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琪因为它的怪愣神的一瞬间,它抚摸着自己脸的手掌突然化为利爪向她袭来。
贴的极近的距离让齐琪躲开它的手掌有些困难,但是用手抵住它的攻击却是可以的,只是脸颊上依旧还是被留下了一道血印。
“嘶!”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齐琪疼的一哆嗦,“你这家伙说出手就出手,不讲武德啊!”
“武德?哼!要是没记错,我们不是敌人吗?我跟敌人讲武德,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潴鼠首领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得手,听她这样说,冷哼一声,冷嘲热讽连连上阵。
齐琪叹了口气(;一_一),“果然啊,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自己遇上的会是个什么鬼东西。”
被骂成鬼东西的潴鼠首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的抬起面目全非的脸,“这就叫做吃一堑长一智,我为你提供了经验,你得感谢我。”
它要的感谢,就是突然加重的力道将她抵住它攻击的手顶飞,然后继续以爪向她攻去。
齐琪双臂展开,为了躲过这一击,下意识的一个后仰下腰,然后灵活的转体,从它的侧面闪过,到了它的身后。
脚步还未站稳,齐琪就点着脚尖冲向了它,她要夺回攻击的主动权,而不是被动的防御。
左臂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流血量逐渐增大,大滴大滴的麒麟血落入血海,饱和的能量不但让这大片的血滴产生了变化,还带动了之前的小滴血珠。
“你这样还能坚持多久?不如直接放弃,让我把你吞噬掉算了,你还能少受点儿罪。”
潴鼠首领闻着麒麟血的香甜,看着她已经被染红的左臂衣袖,眼睛血红一片。
它舔了舔嘴角,咽口水的声音不加掩饰,让它看起来就是一个人形的野兽。
“我可真是谢谢你为我着想,不过你可以放弃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吃我的机会的。”
她若是真的撑不下去了,麒麟肉身这么宝贵的东西,她不会留给任何人,只会让它得到一堆泡影。
“不要这么倔强,为我做一点儿贡献而已,你也能死得其所啊是不是?”它是懂怎么pua的只是齐琪不上套。
“让你吃就是死得其所,那你吃的那些潴鼠为什么还会让你变成现在这副德性?你已经压制不住它们在你体内残留下来的怨气了吧。”
它的怪异面容,就是它吞噬同族的报应,也是置它于死地的弱点。
“闭嘴!你胡说!我是潴鼠中的王者,它们能够被我吞噬,为我积攒力量做出贡献,它们应该感到荣幸!”
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它,自顾自的说服着别人,也坚定着自己的心,却根本不知道极力否认的它现在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不过它不知道没关系,因为齐琪会帮它知道,果断的劈开它将自己隐于暗处的伪装,她掏出了一面镜子,上面清晰的映照着潴鼠首领现在的长相。
“啊!你把它拿开!”惊恐的叫声,捂住脸的双手,颤抖的身躯,缩成一团的黑影,这就是一个怪物照到了镜子后的反应。
齐琪冷笑着看它缩成一团,不但没有听它的把镜子收回,还往前凑了凑更贴近它。
“你不是还想吞了我压制它们吗?我总要让你在吞了我变回正常之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吧。”
“有对比才能知道冒险吞了我划不划算呀,毕竟你要是直接恢复了,怎么能有前后对比过的效果明显,现在看过了,你来吞了我呀!”
齐琪的每个字都在往它的心上扎,一直以来因为容貌带来的焦虑,加上齐琪给它的压力,让它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曾经在齐琪的脸上留下血痕的爪子,现在成了它伤害自己的利器,那本就面目全非的脸,经过一番折腾,已经鲜血淋漓,不忍直视了。
齐琪:愤怒就自残?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番发泄之后,它一拳击碎了面前的镜子,透过挂在眼睑上的血珠看着齐琪,嘴里对着其他潴鼠吐出一个命令,“杀了她!”
它已经放弃了要吞噬她的想法,也放弃了要自己拿下她的计划,改为了围攻。
虽然它很看不上前任首领对付青龙等圣兽的手段,但不得不说,车轮战和围攻是最让对手痛恨的一种方式。
而往往不被对手喜欢的,就是最解气的,它现在只想解气,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齐琪被围了起来,然后就是前赴后继的潴鼠悍不畏死的冲向她,杀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就像根本杀不光一样。
她脚边的尸体慢慢多了起来,为了节省体力,她没有溜着它们来回跑,而是就留在原地,将死去的潴鼠垒成了一座尸山,有事没事儿还能借助尸山做个掩护。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还特意给尸体加了保鲜的功能,就怕她打着打着,本来上一秒还踩在高高的尸山上,下一秒就直接一脚踏空落在地上。
这前后的落差感是很容易在实战里出问题的,她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觉得有些事儿不能省。
居高临下的结果就是,她能少受很多的伤,虽然不是不受伤,但减少受伤的次数,可以让她多挺一会儿。
厮杀还在继续,谁也没有发现,齐琪先后流出来的麒麟血,落入血海里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种子状的血滴,已经在纯净的神力足够的时候生了根,根须深深地没入血海里,将这偌大的血海都变成了养分的汲取之地。
当血海在潴鼠们的无知无觉中少了一层后,成百上千的麒麟血滴发芽了。
不再是只有细长伸向血海深处的褐色根须,还有暗红色的小芽探出头来,又在足够的养分中茁壮成长,很快就从小芽变成了粗壮的深红色的茎,然后长出红色的叶片。
而这时,它们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存在,即使是再眼瞎的人,也能看到它们了。
“这气息,麒麟血的味道,你做了什么?”潴鼠首领警惕却又带着贪婪的看着那粗壮的深红色茎和红叶,想要去一探究竟,却又畏惧于麒麟血的威力不敢上前。
“呼!呼!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儿还能种花?”
她也感受到了那些植物身上和自己同出一源的气息,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麒麟血竟然能够长出植物开出花,还那么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