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卡早就已经读取完毕了，现在徐染就只剩下语文和理综没批完。
“快快！”其他老师都催促批卷子的老师，
“你们赶紧的，看看总分多少！”
两个老师被一堆人催的头疼，努力放空脑子批完了卷子，等到分数一合计出来，所有人都麻了。
“语文就只有作文扣了两分。”
批徐染语文卷子的老师一脸复杂，
“还是我觉得不能给满分，怕她太骄傲了，特意扣的。”
言外之意就是语文也是可以得满分的程度。
批英语的孙黎目光呆滞，看着试卷呢喃，看上去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一个扣分的地方……”
七班的班主任张耀直接抓住了大家话里的重点，他手指颤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样哆嗦着把徐染所有卷子摆在了一起，还是不怎么敢肯定的做了总结:
“也就是说，徐染除了语文被扣了两分，其他都是总分？！”
其他老师:“……”
孙黎木偶一样从嘴里艰难放出五个字:
“好像是这样？”
“不可能！”刘芸完全不相信这个事实，她用力一拍桌子弹起来，言之凿凿道:
“一定是作弊！当初我监考她语文的时候就发现她有作弊嫌疑！她一定是作弊了！！”
张耀搓了把僵硬的脸，淡淡道:
“你也说了是嫌疑，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在这叭叭。”
“就是，”孙黎接话道:
“作弊？据我所知徐染待的那个考场总共8名尖子生，离徐染近的也就一个许菲菲，咱们先不说这个，你要是能在那个考场内找出第二个比徐染高的分，那作弊这事可能还有可能？
再说了，这次考题是我们老师自己改编出的，你去考场里随便抓一个考生，把所有练习册和书都给他，让他开卷考试，你看看他能不能找到所有答案。”
刘芸辩无可辩。
其他心里和刘芸有一样想法的老师都哑口无言。
他们都明白，没有真正的实力，作弊都考不到满分，可能资历差一点的老师都考不到满分，但徐染做到了，那个在所有人眼里不学无术，屡犯校规，无药可救的徐染做到了。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谁也没有出声打破沉默，因为他们也一时难以消化这个在教育界也是相当炸裂的事实。
曹老师因为老婆加夜班没人看孩子，，无奈之下他只好向学校申请把卷子拿回来来批改，但不放心孩子一个人，也不能一边看孩子一边改卷子，只好等他老婆回来了才开始批改，好不容易弄完已经是凌晨三点，曹圆困的不行，直接倒头就睡。
只是刚睡下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连上面的名字都没看，手忙脚乱得按了接听，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好险，没醒，他尽量放低声音说话:
“喂，谁啊我跟你说，你最好有事。”
那边的声音也像是怕吵醒什么，声音比曹圆还低，加上电流影响的原因，曹圆一时没听出对方是谁，只听另一端好像很激动的道:
“老曹，我告诉你一个吊炸天的好消息！你听了可千万千万别激动，不然高血压犯了我可不负责。”
跟曹圆打电话的是张耀，两人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还是大学同学，他一个人翻来覆去想了半夜跟条蛆一样在床上激动的睡不着，被老婆撵来了客厅里，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是跟曹圆打了这个电话，毕竟独乐不如众乐乐，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失眠，在你失眠的时候你最想祸害的是谁呢？当然是你的好兄弟了。
曹圆只觉得对方声音很耳熟，但他瞌睡太浓加上刚被吵醒，所以脑子还不太清醒，然而听对方做了这么多铺垫，他还是被引起了好奇心，打着哈欠问道:
“哦，什么好消息？”
张耀握紧了手机，深呼吸几口气才重新开口:
“我跟你说了你别不信，就你们班徐染她这次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战术性停顿了一下:
“就是全校第一名！她考了748分！就只有语文被扣了两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一段话说完，电话那端的曹圆足足安静了一分钟，安静的让张耀以为他挂了，拿开手机一看还在通话中，心里猜到好兄弟是不敢相信，毕竟连他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呢，于是赶紧继续说:
“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和我当时一样……”
“我去你大爷的！”
张耀还没说完，就被曹圆明显愤怒的声音打断，
“徐染考第一！你怎么还不说我当上美国总统了呢？！调查的还挺全面，知道我很在乎学生的成绩就拿这个来骗我！干什么都要有职业道德，你缺大德了你！”
张耀听的一脸问号，很懵逼的问:
“你这是把我当骗子了？”
“你还敢问？”
曹圆听了更愤怒了，
“你不是骗子是什么？！嘿，你说你也是够笨的，调查也不调查全面一点，你骗我说谁考第一不好，竟然说徐染考第一了，母猪会上树了她也不可能会考第一！”
这是真把他当骗子了，张耀哭笑不得，也不故意放低声音了，用正常的声音和曹圆讲话，
“老曹，我不是骗子，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咱俩还是不是兄弟？”
曹圆一愣，他就说这声音很耳熟，原来是仿照好兄弟的，他略显的意的向对面道:
“你当我傻啊，以为换个声音我就相信你不是骗子了，当我没听说过这年头有变声器这种东西吗？我虽然老了，但也很爱与时俱进的好不啦。”
张耀脸一黑，这熟悉的感觉，是他又想揍人了，他忍住挂断电话的冲动，
“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不是骗子？”
曹圆想了一下，
“很简单啊，你说出一件只有我们俩知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我就相信你。”
张耀很无语，事情怎么从成绩扯到两人的成年往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