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邙的情绪突然变得愤怒起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也怪那个不愿意相信我的圣麒麟,他要是听了我的话直接把玄筠这个叛徒控制起来,我也就不用死了。”
“不过他迂腐归迂腐,倒是真的有去调查我说的话,只是没等他调查到真相回来,我已经被扣上了魔血麒麟的帽子,无时无刻不在被追杀,那罪名怎么都摘不下来了。”
他想,他是不怪圣麒麟的,因为那家伙一直都是那种性子,要是真的直接信了他的话,他才要觉得奇怪呢。
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生气啊,他死的真的太冤了,明明只要那个臭家伙信任自己就可以解决一切,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波折,可事情往往就不顺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你说气不气人?
刚重获新生的齐邙外形上看起来就是一只麒麟幼崽,所以生起气来和齐琪生气的时候一样萌,看的白泽手痒痒,对他也生出了一抹疼爱滤镜,警惕心骤减。
看着白泽蠢蠢欲动的手,齐琪赶紧阻止了他作死的行为。
别看齐邙实力还没完全恢复,但是吊打一个不擅长战斗的白泽还是没有问题的,他还是别上赶着找揍了。
一旁回忆往昔的齐邙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还在说着自己被坑的事情经过,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
齐琪听了半天,总结起来就是,玄筠模拟了他惯用的战斗手段,击杀了几只异兽,借此把一切栽赃在了他的头上。
而与此同时,因为他拿不出有利的不在场证明,于是理所当然的就被头脑简单的异兽认为是罪魁祸首,玄筠很轻易地就达成了目的。
“所以你给不出不在场证明的时候都是在哪儿?”白泽突然表现出了好奇心,这也是他开始不再过分警惕齐邙魔血麒麟身份的象征。
齐邙被问的一噎,眼神躲躲闪闪的,嘴里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自己当时究竟在哪儿。
齐琪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话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就是鸠占鹊巢,跑到圣麒麟的洞府里去睡了几天觉嘛。”
白泽听到这个答案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齐琪,又看了看被戳破后一脸不好意思的齐邙。
“你,你和当时的圣麒麟齐涼(liang)竟然是那样的关系吗?”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依旧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还瞒的这么好。
“才没有,我们当时都没戳破那层窗户纸,我只是凭借本能的想引起他的注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那样的心思。”齐邙扭捏的反驳了一句,却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他确实是这次复活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想来那家伙跟他的心思应该是一样的,不然为什么要为他留下这一线生机呢?
白泽被真相痛击,这可比知道玄筠是叛徒来的更加刺激。
看着被真相弄的目光呆滞,依旧久久不能回神的白泽,齐琪轻笑出声,“这有什么的,他们起码只对对方有好感,不过是性别的问题,总好过花心吧。”
在齐琪眼里,花心才是更令她深恶痛绝的特质,同姓相恋嘛,那是人家的事,人家想做什么如何选择都由自己决定,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对呀对呀,我喜欢他招谁惹谁了。”齐邙附和的直点头,他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感情上也是这样,所以想明白了他对圣麒麟的感情后,他也就直言不讳的承认了。
可他很快就变得情绪低落起来,因为他即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个他想对其表明心意的家伙也已经不在了。
“别想那么多了,你都能得一线生机,说不定他也可以,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一直注意着他的齐琪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情绪上的变化,所以她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不得不说,对于齐邙这种每次想事情都只能专注一件事的来说,她这一招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他因为要想她刚刚提出来的问题,很快就顾不上情绪低落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处理玄筠的问题,不能再让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留在身边了,你是怎么想的?”
齐邙对于叛徒总是能够下得去手的,更何况是曾经促成了他和圣麒麟死亡的玄筠,双重buff下,他恨不得亲自动手直接弄死那家伙。
只是他无所顾忌,却要体谅齐琪和白泽的想法,毕竟那个玄筠与他们的感情很深厚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不过即使要动手也不能在这儿,得回到苍梧岛上去,那里我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往昔,她从来没有一刻看清楚过玄筠,现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自然要多加防备,谁知道他是不是隐藏了实力,只等着某一时刻突然爆发呢。
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他偏向了大道,为了对付她和其他异兽,她不信大道不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修炼的更加轻松。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他带回岛上去更稳妥一些,苍梧岛上有她的阵法在上面,可以很好的困住他,不让他逃掉,而若是把他引入拾光,她的把握就更大了。
“就这么办吧,等回了苍梧岛,先把他拿下再说其他,我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做叛徒。”
白泽同意齐琪的想法,也理解她的心情,再加上他迫切的想知道玄筠背叛山海界的动机,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有了决断,齐琪的心情好了不少,开始做起了安排,“接下来就到了咱们飙演技的时候了,你记住啊,你不是齐邙,只是个新生的血麒麟。”
“这个是绝对绝对不能露馅儿的,因为一旦让他知道了你是齐邙,是被他坑死的那个,他就会立刻反应过来咱们已经发现了他背叛的事实,说不定会立刻逃走。”
“一个圣兽若是铁了心的想逃跑,我是绝对拦不住他的,这和直接硬刚都是不一样的。”
齐琪担心会有疏漏,真就是手把手的教齐邙演戏,看着他逐渐掌握了扮演一个幼崽的精髓,她很是欣慰。
至于白泽,那是个老成精的,他要是演起戏来,谁也比不过,她就不多此一举的对他指手画脚了,让他自由发挥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异兽们解决了堵住的最后一只潴鼠后,好戏终于开始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