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真相公布,是齐涼和齐淇早在生存世界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的,现在不过是付诸了行动。
等把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告知了这些异兽,齐涼很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危机的活着,只会让这些异兽在安逸的生活里从猛虎变成羔羊。
接下来,一个一个叛徒被接连送上行刑台,根据齐涼早就制定好的惩罚,或杀或打,不一而足。
但因为行刑的异兽比之受刑的异兽数量少上很多,所以这一过程注定了要持续很久很久,也让旁观的异兽们的耳朵很是受到了荼毒。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干过啊!”
“啊!救命啊!怎么这么疼啊!”
“我是罪人,我不应该背叛山海界背叛我的族人!直接杀了我吧!这刑罚太难熬了!”
针对异兽所实施的刑罚自然与人类的刑罚有很大的不同,区别就在于施罚的刑具也是有品阶的神器,虽然是最低等的那种。
毕竟异兽们的肉身力量在那儿摆着,人类施加刑罚的工具连他们的皮都破不开,大概率就能给他们起一个挠痒痒的功能吧。
但用神器作为刑具就不一样了,虽然只是最低等的神器,但是只要有阶品,就各有各的功能,用好了,是很折磨异兽的。
“呸!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山海界难道不是你的家吗?你们竟然可以选择背叛自己的家,你们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干的?”
背叛者的哀嚎声引起了其他旁观异兽的不满,开腔的这个异兽,大概是和被他喷的那个异兽熟识,所以喷起来丝毫不留情面,可以说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典范了。
不只是他,还有许多与其他背叛者相熟的异兽,嘴里都没太闲着。
曾经的好友现在的仇人在哪儿行刑,他们就跟去哪儿开骂,嘴里的小词儿有些齐涼都没听过。
大概是他们去往其他世界做善事攒功德的时候顺便学来的,还挺长知识的,虽然知识长得比较歪。
齐涼饶有兴致的在异兽群中穿梭,学习着那些他不曾知道的怼人语录,虽然现在用不上,但谁又能保证以后用不上,学了不用可以放着,但是用到了却没学,那多尴尬。
还别说,这帮异兽小话一套一套的,有好多齐涼都觉得很有意思,特意记了下来。
就比如:
“你说你怎么想的?不向着山海界,不向着自己的族人朋友,却因为一点利益就被人带跑偏了,你的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你怎么能让脑袋里进屎呢?”
再比如: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是你又犯二了?不对,我看你在二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往前走,从没跑偏过,你就根本不知道不犯二是什么滋味。”
还有: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老鼠药,我还可以免费送你。”
“你个死龟儿子,你丫是不是三鹿喝多了,要不然怎么跟白痴似的选择踏上不归路呢。”
“像你这样的新生命体竟然还能在山海界上活这么多年!不得不佩服佩服宇宙,林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
齐涼就像是掉进了油桶里的老鼠,在异兽堆儿里可谓是收获满满,就像是一场洗礼,他觉得自己升华了,以后不带脏字的骂人,他也可以了。
其他异兽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要是知道了绝对会回他一句他太谦虚了。
就凭他那张嘴,就是不跟他们学,也能不带脏字的把人说自闭喽!他们的作用真的不大,他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因为不知道,所以齐涼还在饶有兴致的学习,而异兽们也在激情满满的骂着,再配上背叛者们无力的哀嚎声,一时间,麒麟崖可谓是群魔乱舞。
齐邙本来没在现场,他一点儿不想看到那些曾经视他为仇敌的老妖怪们,也不想去探究有多少异兽背叛了山海界。
重活了一次,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齐涼怎么样,其他人其他事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前面实在是太吵了,他在后面都能听的见,躲进禁地都阻止不了那些声音钻进耳朵,最后忍无可忍,他终于决定去看看那帮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走之前,他拍了拍正在孵化的麒麟蛋,“齐淇,我出去看看,你乖乖的孵化,不要被他们的吵闹给打扰了,专心一点。”
麒麟蛋(齐淇):呼呼呼~睡觉中,勿cue!
齐涼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脸上的饶有兴致已经迅速的切换回了面无表情。
齐邙走到前面,正好看见他瞬间变脸的全过程,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是得经历过多少次的变脸实录才能练就出这样的一秒变脸的本事啊!
齐涼对齐邙的气息很熟悉,他一靠近,他就发现了,“怎么到前面来了,你不是不愿意掺和进来吗?”
“他们太吵了,我在后面禁地都听得见,所以来看看。”齐邙将手搭在他伸向自己的手上,借着他的力道三步并作两步站在了他身边。
“那你需要再等等了,今天需要惩处的异兽实在是太多了,这份喧闹,大概晚上也不会消停的。”齐涼看了一眼被绑缚着的异兽数量,估算了一些惩处他们所用的时间,给出了这样一个信息。
齐邙摇摇头,“这是正事,我没有要催你的意思,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行刑的场面会如此的喧闹。”
“大概是怒其不争的异兽实在是太多了吧,这些背叛者,哪个没有三两亲朋好友呢,看见他们受罚甚至是死去,激动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齐涼指了指一处正在行刑的场地,“你看那儿,受罚的是赢鱼一族最小的孩子,他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因为在名单里,就是不可饶恕的。”
“周围是他们赢鱼一族的族人,也是那个受刑的赢鱼的亲人,他们已经在那儿骂了很久了,从知道那孩子背叛了山海界开始就在骂,现在还没停下呢。”
齐邙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有什么用呢,不过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