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岛上再次有了一场会议,只是这次不是人类在开,而是齐淇将所有的异兽聚集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人类的安危已经确认无疑,接下来就是他们集中所有力量解决瀦鼠首领的时候了。
等所有异兽都聚齐了,齐淇这才拿了东西从外面走进来,一边坐下一边随手将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了。”
“除了瀦鼠首领的事,应该也没别的什么了吧,在生存世界这里,咱们好像就剩了这一件事还没解决了。”重明鸟依旧是那个最捧场的,齐淇话音刚落,她就紧接着开口接过话头。
当康等她说完第二个开口,“是不是已经确定了瀦鼠首领的位置?这次需要我们做什么,你直接说就好。”
“是啊是啊,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下来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绝对不带含糊的。”蜃摩拳擦掌,在岛上待了这么久了,骨头都快生锈了,他是不怎么好战,可也不是一点儿都不战啊!
只要是异兽,就没几个安分老实的,不爱打架,也是对比出来的,其实骨子里都是好战分子。
“我确实已经有了瀦鼠首领的准确位置,这次叫你们来呢,也是真的要说这件事。”
她费劲巴拉的给生存世界换了一个意识,可不单单是为了让蓝星意识这个她看的顺眼的继续存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一旦成为了生存世界的意识,就能帮着她直接定位瀦鼠首领的位置,让瀦鼠首领无所遁形。
这也是她迫切的将本来可以徐徐图之的计划换了一种冒险的方式提前进行的原因,甚至不惜冒着损害根基的危险,不就是因为她实在找不到瀦鼠首领的踪迹了嘛。
“咱们上次的围剿已经让瀦鼠首领的手下死伤殆尽,可是只要瀦鼠首领还在,它就能源源不断的去用血肉制造更多的手下,所以为了不让它的实力再次积攒起来,咱们要立刻开始行动。”
“还是老规矩,瀦鼠首领归我,其他瀦鼠归你们,这次我们要做的就是斩草除根,瀦鼠这种生物,早就该和上古魔神一起湮灭在时间长河中了,让它们活了这么久就是个错误,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修正这个错误。”
齐淇的情绪很亢奋,因为这是她在生存世界的最后一件事了,只要将瀦鼠首领拿下,她就可以放心的离开这里,回到山海界去继续做她的咸鱼。
在蓝星意识宣布蓝星人类彻底的被生存世界接纳的时候,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也有了回报,大把的功德直接到账,修为都因此提升了好大一截。
还有山海界,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山海界的气运更加的强盛了,而且隐隐被人类的气运包围庇佑着,算是可以暂时的绝了大道想要毁灭山海界的心思了。
她来生存世界想要达到的目的基本都达到了,等回了山海界,与大道周旋这件事就是齐涼的活儿了,她自然就可以功成身退的继续做她的小咸鱼了。
齐涼在齐淇说瀦鼠首领归她,其他瀦鼠归除了她以外的异兽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可是他忍耐着没有打断她的话,想要等她说完了再提出反对意见,可以不损害她的威严。
现在她说完了,他直接就开了腔,“什么老规矩?你之前定的老规矩是因为我和齐邙没在,现在我们在这儿,怎么就瀦鼠首领归你了?”
“虽然我没见过瀦鼠首领,也不知道它实力怎么样,但是能在你的手里逃跑一次,就说明你们的实力是势均力敌的,想要彻底的解决它不留后患,你一个能行?别闹了。”
齐邙也是赞同齐涼的,而且保护幼崽是他们的本能,虽然平时他会和齐淇吵架斗嘴,但是到了真正危急的时刻,他一定会将她护在身后。
就是吧,他这个嘴,即使心里面想着再让人感动的内容,嘴上说出来的话也恨不得让人给他套了麻袋,“我们俩不是摆设,你让我们去欺负那些瀦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齐淇忍着想要现在揍他一顿的冲动,只给了他一个白眼儿,“我看不起谁也得看得起你啊,你这血麒麟,咱们麒麟族最会打架的,谁要是看不起你,还不得被你给打一顿?”
齐邙本来还因为她的第一句话而咧开了嘴得意的笑,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直接上演了笑容消失术。
可事实证明,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他的脸上转移到齐淇的脸上。
因为齐淇说完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很是挑衅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有本事就打我呀,不打我就是你怂的表情,把他气的牙痒痒。
齐涼看穿了她的小把戏,直接把齐邙扯到了身后,不让她拿他做筏子转移话题,“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在聊的不是谁最会打架的问题,而是瀦鼠首领该不该你一个面对的问题。”
齐淇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有了小情绪,“干嘛要戳穿我啊?顺着我的话题聊下去不好吗?就好好的按照我的安排去对付瀦鼠不好吗?干嘛要跟我抢瀦鼠首领这块儿势在必得的肥肉啊?”
“你究竟是在惦记着它那块儿肥肉,还是在揽过最危险的敌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是坚持己见,瀦鼠首领不可能让你自己应对,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和齐邙还没死呢,用的上你来拦住危险?”
齐涼犹如独断专行的暴君,直接将这件事给确定了下来,齐淇试图反抗,却没有任何悬念的在他的语言攻势下溃不成军。
其他异兽非常满意齐涼的独断,自动归顺在了暴君的统治之下,因为要不是他们劝不动齐淇,上一次她在面对瀦鼠首领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让她自己应对,现在有人做到了他们想做的,怎一个爽字了得。
最后受伤的只有齐淇,她就像是在暴君手底下艰难过活的忠臣良将,还是那种敢于直言不讳的,然后就容易被暴君和奸臣针对,成为那个最受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