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快出发吧,早点走便能早点到。
端木栩清隐身进操作间,老早就在小松子的马车上等着了,看到这几个人还在张望踟蹰,她都急得恨不得出来算了。
可又怕真出来了,铭扬林杨会不让她去蜀都,非要讲大道理把她送回玄星谷,所以,就这么着吧!
终于,一行人出发了,同行的还有程稻和程麦。
一路狂奔,第一天子时才在林子里露营,天色微亮再次出发。
刚跑出没多远,树枝上挂着的几个信封吸引了林杨的注意力:“吁!”
他翻身下马往回走取下信封,跟玄星谷木屋留下的,和凌云峰路上捡到一模一样,其中几个是空的,只有一个里面装了张纸,展开,是他们几人秋收节的图画,依旧是那种奇怪的,胖乎乎的画风。
林杨瞬间就笑了,安心。
铭扬不解,也翻身下马走了过去:“发现了什么?”
林杨将纸递给他:“清公子的信。”
铭扬接过,看了好半天才看懂了个大概:“栩清果然在我们前面?追!”
若是能将人追到,送回玄星谷是最好的,若他实在不愿回去,那一路同行也能有个照应。
可他们连着追了五天,都没能追上端木栩清,他总能比他们早一步在必经之路留下报平安的画儿。
再过两日便能到蜀都了,这天晚上依旧宿在野外。
铭扬一边烤猎来的野兔,一边说:“你们猜明日栩清会给我们留幅什么画儿?”
“谁知道呢?”小松子挑挑眉,然后小声说:“我怎么觉得,小清子越来越邪门儿了啊?”
墨泱第一个反对:“小松子你怎么说话呢?公子怎就邪门了?不会说话,就莫要开口。”
分明是他们这群人技不如人,玄星谷困不住公子,一路上拼尽全力也追不上公子,未来的主母有这一身好本事,是幸事,怎到了小松子这里就成了邪门。
“我就随便感叹一下,你生什么气嘛!”小松子恹恹的道。
铭扬笑了:“我记得上次王爷说让墨泱日后追随栩清,墨泱可是十分抵触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一路上属墨泱最紧张想要追上栩清,还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他。
林杨道:“王爷将公子交给我与墨泱照料,墨泱自然是要谨遵王爷吩咐的。”
只是这样吗?不知为何,铭扬总觉得墨泱提起端木栩清的时候,是一脸的恭敬。
不仅是墨泱,连林杨对栩清的态度都变了,一口一个‘公子’,真的仅仅是因为王爷的吩咐?
深夜,林杨守夜,墨泱睡不着,就来到火堆旁边烤火。
林杨问:“睡不着?”
“我有些担忧。”
“担忧什么?”
“在玄星谷照料好公子,是王爷给我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可我没能将人守好,还一路都追不上公子,让她受累一个人去蜀都,王爷若是知晓了,会不会觉得我不堪重任,日后不让我追随公子?”
林杨一脸无奈道:“王爷将人托付给我的时候就说过,她在路上若是醒了,我定是看不住她的。想必王爷是深知公子性子的。你不必过多担忧,我倒是觉得,公子挺喜欢你的。”
“真的?”墨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只要公子满意她,想必她即使有些失职,王爷也定会宽容,会允许她继续跟着公子的吧?
铭扬睡得迷糊听见有人说话,结果只听到最后半截:端木栩清喜欢墨泱?墨泱很欢喜?
这,两人进展够快啊,去玄星谷不过三五日,就互定终生了?
端木栩清跟墨泱?想必王爷是乐见其成的……
终于,到了蜀都外围,整整走了七天,今天第八天了啊!
对于这个年代的交通,端木栩清真的是无力吐槽了,还好她都是在操作间里的,若是真的跟他们同行,七八天,她不得骨头都被摇散架?
远远就看见了扎营的归德将军大军,铭扬等人上前求见唐大山。
唐大山此刻正一脸认真研究好不容易的来的蜀都城布防图。
见到铭扬林杨:“你们来得正好,王爷已经进城好几日了,昨日深夜送来一封信让我在此处扎营,另外还有这张布防图了。也不知道王爷在城内可还一切顺利?”
曾思谋那个狗官,将蜀都城全部封了,里面的城民不准出来,外面的百姓也不准进城,执意硬闯的,直接就射杀了,简直特么的比山上的土匪还不讲道理。
对于自家主子,铭扬十分有信心,倒是冯将军那边:“王爷让归德将军驻扎此地,将军可有跟派人去跟冯将军的人交涉?”
“派去的人才出发没多久,冯将军的驻扎地在最南边,我们在最北边,不能穿城,只能翻山越岭,许是要过上两日才能有消息。”
正说着,有士兵来报:“启禀将军,外面有个小少年,说要求见铭都尉和林都尉。”
铭扬林杨在军营之中,都是六品都尉。
小少年?“她可有说自己姓什么?”林杨紧张的问。
小兵回答道:“来人说他姓端木。”
林杨直接冲了出去,墨泱紧跟其后。
果然,军营门口站的那人,不是端木栩清又是谁?
两人上前抱拳见礼:“公子。”
“林杨,墨泱。”端木栩清笑着同他们打招呼,然后皱眉道:“都说了,不要这么多礼。”
特别是林杨,平日里都是朋友间的相处模式,他突然对自己态度这么恭敬,别人看不出倪端才怪。
警觉如铭扬,看到这一幕,十分肯定,林杨有事瞒着他。
当然,没心没肺的小松子是个意外:“小清子,你这一路都去哪儿了啊?可知我们追你,追得我腿儿都快断了?”
端木栩清翻了个白眼:“要断也是马儿的腿断!”
“嘿你个小清子……”
“小松子,不得对公子无力。”墨泱一脸严肃怒吼小松子。
小松子一愣,铭扬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弄错了,墨泱不是心仪栩清,而是出自于一个下属对主子的恭敬,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