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京墨身形的不断舞动,剑气纵横间原本还算光滑的石壁逐渐有石块从上方脱落下来。
似是觉得火候到了,陈京墨收剑,一个瑶子翻身,稳稳落于地面,发丝不断飞扬,凝神静气地看着绝天峰之变,随着不少石块的脱落,溅起大量烟尘。
原本出声欲阻止陈京墨的那些人也安静了下来,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渐渐露出真容的绝天峰石壁来,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
烟尘散尽,陈京墨的杰作才算是彻彻底底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尽皆失色,已顾不得再纠缠于陈京墨毁坏崖壁的行为了,因为此时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才是真正的绝天峰石刻!
直至今日,沉寂几百年,从未有人悟透的绝天峰石刻才彻彻底底展露出了它的真实面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负剑而立,风华绝代的少年,一时间,陈京墨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这少年是谁?
不过,很快便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绝天峰石刻上面,天星老祖所留,绝非凡物!
而此时的陈京墨微微有些喘息,刚才的剑并不是随意劈出,而是依据原本石刻轨迹从而有的放矢!一切都需控制到精细如发的地步,所以此时的他消耗颇大。
纪二公子从陈京墨飞身而起的那一刻就已呆滞,好吧,又让老云装到了!
“老云,你是怎么发现石刻的秘密的?”
惊讶过后,纪二公子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不由得一个个看着陈京墨,期待着他的解释。
“这还多亏了你!”
“靠我?”
“是啊,若不是你在绝天峰崖壁下刻字,我也不会运转内力接触到崖壁,从而也不会感受到内部其实暗藏乾坤!”
“哈哈,看来这石刻之秘解开还有我纪仇的一份功劳,哼哼,我看谁还敢再说我乱刻乱画,要不是我,这恐怕还不会现世吧!”
纪仇一脸嘚瑟,说话间还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王恩正和马志杰的方向。
“是啊,恐怕几百年来从未有人敢在天星老祖所留的石刻上刻字,纪二公子可是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人呢!”
柳茹继续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啊,这!”
纪二被柳茹怼的噤了声,一向巧舌如簧的纪二公子面对柳茹却丝毫没有脾气!
“对前人保持敬畏之心固然是一种美好品质,但是后人要时刻有一种超越前人之心,武道才会越走越远,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敬畏才使这百年来从未有人堪破这崖壁之密!阿仇在误打误撞下解开了崖壁之密,何尝不是一种超越!”
“说的好,好一个后人要有超越前人之心,就凭你这句话,你的武道之路会走的很远!”
一旁沉默的王恩正忍不住开口,看着刚刚说出这一番话的陈京墨,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谢前辈抬爱,小子惶恐!”
“可是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是胆大,竟敢对天星老祖所留石刻出手,就不怕一个不慎毁了它?到时候恐怕你的麻烦会不小!”
“最后的结果不是好的吗!”
陈京墨冲着王恩正笑了笑,眼神中有些狡黠。
“哈哈,是,结果是好的,你小子不错!”
王恩正放声大笑,便不再纠缠于此,
“我倒要看看,这天星老祖在绝天峰上留下了什么!”
此时,陈京墨才有功夫去看向崖壁上的石刻,他当时隐有所感,但是不确定,此番正好验证心中猜想。
只是一眼,陈京墨便心中骇然,眼中满是狂喜之色,他终于明白之前的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只见崖壁上原本杂乱的石刻全貌彻底显现,竟是一副行功路线图!
而这行功路线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明心经!
在云隐之地修习明心经多年,陈京墨只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明心经在云隐之地并不全,只是古籍记载明心经共有十二重,但是云隐之地只有九重,他曾经问过太师傅云湘子剩余三重去了哪里。
但是云湘子也不知晓,云隐之地在天星老祖创建之时明心经就只有九重,剩余的三重下落不明!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后三重明心经心法及行功路线,此番绝天峰之行,简直收获太大了。
陈京墨心中暗喜,也不多言,开始细细感悟起来。
……
“这好像是功法!”
“为何感觉这功法有些残缺呢!”
“你也感觉出来了?”
“看这石刻应是行功路线,但是为何毫无头绪呢!”
“难道天星老祖还留下了什么隐秘?兄台,你见多识广,你识得这功法是什么吗?”
有人已经开始尝试按照崖壁石刻的行功路线运转真气,但是却完全无法运转,就算竭尽全力也是无济于事。
……
此时不少人已端详研究了不短的时间,但是毫无意外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听到周遭传来的窃窃私语,陈京墨心中了然,这没有前面的基础,想要直接参悟明白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可是天星老祖为何单独只留最后三层呢?难道他算出了什么吗,传闻天星老祖可堪破天机,但是这几百年后的事情他又怎么算得出来!难道天星老祖对今日之事已有预料?
陈京墨心中骇然,如果真是如此,那其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算了,先不想了,陈京墨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开始记忆起这副路线来,因为有前面的底子,所以陈京墨很快就记住了这后三层的功法。
自己的明心经目前在第七重,修到十二重还不知还得多久,不过陈京墨也不着急,有了功法,想必终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隐有所悟,体内的真气开始不由得主动运转起来,周身真气氤氲,竟是隐隐有雾气蒸腾。
陈京墨入了迷,却是毫无察觉,温晚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自家公子的异常,顿时心中一紧,慌忙将柳茹和纪仇召集过来。
此番公子周身异像,已经没法遮掩了,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个个眼中惊疑不定,难道揭开石刻之秘的少年,可以习得这功法?
有人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起来,陈京墨的异样,使他们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纪仇和柳茹看了半天并无所悟,却被温晚叫了过来,当发现陈京墨的异常后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第一时间和柳茹护在陈京墨周遭,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