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自己所做的种种,徐染染心痛到不能呼吸,最无法原谅曾经的自己,她欠这个傻瓜的,一辈子也无法还清。
泪水打湿了江寒的衣襟,他抬手小心的拍着女孩的背,声音轻地像哄小孩:
“不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乖,不哭了……不哭了……”
少年不会说安慰的话,只一遍遍耐心的重复着"不哭了"三个字,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女孩终于停止了哭声,把脸埋在他怀里,也不出声,由于哭的太凶还会时不时传出一声哭嗝。
江寒也没舍得推开她,任由她抱着,贪恋着此刻的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徐染这才慢慢退出了江寒地怀抱,双手改为抓着他的胳膊,朦胧泪眼注视着他古井深幽的眼,忽然凑近了他……
女孩的脸忽然在自己眼前放大,在江寒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脸上就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
"啵~”
江寒愣住了,僵硬在了原地,脸颊上的触感没有离开,朝思暮想的女孩此时正在亲他,江寒不敢动,怕惊扰了这场盛世美梦。
余音回荡在耳畔,似是平静的湖面忽然投人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五六秒徐染才放开江寒,第一次亲人的她还是有点怜脸红,悄悄抿了抿唇,小声说:
“先盖个章,以后你……你就是我的人 了。”
江寒恍然回神,眼底惊喜藏都藏不住,甚至错愕地伸手捂住了她亲过的地方,豁然挣开她抱着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和眼前这个让他快要失控的女孩拉开点距离,不敢去深想她话里的意思,克制着情绪丢下一句:
“没事别瞎几把撩,老子走了,浪费时间!”
说完,迅速转身就走,由于动作太快还绊了一下,江少觉得丢人至极,那一瞬间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徐染脸上扬起绚烂的笑容,对着他背影快速喊道:
"那……那我以后继续加把劲追你,你再给我亲一口,到时候再回答……回答愿不愿意当我的人好不好?”
江实:“!!!??”妈的,要死了!
不敢相信的瞳孔紧缩,怕自己起太早出现幻觉了,
她不是一直喜欢的都是张衡吗?怎么会……
江寒不想就这么走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于是徐染就看见逃跑的某人又折返了回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她眼前,阴沉着脸,下颚线紧绷,僵硬着不说话。
徐染小心翼翼地抓住他一片衣角经轻晃了晃,声音甜软的喊他的名字
“江寒…”,
这一声直接把江寒喊没了,瞬间忘了自己要问什么,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体绷得笔直。
挣扎再三,江寒闭了闭眼,拼命克刺着心中压抑已久地野兽,再次看向徐染时眼里的情绪已经全部隐藏,声音是少有的冷和严肃
"徐染!不要随意跟男人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如果你是因为今天我帮了你,才用这种方式报答的话,老子他妈的不稀罕
还有,不要这么跟男人说话,会吃亏的!”
"我……我不是,”一句报答让徐染不确定地缩回了扯着他衣角地手,无意识攥紧了手心。
她对江寒是报答吗?是为了报答他上辈子的恩情。还是他帮助自己的种种,亦或者两者都有,徐染有些不确定和迷茫。
江寒见她松开了手,心里划过一丝钝通,果然是这样,他眉心紧锁,狠了狠心心隐忍地冲她很绝情的说了句
"我不需要你报答什么,老子既然做了,就从来没想过要你回报什么。"
犹豫了一下,怕她继续犯傻江寒似劝告的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那个张衡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算了,走了。”
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这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但女孩只认为他在挑拨离间,反而更加讨厌他,何必呢江寒,你可真是够贱的。
徐染下意识的伸手挽留,想要抓住什么,但江寒已经转身走远,他个子很高,步伐不快但一步距离就能迈开很远,那背影有些落寞,一身黑衣逐渐消失在她视线里。
徐染忽然有点想哭,那背影让她心脏隐隐作痛,她好怕他走了就来也不回来了。
徐染回到教室时,旁边的座位空空如也,江寒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讲的内容,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一遍遍地看黑板上方的时间,第一次期待着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
一放学,还没等老师说下课,徐染就迫不及待的背起书包往外冲。
还准备拖堂继续讲题的老师:“……”
饿死鬼投胎吗这是,没看见他还在继续讲课吗,算了,没必要跟一个经常逃课的学生计较,没必要。
徐染跑出校门,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流和暴躁的喇叭声混杂,茫茫人海里,她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她甚至连他的一人电话都没有。
还好这时王旭跟着几个男生走了出来。徐染像是看到了希望,冲过去问就:
"王旭,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你知道江寒去哪里了吗,他今天还会回未吗?"
王旭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一个男生就有些不善的开口:
“哟,这不是徐染吗?你打听人家江寒做什么,怎么不纠缠张衡了,转变目标了?“”
这话一出,其他的人都跟着嬉笑出声。
"滚你妈的,别瞎哔哔。”
王旭生气的给了那男生一拳,同时警告的看了其他人一眼,他虽然不太明白寒哥对徐染是怎样一个感情,但肯定是非常在意徐染的,身为江寒的兄弟,他怎么能容忍这些人这样说徐染。
那男生知道王旭和江寒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敢怒不敢言。
妈的!有什么好神气的,离了江寒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是,老子怕了你。
王旭看向徐染时,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觉得将功补过的机会未了,笑嘻嘻的说:
"徐染,我也不知道寒哥去了哪里,以我对他的了解今天应该也不会回来了,你还是别等他了,去吃饭吧。"
"这样啊,"徐染有些失望,略带肯求的问王旭
"那你可以把他电话给我吗?我想去找他。"
“嗯,这……"王旭表现的有点为难。
毕竟江寒的电话不是谁想要就能给的,也不知道徐染有没有这个权利。
徐染看出他的为难,也不勉强,"没关系,你去吃饭吧,我先回教室了。”
“唉,也许你在寒哥……”
王旭想说也许你在寒哥那里是例外,但徐染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他的话,
徐染回到教室没有去吃饭,没胃口的趴在桌子上,期盼着江寒能早点回未。
时间一点点流迹,艰难的等到放学,他都没有再回来。
徐染沮丧的背着书包走向公交站台,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看她,可是回头看了好几眼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公交车到站,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习惯性看向窗外,脑海里全是江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