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音落下,端木栩清也已经将锦盒打开了,第一感觉:好闪。
这金灿灿的东西她见过,小松子和焰阳他们都有,说是纯金打造的呢!
足足有她巴掌那么大一块儿,实心的,这得多少克金子啊?
瞧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小松子荣辱与共的道:“也就咱们靖王府的腰牌最值钱,快拿起来看看啊!”
果然,腰牌拿在手中分量沉甸甸的,入目的是一个繁体‘靖’字,翻过来另一面是一些复杂的花纹,最下角一个小小的‘清’字。
端木栩清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扩大:“这是给我的?特属于我的?”
那日靖王说要给她个腰牌,她心底挺高兴,也挺期待的,但着实没想到这么快,一块专属的纯金实心金牌就做好了。
小松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都有你名字了,不是给你的?还能给谁的?”
然后正色道:“这块腰牌代表的是你端木栩清,也是靖王府,腰牌在,人在,你得跟爱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保管好它,若是遇上特殊情况,你能交付腰牌的人,也必须是你能将性命托付之人,可听明白了?”
端木栩清认真的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靖王如此的信任,她定不辜负,即使有一天离开,也必定将腰牌归还。
有了腰牌,端木栩清不用喊上焰阳,也可以去牢里看望家人了。
瞧他又要开始收拾包袱,小松子道:“你怎么每次去都要带东西啊?”
“家人都在里面,我的牵挂也在里面,别的忙帮不上,只希望他们的物资不要短缺,不会饿着,夜里能睡得舒服一点。”
小松子从小没有家人,亲近之人就只有王爷和尹先生,以及四羊他们,他不知道有父母牵挂是种什么体会,但昨日瞧着栩清与他的家人相处,那定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吧?
“咳咳,我下午无事,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
他就是觉得很喜欢看端木栩清与他家人的相处,即使在牢里,他们也能坦然说笑,相互关心。
并且,端木家人对他的态度,也令他很舒服,很自在,没有因为他在王府的地位而假意恭维他,也不因他身体的原因而瞧不起他。
昨日在牢中,他不小心放了个屁,不仅声音大,味道也大,大得连牢中那阴冷霉味儿都没给盖住。
当时给他难堪得呀,恨不得挖个地缝儿把自己给埋进去。
可端木家的人,没有嫌弃他也没有笑话他,端木院判说他是近段时间吃的食物太杂太多,还帮他把脉了。
今儿个去,要不再请端木院判给开几幅药吃一吃?这毛病得赶紧调好咯,要不然在主子面前失仪,那可就是对主子的大不敬了……
想得挺好,可接着就听到端木栩清说:“不用了,次次都麻烦你们,今天我有令牌了,可以自己去的。”
得了个新的好东西,自然是想赶紧使用一下,看看效果的。
而且每次有人陪着她去,她都不好意思待久了,怕耽误别人的时间,今天自己去,那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多好啊!
可小松子是真想去啊:“还是一起……”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有小侍卫急急忙忙跑来找他了:“松管家松管家,城外来报,王爷庄子上有人闹事,出人命了,萧总管不在府里,您快赶紧去看看。”
一听庄上有人闹事,小松子也不耽搁了,跟端木栩清交代了两句,就匆匆出了王府。
现在时间还早,端木栩清没有急着出发,回到屋里仔细研究腰牌,听小松子的意思,这靖王府的腰牌是没人能够轻易仿照的。
她放大镜显微镜都拿出来看了好久,也没能找出防伪标志,最终经过扫描才发现,腰牌的内部还大有乾坤啊,不得不说,这些古代人的智慧,真的是了不起。
王爷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可得收好了。
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她医疗系统里的操作间了。
收好腰牌,去牢房之前,她买了整整六只烧鸡,两只给守牢的衙役,其他的给爹娘和哥哥弟弟们吃。
见她今日又来了,端木家的人既高兴又忍不住担忧。
端木鸿瀚道:“我们在这里一切都好,小三你莫要总是给靖王府的人添麻烦。”
“没有添麻烦呢,父亲放心。”端木栩清笑着道,但她没有说自己有靖王府令牌的事,省得要解释半天。
“父亲,你跟付御医关系如何?”她接着问道。
“付御医?他医术不错,很得圣上赏识。”端木鸿瀚淡淡的评价道。
“你们可有过矛盾?或者是过节?”
端木鸿瀚沉思,开始回忆两人在太医院是否有过争执。
徐念慈道:“你父亲为人和善,与同僚相处都十分融洽,小三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端木鸿瀚也抬头看着她,表示同问。
“端木堂现在的新东家,就是付家。”端木栩清道。
“付家?御医付胜德?”端木善澄细问。
栩清对大哥点点头:“嗯,他跟姓苏的狼狈为奸,八千两买了端木堂,堂中一部分药材归了付家,一部分归了苏公公,并且,父亲原本的差事也由他接手了。”
端木荣澈一拳头砸在木桩上:“狗东西,那日将我府中药阁搬空私吞,还逼供我和大哥,问将药材转移去了哪里,简直是贼喊捉贼。”
“如此看来,那夜付御医是来套话的,跟苏公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果真是没安好心。”端木善澄道。
原来,那日大哥二哥身上的鞭伤,都是因她而起?端木栩清很是自责,但她不后悔,将来只能从其他方面补偿大哥二哥了。
“喂喂喂,动静小点儿……”狱卒隔空大喊的声音传来。
牢中陷入了安静,过了片刻,端木鸿瀚说:“罢了,身外物,没了也就没了。”起码现在一家人还活着,就是最好的。
端木栩清深吸一口气:“对啊,没了就没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一切都还有可能。”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包袱:“娘亲,七姨娘,这些给你们的,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