儿,你管她,我要进宫去了,今日皇后宫中那个女子拆纱布,成败在此一举了。”
榕沐说:“不用这么紧张,肯定是成,不会败!”
善澄看了她一眼:“借你吉言,管好你自己吧!”然后气呼呼急匆匆的走了。
栩清这才笑道:“榕沐,你可不能见我哥老实,就欺负他啊!”
榕沐脸上一个大写的‘冤’:“我哪儿有欺负他啊,倒是你哥哥,比当初在府中,我爹娘管得还要严。”
雅兰想替大公子喊句冤,但主子们的事儿,她不便插言:“太子妃,您坐,奴婢去给您沏杯花茶。”
“好!”栩清应她。
雅兰离开口,栩清问:“她伺候得如何?”
榕沐点点头:“挺好的一个姑娘,闲聊之中得知她原本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只因父亲犯了事,全家男丁流放,女的进了教坊,家中母亲想尽办法将她送出来,卖身到大户人家做婢女,也是运气好,遇上了端木夫人心善,收留了她。”
栩清笑道:“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榕沐一脸无奈:“整日不能出房门,不能出院子,除了与雅兰聊聊天,也无事可做。”
栩清拉她的手:“我看看恢复得如何。”
片刻之后道:“大哥不让你活动筋骨,不让你出门是对的,榕沐,你当初失血过多,影响到头部,现在能够醒来,没有变成傻子都是个奇迹了,以你现在的情况,走在街上随时可能晕倒的,还有内伤也没有完全康复。”
榕沐蹙眉看着她:“端木栩清,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谢我,是你命不该绝。”栩清笑笑道。
榕沐摇头:“在凌州昏迷后,我也并不是意识全无,我隐隐约约看到你救治我,在一间很明亮的房中,你手里拿着很奇怪的东西。”
栩清心中咯噔一下,我靠,大意了,穆烨嵘那个时候居然醒来了?
榕沐没在意她的表情,继续说:“端木善澄说我是被药王谷救了,但我知道,真正救我的人是你,栩清,两次活命之恩,穆烨嵘也好,榕沐也罢,此生定当对你生死相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她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栩清松了一口气:“别说什么生死相随,赴汤蹈火,以后,我们只当是姐妹相处好了。”
栩清知道,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条路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每一步都很艰辛。
有誉恒的爱,有朋友们的相助,有家人们的支持,她才会更加有信心在这个异世活得风生水起。
“能得太子妃姐妹相称,是榕沐的福分。”榕沐笑着道。
接下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说起了皇帝,说起了皇帝整日沉迷后宫将所有的担子都丢给了太子。
榕沐饱读史书,真的是没见过康帝这样的皇帝,既然不想操心政事了,你倒是退位当太上皇啊!
可康帝不,又不退位,又不干活儿:“栩清,你要提醒太子,尽心尽力操劳国事的同时,多留一份心眼,君心深不可测,要防着是为他人做嫁衣,毕竟只要皇帝在,太子头上始终有个人可以论生死。”
栩清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会提醒誉恒的。”
榕沐又跟她谈论了一些当朝局势,列出龙靖修需要提防的笑面虎,总之,她对政事的见解令端木栩清刮目相看。
过了一会,六子端着一筐子桑葚进来:“主子,宫里头送来的桑葚,这东西放不得许久,萧管家就派人送到这儿来了,您尝尝?”
栩清看着乌黑饱满的桑葚,很好吃的样子:“嗯,去洗一些送过来吧。”
水灵灵的桑葚呈上来,栩清吃了一颗:“唔 ,好吃,榕沐,你快尝尝。”
这个时候没有大棚,没有先进的储存技术,水果的种类又不多,能吃到这么新鲜的应季水果,超幸福。
孕妇嘛,就是要多吃水果,补充多元化营养和微量元素,将来宝宝的皮肤好,大脑好,什么都好。
看她一个接一个的将桑葚往嘴里塞,榕沐忍不住蹙眉问:“真这么好吃吗?”
栩清点头,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边的桑葚汁,挑了两个大的给她:“别人说的好吃,不叫好吃,要自己试过才知道。”
榕沐一脸质疑的接过 ,丢进嘴里一嚼,妈呀,酸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别吐,吞下去,第一个酸,后面越吃越甜了,这可是纯天然的补血食品,还能促进睡眠呢,榕沐多吃点儿,信我,绝对没错。”
最终,榕沐还是坚持着吃了两个,但太酸了:“我还是喝药吧,这东西,不适合我。”
瞧她吃了几颗就酸得鼻子眼睛都挤作一堆了,栩清哈哈笑。
眼看一大碗都要见底了,榕沐问:“栩清是因为有孕,所以比较能吃酸的吧?都说酸儿辣女,栩清可会给自己把脉,你腹中的,可是未来的大乾大皇子?”
栩清点点头:“嗯,是个儿子,你知道就行了,先别给别人说啊,提前知道,就不够惊喜了。”
榕沐笑了笑,是啊,当朝太子的长子,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太子。
她看着端木栩清依旧平坦的小腹:“栩清,你有孕多久了啊?”
“两个月零几天。”栩清依旧一边吃了桑葚,一边答。
“可以给我看看吗?”榕沐的眼中,带着羡慕。
“看看?”栩清站了起来:“现在他还很小很小,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