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炳!在哪儿!?”
一股强烈的尸臭味传来,回头一看,女尸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背后。
我回头一看,女尸面貌娟秀,清朝至今明明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女尸也死了两百多年,可她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有气色!说她是活人我都信!
我在梦里见过她!她就是清朝的格格,康文炳的妻子!
她也是悬浮在半空中的!她会飞!她已经变成飞僵了!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越是修为高的僵尸!越与活人相似!
宋屿川手中结出一道青印朝飞僵打了过去,她立即口吐鲜血,从高空坠落下来,睡在地上不起。
宋屿川带着我缓缓降落在地面上。
”钟苏晓!上!”宋屿川一声令下。
他明明有能力对付!为什么还要我上!?
罢了!三万块钱呢!杀了这只僵尸就有!谁能和钱过不去!?
现在女鬼受到重创,正是杀她的好时候!
“天道悠悠,三清在上,上呼宇女,收摄不详,斩杀飞僵,歼灭不详,急急如律令!起!”
话毕,女僵尸脚下一阵金光闪起,锁住飞僵的脖子。
只要像上次收康文炳一样!从后背把飞僵劈作两半就行了!
我手头蓄力,飞身跃起,使出吃奶的力气劈了下去,只听见咔擦咔擦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飞僵发出惨烈的哀嚎声,身体裂开变成两半,顺着地面倒去。
我松了一口气,靠着墙面大口的喘着粗气,再扭头看看罗先汉他们,三个人坐在墓室门口吃瓜,时不时还朝我打打气。
“大妹子!你好牛!一招就把飞僵解决了!牛逼牛逼!”
我笑着白了罗先汉一眼,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可能,这可是飞僵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解决了!?
我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僵尸,果不其然!她没有化作黑水,而是身体在不断的发出滋滋滋的响声,一半身体在复原,一半身体从背部长出了一只只手臂。
只是眨眼间,一只怪物就分裂成了两只!
一只飞僵,一只守墓尸!这就难办了!
飞僵分裂的守墓尸吼叫着,快速朝我扑过来,我立即起身用剑抵挡,砍断了她的脖子,前脚感解决完守墓尸,后脚飞僵就朝着我扑来。
一道青色的屏障挡在我面前,宋屿川飞在半空中垂眸看着我。
屏障散去,两只怪物又不断的朝着我扑过来。
打不完!根本打不完!
这俩货就跟永动机似的!我解决了这个,那个又扑了上来,我早已被她们耗得气喘吁吁,又加上刚才使用了极为耗费体力的三清锁妖阵,眼前开始一片朦胧。
听着两只怪物的嘶吼声,我的身体却做不出丝毫反应!
一片梧桐树的树叶掉落下来,又是这熟悉的场景。
钟怀安还是坐在树上,面带笑意的看着我。
”晓晓!你知道为何你对付起她们来这么费劲吗?”
我摇摇头。
“宋屿川说的对!你缺乏实战经验,不过最要命的不是这个!最要命的是!你只知道使用蛮力打架,不会使用头脑。对道术的练习和掌握力也不够!”
”此话怎讲!?”我抬头看着钟怀安。
“僵尸最怕什么?”
“日光!”
钟怀安笑着点点头:“这次,换我来教你吧!晓!”
钟怀安在我手腕上留下了一个金色的,类似鸟类的图案。他双手掐诀,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做了起来,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我回到现实,双手结完印后,一道抢眼的金光射出,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刺耳的哀嚎声响彻云霄,金光散去,飞僵睡在地上,口吐黑血,眼流血泪。
大声怒吼着看着我:“康文炳!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为了白余蝶服药自杀,可曾考虑过我!我屈尊下嫁给你!终究是我眼瞎!一片痴心给错了人!”
我看不下去了,骂道:“要怪就怪你恋爱脑!你以为你下嫁,康文炳就会爱你,被你感动吗!?狗屁!你只是在自我感动罢了!康文炳根本就不爱你!你在期待什么!?你如今这副模样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执念太深,毁了自己!”
话毕,飞僵和守墓尸一同化作一滩黑水溶于地中。
宋屿川在墓室中搜寻了一番,并未找到丝毫有关于阴山派留下的线索。
他只好带着我走出墓室,时不时回头,用一种难以揣摩的眼神看着我,我问他看什么,他又只是摇摇头,不回答我。
我们前脚踏出主墓,准备去看一下招阴旗,一阵凉风吹过,唐静打了个喷嚏。
六个黑影突然凭空出现,赶在我们前面拿走了旗帜,毁了阵法,看这熟悉的打扮!是阴山派的人!
“站住!”我们刚拔腿要追,几个黑衣人就像上次在人皮鬼的洞中一样,紫光冒出,凭空消失了!就连宋屿川也没抓到他们!
突然!洞顶的土块开始松动,一大块石头砸落下来,一瞬间,尘土飞扬。
整个墓室都在坍塌!墓顶已经漏出了一个大洞,一丝太阳光线射下。
“快走!”宋屿川说着,化作一条黑色的大龙,载着我们从洞口处窜了出去。
这条黑龙!怎么这么眼熟!?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对!我在梦境里见过这条龙!
我记得宋屿川现过一次原型!他不是一条黑蛇吗!?什么时候化龙了!?
脑袋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师傅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逆徒!你给我跪下!”
“全都乱了套了!你可知你的命数全都变了!”
“我今日!非杀了那孽障不可!你若是敢拦我!你我师徒,缘分至此!”
突然,那种熟悉的灼烧感再次在我身上复发,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感,鲜血从我口中喷涌,我已经数不清,我是第几次晕厥了。
“你也教过我各种术法,教我修行,教我如何做人,你算不算我师傅!?”
“我此生只有两个徒弟,何时你这孽畜也配做我的弟子!你就当我未曾教过你!我真是对你这孽畜失望至极!”
这似乎是我的声音。我还受过弟子?我怎么没印象呢!?
这场梦散去,我再次梦到了盘龙山的丧葬对,这次,是以文炳妻子的视角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