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长长的暗道,齐琪有些疑惑为什么还没人出来阻拦自己,毕竟她闹出来的动静已经很大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没人阻止,大概就是这天香楼背后的主人也想见一见她吧,如此说来,她现在的行为倒是还如了那人的意呢。
暗道再长,也有走到头的时候,在暗道的尽头,又是一堵墙。
故技重施,脚下再次踏过一片废墟,齐琪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座建筑中。
“终于见面了,上次将妖城搞得天翻地覆,被海妖族下令追杀的人。”陌生的声音,带着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齐琪顺着声音看过去,金色的宝座上正坐着一个头戴铁头套,翘着二郎腿的家伙。
“藏头露尾的是不是太没诚意了,毕竟我在你面前可没遮遮掩掩的,你是不是也要礼尚往来一番?”
齐琪被点明了身份,就直接摘了面具,随后伸手示意他表示一下。
“你这话说的也对,不过我不愿意你又能奈我何?”这就是要耍赖了。
齐琪有些惊讶的挑挑眉,“这么没品啊,看来你不是这天香楼真正的主人,而是被拎出来的替代品。”
“只是因为我不给你看真面目你就断定我是假的?”他大概是觉得齐琪有些草率,所以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齐琪也不在意他的表现,毕竟假货就是假货,他不承认,她也知道他是假的,“我怎么发现的这件事,我只和真正的天香楼楼主说,你,还是别说话了,假货就要有假货的自觉,被戳破了就闭嘴。
“不愧是让海妖族都吃亏的人,眼力果然非同一般。”金色座位后面的墙面挪动了一下,一个身着锦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座位上的人见他出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行了礼后,就在男人的挥手下离开了这里。
“你不是要见我?我来了。”男人甩开衣摆坐到了刚刚那个戴着铁头套的人坐过的金色座位上,仿佛帝王驾临。
“你是天香楼的楼主?”齐琪再次确认了一番。
“就是我,你可以叫我天香,也可以叫我胡琦。”男人摆弄着自己的手掌,只是那下意识的动作,却让齐琪再次皱起了眉。
“天香楼的楼主竟是个女人吗?”
因为这话,胡琦手掌翻动的动作就是一顿,“何以见得?”
“你看自己手背的时候,是摊开的状态,而且你下意识的在欣赏自己的指甲,可男人不会用这种动作来欣赏自己的指甲。”
齐琪学着她刚刚的动作展示了一些她刚刚的状态,就是这简单的,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她的性别。
“你很厉害,只是不知道你一定要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胡琦没有再否认自己的性别。
“不为什么,上次没见到,这次来弥补一下遗憾,现在遗憾补全了,就心满意足了。”齐琪的想法真的特别简单。
“你在耍我?”胡琦眯起眼睛,有些生气了。
“完全没有,这就是真心话,如果可以,你上次答应卖给我的欲魂香给我准备些,我一会儿要带走。”
齐琪丝毫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也不怕把她惹恼了不好收场。
“来人,把欲魂香拿几盒给她,送她走。”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胡琦竟然真的把东西给了她,而且还没有生气。
齐琪见此也不客气,拿了欲魂香不用别人送,自己直接原路返回了。
看着齐琪离开的背影,胡琦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却很快就收了起来,她甩了甩袖子,重新走进了座位后面的墙里。
“你念着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墙内,胡琦靠着柱子,语气嘲讽,但看着一个方向的眼睛里带着倾慕。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个方向竟是一层又一层的青色帷幔。
帷幔后面坐着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人,可单看身影,就知道他是怎样的风骨绝佳。
“胡琦,你僭越了。”青宴睁开眼,没有感情的说。
“为什么?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心动吗?那个小丫头不过乳臭未干,你看上她什么了?”
胡琦很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狂了。
青宴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甚至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你不想理我也没关系,反正你也走不出这里,这辈子,你就只能就在这儿和我相看两厌,这就是我为你我选的结局。”
胡琦把他困在了这里,即使青宴的实力比她强,但她依旧做到了。
“你给我青宴叔叔选了结局,问过我没有?”墙面四分五裂,齐琪的声音传了过来。
胡琦猛然转身,“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走了,我若是不走,怎么让你放松警惕啊!”齐琪说着冲帷幔后面的人眨了眨眼,“是不是啊,青宴叔叔,或者说是天香楼楼主?”
“你怎么发现他在这儿的?”胡琦以为自己把他藏的很好。
“你大概不知道,我们之间都是有感应在的,寻常的隐藏气息的办法,于我们总是无用的。”
这个我们指五圣灵之间,可胡琦却听成了齐琪和青宴之间有特殊的感应。
看着被气的换了个品种,成狐狸变成了河豚的胡琦,齐琪有些不解她生气的点。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今天就不能善了了,他我必须留下,你就只能去死了。”
双手变成利爪,快速向齐琪挥去,那爪子上闪烁着莹黑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琪也没怎么动作,只不过轻轻一点,胡琦就动不了了,看她惊恐的震惊的眼神,大概是没想到她们之间的差距能有这么大。
“我青宴叔叔不过是剩了一道执念你就得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动手段留住他,我这个活生生的麒麟,还防备着你呢,你就敢自己动手,看不起谁呢?”
齐琪吹了一口眼前的碎发,轻轻踢了她一脚,立刻快步走过帷幔,把还被困着的青宴给解救了出来。
“怎么闹得?怎么就被一只狐狸给算计了?你没对不起我朱鸾姨姨吧?”齐琪语出惊人。
青宴重重的给了她的额头一下,“想什么呢?我可能对不起朱鸾吗?”
“那谁知道?你们分开了那么久了,要是真的有了新欢,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啊!”
齐琪揉了揉被打痛的额头,依旧不依不饶。
“别胡说,我都成这个样子了,除了结束这一切,别的早就不做他想了。”青宴他们成为执念,可不就是为了让生存世界里的一切有个结束的时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