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听是溢奶了,让他“唰”的一下满脸通红,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搂着杜曦云说道:“走吧,孩子饿了,用轻功回去快一些。”
话落,他抱着杜曦云运气飞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溢奶的原因,杜曦云身上一股浓浓的奶香味钻入了他鼻尖,跟他两个儿子味道一模一样,出奇的好闻。
杜曦云低头红着脸说道:“这样,等下也会把你也给浸湿了的。”
被奶浸湿透的衣服,会有一股子奶腥味,他有洁癖,她担心等下他受不住,把她从空中给扔下去。
萧逸宸回头看了害羞的女人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说道:“没事,这跟儿子一模一样的味道,我很喜欢。”
“你”杜曦云抬头瞪着萧逸宸,她总觉得他在耍流氓,可她又找不到证据。
萧逸宸一边往前飞,一边回头看怀里的小女人,见她在怒瞪自己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让他突然心情不错起来,抱着她飞的越发慢了。
来的时候他们用了一个时辰,回去时候,整整用一个半时辰才到家。
杜家院子里,杜夫人看着前后回来的两人,见他们又和好了,让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连忙亲自下厨给他们两人做饭。
杜曦云先回房擦一下身子,换了一身衣服,才把孩子们抱回来喂奶。
见两个孩子哭的两眼泪汪汪的,让她心疼的不得了,连忙解开衣服喂两人吃奶。
接下来的几天里,杜曦云还是跟之前一样,带着弟弟和孙阳天天往山上跑。
每天几人回来,背篓里总会背一些莫名其妙的干草,或者一些不认识的种子,被杜曦云宝贝似的锁在草屋里。
十天后,陈俊突然来到杜曦云家院子外喊道:“杜娘子,在家吗?”
杜曦云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道:“在家的,你进来吧。”
陈俊在院子外,憨笑着说道:“不了,我是过来告诉杜娘子一声,咱们之前种的萝卜和白菜苗都可以移栽了。”
杜曦云听萝卜白菜苗可以移栽了,她想了想向陈俊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挑选几个干活利索,脑子灵活的人,明天跟着我一起进山去栽菜。”
她上次十亩地全都用来育苗了,准备把萝卜白菜都移栽到萧逸宸那边去。
虽然栽不完那么多地,但能栽一点是一点,等明年开春了,多种一些其它粮食也一样的。
“是,杜娘子。”陈俊应道。
萧家院子里,冷炎从外面向萧逸宸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萧逸宸转身看着属下面无表情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冷炎低头如实道:“回主子的话,属下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香隐阁的人,跟他们打起来了。”
他有收到消息,太子在花重金请香隐阁的人来刺杀他主子,所以在路上两帮人马碰面,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就先动手了。
“香隐阁?”萧逸宸话落,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太子花的钱,还是宫里那位?”
“回主子,是太子。”冷炎道。
萧逸宸听了,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看来他已经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来了,他们依然还是不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萧逸宸想到这里,他冷着脸向属下吩咐道:“立刻传令下去,萧逸宸不仅废,还已经死了。”
“主子,这样不好吧。”冷炎看着自家主子迟疑了一下说道。
“没什么不好,你照着做就行了。”萧逸话落,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既然京城那些人,到了现在都还有精力来找他麻烦,那他不介意再给他们找一些事做。
“是,主子。”冷炎话落,瞬间消失在萧逸宸院子里。
萧逸宸属下办事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萧逸宸死的消息传遍各国。
除了南边凌国边境,没有任何动静之外,其他方向的边境,已经有不少敌国军队在蠢蠢欲,要不是现在已是深冬,大家怕是迫不及待的要打进来。
深冬,虽然让楚国暂且没有受到战争纷扰,但楚国的老百姓们日子并不好过。
受旱灾影响的众多难民们,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众多难民们本以为逃到天子脚下,无论如何,他们总能讨到一口饭吃。
但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京城郊外都靠近不了,更别说进京城了。
大家被众多官兵,阻拦在一个距离京城不远的小镇上,前进无门,只能后退。
可眼下到处大雪纷飞,难民们就是想回头也回不了。
每天只能靠去附近山上找食物充饥,实在太渴了,就抓一把雪塞在嘴里。
就这样,原本成千千万的难民队伍,因为没有食物充饥,让很多老人孩子都没有挺住,硬生生被活活饿死冻死,让整个偌大队伍不过半月时间,就被减去了大半。
一时间小镇上死尸遍地,场面惨不忍睹,可就算是这样,依然被有心人瞒得死死的,不让上报朝廷。
同样被饿顶不住的不止京城这边难民,远在南方岭山城的众多难民也是一个样。
虽然这里没有下雪,但对没有寒衣的难民们来说,冬天也是冰冷刺骨。
小河村的难民,老小也被冻死了好几个,特别是颜母,她自从知道女儿死后,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现在更是病的厉害了。
颜芯月端着一碗热水来到颜母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满面愁容,她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蹲下跟母亲说道。“娘,起来喝点热水。”
颜母听到女儿的声音,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她伸手有气无力的摸着女儿的脸,满脸不舍的说道:“月儿,娘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受苦了。”
颜母话落,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时日怕是不多了,可她舍不得她的女儿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离开哪个都不舍得,老天为何要这么残忍,要让她和女儿们阴阳相隔?
颜芯月见母亲哭了,让她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她喂母亲喝着水说道:“娘,只要您好好的,女儿一点也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