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陶金瑾从砚台旁边的拿来一支毛笔,又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白纸,与这位“王员外”开始深入地探讨了起来。他们的话题围绕着火炮的改良,笔下的线条灵动飞舞,将他们的智慧和才能凝聚在了这一张纸上。两个时辰过去,在“王员外”的耐心指导下,陶金瑾终于顺利画出了火炮的改良图纸。
他看着这张图纸,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他一下拉起了“王员外”的手,激动地说道:“王大哥,今晚我要请你喝酒,以此向昨天对你无礼的道歉。”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激动之情,而这位“王员外”也欣然应允,他心中也想进一步观察陶金瑾的人品和性格。
随后二人离开了军械库,来到了熔炉旁边。这里的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使他们的面色显得红润而温暖。陶金瑾向铸造火铳的师傅们吩咐道:“抽出一部分人手,按照这图纸上的方案,尽快铸造火炮。”师傅们纷纷点头应是,等到众人明白这其中的原理后,他们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忙碌但有序。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西边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一片金黄,随即二人离开了军械库。半个时辰后,在陶金瑾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一家酒店门口。进入酒店后,陶金瑾吩咐店小二赶紧上酒上菜。
此时,陶金瑾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他面向“王员外”,恭敬地问道:“王员外,我们已经在一起讨论了一个下午,然而我还未曾知道您的尊姓大名,请问您能告知小弟吗?”
这位被称作“王员外”的人沉思了片刻,随后开口道:“在下王治高。”说出这个名字,张子豪内心顿时一阵懊悔,这是他随口胡诌的一个名字。
“那在下以后就称呼您为王大哥吧。王大哥对火器的研究真是颇为精深,小弟我深感敬佩。”
“哪里哪里,只是略知一二罢了。我看陶兄弟年纪轻轻,对火铳的研究却已如此透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敢问贤弟年方几何?”
陶金瑾用手指了指自己,回答道:“我嘛,今年刚满十八岁。这几年一直跟着我爹在研究军械与火器,因此懂得一些皮毛罢了。”
张子豪看到陶金瑾这么一副谦虚模样,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个陶金瑾,年纪轻轻却懂得这么多,而且说话又这么讨人喜欢,真是厉害啊。”
在温暖的灯光下,店小二精心地端上了酒菜,一壶晶莹剔透的酒,与“王员外”的豪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陶金瑾,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看着这杯酒,却是充满了无奈。
他轻声道:“王大哥,我以前从没有喝过酒,还请见谅一下。”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谦卑和歉意。
“王员外”却是一副豪爽的气派,他挥挥手:“既然如此,那你就喝半杯,我喝一杯好了。”他的提议带着一份豪气和亲切。
陶金瑾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来,眼神中闪烁着郑重和决心,“既然王大哥这么说,那我今天就破例,喝一次酒,也尝一尝这酒是什么味道的。”他的话带着一种挑战的勇气。
二人端起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王员外”一饮而尽,展现出他的豪迈。陶金瑾看着他的动作,然后把酒放到唇边,轻吸一口气,似乎在仔细品味。
终于,他闭上了眼睛,把那半杯酒喝了下去。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通红,显然是被酒的辣味所刺激到。
他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连声说道:“好辣好辣好辣啊。”他的样子逗得“王员外”大笑起来。
“看来陶兄弟确实不懂得如何喝酒,那你就随意喝就行,咱两兄弟之间不必见外。”他的笑声带着开心和接纳。
陶金瑾看到自己的囧样,也羞红了脸,他低着头说:“让王大哥见笑了,我确实是第一次喝酒,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爹从未让我喝过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歉意。
张子豪此刻定睛看向陶金瑾,陶金瑾那原本白皙的俊脸之上,已是红光满布,那皮肤白里透红,就如同初春的花瓣一般,清秀绝伦。这哪里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肌肤,分明是少女才有的啊。
此时张子豪也不多说什么,微笑着又与陶金瑾对饮一杯。而陶金瑾则是用他那带着酒意的声音,细细的和张子豪讲述着他小时候的那些趣事,以及他爹陶广义和军中的那些事情。而张子豪则是听的津津有味,对这位年轻人的故事感到兴趣盎然。
夜色如墨,时间已是到了深夜。张子豪看着陶金瑾已是有了些许的醉意,他便开口说道:“陶兄弟,今日时间已是晚了,咱们明日再继续喝吧。”
不料陶金瑾摆摆手,开口说道:“王大哥,我还能继续喝呢,你不要小看了我哦!”
张子豪笑呵呵的说道:“我知道陶兄弟的酒量是极好的,只是今日已是深夜了,我明日还需去做重要的事情,所以得早点回去。”
陶金瑾此刻已是有了八分醉意,他挥挥手叫来了店小二,准备结账。他刚一站起来,但脚下却是一软,一个踉跄,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之上。
张子豪见状,连忙从怀中掏出了银两,将酒钱给付了,然后便扶起了陶金瑾。
陶金瑾看着张子豪替他付了钱,顿时就有些生气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王大哥,说好的今天我请客的,你怎么就把钱付了呢?”
张子豪轻声的笑了笑,潇洒地扬了扬手,豪气地道:“陶兄弟,这不过是一顿饭的小钱罢了,别放在心上!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你可得单独请我,咱们兄弟之间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聚在一起畅饮!”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搀扶陶金瑾,帮助他稳住脚步。
陶金瑾显然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满脸红晕,口中含混不清地大声道:“好,好,王大哥,下次咱们一定要再聚!下次,一定要我请客!”
张子豪紧紧搀扶着陶金瑾,让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此时的陶金瑾已经完全没有了清醒时的优雅,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幸好陶金瑾的身体相当轻盈,否则张子豪恐怕会感到吃力。
在陶金瑾半醉半醒的指挥下,张子豪扶着他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陶金瑾的家门口。
张子豪刚一敲门,门就打开了。他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女子站在那里。她面容慈祥,看上去应该是陶金瑾的母亲。
女子看到陶金瑾烂醉如泥的样子,立刻扶住他,责怪道:“金瑾,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不是从来都滴酒不沾的吗?”
陶金瑾这时候已经是迷迷糊糊,他呢喃着说:“娘,今天和王大哥喝酒真是痛快,改日我还要再和他畅饮一番。”
这时,张子豪转向了陶金瑾的母亲,谦恭有礼地说道:“伯母,我已经将陶公子安全送回了。他今日喝了不少酒,您待会给他煮些醒酒茶,好让他早点歇息。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话音刚落,张子豪便转身离开了陶金瑾的家。
在陶金瑾的家中,陶广义拄着拐杖来到门口,疑惑地问道:“刚才送金瑾回来的人是谁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