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哭了几声,便不再哭了,他抬起头来,虽说一只眼睛肿的什么都看不见,但在另一只眼睛里肖阳看到这老头目光坚定。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你家远不远,要是顺路的话我送你一程。”这话说出口肖阳就有点后悔了,谁知老人的家在什么地方,家里还有人否,难不成自己要养活这老人。
可这心软之人总是把自己摆到不利的位置。
“我想起来了,我有家,我有个大大的家,我好多年没回家了,我的家离这儿并不远,我怎么好多年没有回家哩。”
“老人家,你可要记好你家在什么地方,如果真是近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但要顺路,如果远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了。”
吴小曼见肖阳这样说便有点急了,她说:“这老人我看一时清醒,一时又犯迷糊,说不定早已忘了家在什么地方,如果你真的想帮他就给点银两,让他不要挨饿就行了,我俩还要赶路的。”
“这,不能给他银子,那等于在害他,你没看见刚才我给他几个包子,都让人打成这样,这要是有了银子的话,估计连命也保不住。”肖阳为难的说道。
“你们要去哪儿,从哪个方向走,”老头突然问道。
“我俩要去罗国。往东走。”
“罗国,小哥,到那儿要十万八千里远,你俩要走好几年呀。”
“不管多少年,我们都要去。”
“我家离这儿不远,也是向东,跟你们顺路。”
听老头这么一说,肖阳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把老头往马上一放,向东走去。
那老头一个劲的道谢,说是肖阳把他要是送回家他必有重谢。
肖阳心想,你都成这样了,还重谢我。看来这老头真的像是有些迷糊。
就这样三人两马向东走了五天,肖阳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这老头不是说他家不远吗,怎么这走了五天还没有到,是不是这老头在说谎。
还有这老头还贼能喝酒,平日里这一大葫芦酒,肖阳能喝个三天,现在和这老头一天就干没了。
到了第六天,肖阳也没了主意,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总不能一直把他带到身边。
又过了一天,几人行到一片树林,那老头对肖阳说:“小哥,前面大道旁有一棵千年的老榆树,咱们就从那里进,我要取点东西。”
果然几人向前走了没多长时间,就看见一棵粗大的榆树,足足有五六人抱。老头就让肖阳把马牵进树林。
在老头的带领下,三人又在这片树林里走了大半天,直到中午时,才到一处地方,这儿全是几抱粗的榆树,老头指着其中一棵大榆树对肖阳说:“这棵树上面分杈处有一个洞,里有一个木箱,麻烦你给我拿下来。”
肖阳此时也来了心劲,他一看老头什么都记得,那这次肯定能把他送回家去。他心中如负重释。一个纵步就上了树,
这棵大树有六七丈高,肖阳上到大树分杈的地方,果然上面有一个洞,他把手伸了进去,摸到一个东西,便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木制的长条箱子。很沉,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肖阳拿到东西后从树上一跃而下。把那箱子交给了老头。
老人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箱子,像是里面装了什么奇珍异宝。他的眼角湿润。强忍不让泪水流出来。
几人又回到了大路上,继续朝前走去,这一路上,肖阳也没有问老人那箱子里装 的是什么,老人也没有出声。只是把箱子用粗布缠住,紧紧的抱的在怀里。
这样一走又是两天。在老头的指引下,他们已偏离了大路,进入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深处。
这座山比肖阳以前见过的山都要大,要高,远远望去,这山好像是长到天上一样,山中怪石林立,树木茂盛。一路走来好不艰辛,肖阳心中又开始犯嘀咕,这老头是不是又开始犯迷糊了,他怎么住这大山里,这走了一天时间,连个人影也没见,再说这里那能住人,一不小心让山中走兽叨去。
虽说现在是冬天,但树木太密,肖阳不得在前面开路。就这样一直行到一座山峰下。肖阳抬头望 了一下那山峰,直插到云里去了。山峰下有一条峡谷,老头说沿着这条峡谷一直向前就到他家了。
在这峡谷里又走了一天,天快黑时,那峡谷尽头处有一个大山洞,黑乎乎的看不清里面。这山洞有十几丈高大。里面好像还有水流出。
到了洞口,老头说:“我终于回来了。”
肖阳心想这老头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吧,住在这大山深处的一个洞里。这方圆百里没有人烟,谁能在种地方住下去,只有修真之人,难道这老头是个练气士。
这洞口十分宽阔,也很是平坦,足有百丈,二三百人站在这里也不会显得拥挤。
这段平路中间有一条小溪流过,肖阳很是奇怪这大冬天的这水怎不结冰,他看那小溪上面约约泛起白气,难道这水是热的。
肖阳到了那小溪旁用手一试,果然这水是温的。
“ 这水是从洞深处的温泉流下,常年恒温,”那老头说道。
就这样又向里走了半段,光线渐渐暗下不来。
肖阳只感觉越来越热。身上也慢慢的出汗来,前面洞崖下出现几排石屋,那些石屋修建的十分的整齐,由于是在洞内,也十分的干净,那石屋前还有几个小水泉,里面的水冒着白烟,看来这儿的水温度更高了。
到石房这儿平坦的地势就止住了,再往里走,洞就出现了陡坡,这洞也不知有多深。反正到房子这儿,光线刚好,再往里就是黑乎乎一片了。
肖阳抬头看看了高几十丈的洞顶,上面什么也没有。全是石头,他听人说洞里多蝙蝠长虫之类的动物,可能是这洞太大,光线太亮的缘故,这些动物都不会栖息。
看着那么多的房子和整洁的地面,这儿原先肯定是住了许多人怎么现在好像空无一人。
老头到了这儿,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终于到了。”然后叫肖阳把他从马背上抱下来放到一房前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