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这一点之后，他们就更不愿意说话了。
谁知道说错了会不会直接给干掉。
江月也没有想到，这帮韭菜这么倔脾气，硬是在笼子里面住下来了。
江月：“……”
没见过这样的，真是头一回。
她走到笼子前看着笼子里面正在吃东西的他们，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
“我只是想卖画而已，只要你们买了画，我就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了。”
几个韭菜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觉得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你的画多少钱一幅。”
在他们的印象里，这些副本里鬼怪说的话还是挺守信用的，不守信用的反而大多是他们这些活人。
“五百积分。”
几位韭菜：“……”
这踏马跟打劫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好歹对方还给东西，打劫是一点东西都不留，还不给东西。
这么想想这位BOSS还是挺好的。
几人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购买。
江月见他们松口，便又提醒了一句。
“买的多的话，是有优惠的。”
几位玩家完全没有打算要多买，一幅画就五百，两个就算有优惠也肯定比五百积分多。
他们还等着用积分兑换变成人的机会呢，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浪费在买画的上面。
见他们完全没有打算要多买的意思，江月也没有多说什么，示意他们将积分转过来之后，便将画递给了他们，顺带还将外面的笼子消散了。
“好了，现在你们自由了。”
几位玩家出来后还觉得有些恍惚，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简单，他们之前就不装哑巴了。
江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消失在视野中，指尖不断转动着马良笔开始思索起来。
既然那个叫忘川可以把她随便送到任意副本里，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尝试画一个那样的旋涡离开这里呢？
带着这个想法她回想了一下那个旋涡的模样，动笔画了一下。
本以为不行，谁知道竟然成功了。
她忙将画馆收了起来，接着穿过旋涡，却看到了画馆后院床边挂的那幅画上的场景。
一条流着黑色河水的大河。
河里满是不停蠕动想要爬上岸的白骨，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在注意到她的到来时，竟然都不敢动了。
不少白骨因为这一停顿，导致河流把自己的头或者身上的一些骨头都给冲跑了。
哪怕这样，它们都没有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它们是在跟她玩木头人游戏一样。
江月看了它们一会儿后便转身去看别的地方了，等她离开后，这些骨头迅速开始去寻找自己骨头。
“这是我的头，你往自己脖子上瞎戴啥？”
“让让，让让，这是我的胳膊。”
“不是吧大哥，你连骨头都抢，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吗？”
“踏马，你给我吐出来，这是我的脚指头。”
“都闭嘴，小声点，别把那个杀神再引回来喽。”
此话一出，顿时让刚才还吵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却还是在默默争抢着自己的骨头。
江月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后，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之前那位玩木头的女生。
“好久不见。”
对方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想也不想的就转身往回走。
倒霉倒霉，怎么就碰到这个杀神了。
然而杀神并不想放过她，她转身还没有走几步，就被对方拽住了胳膊。
“救命啊，杀鬼了，救唔。”
江月实在不想听她这跟杀猪一样的求救声了，于是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闭嘴，我只是想问路而已，你鬼叫什么？”
江湄一脸怀疑，她还以为对方是特意跑过来追杀她的。
“我说的真的，现在我松开你的嘴，你不准再叫了知道了吗？”
江湄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对方果然一点点开始松开捂住她的嘴巴。
她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大人肯定不会直接把人带到这的，所以，她是自己跑到这来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难怪对方现在跟她问路了。
“我送你回去吧，咳，下次不要到处乱跑，很危险的。”
当然，对于别的鬼而言，她就是那个最危险的存在。
江月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微微颔首，装作答应了她话的样子。
但在江湄眼里，她这样子更惊悚了。
杀神听自己话还朝自己点头这种事，她之前别说见了，就是想都没有想过。
待会儿她就要把这件事写到自己的日记里，这种事情说给哪只鬼听都是很炸裂的吧。
这么想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再开为她开了一个旋涡。
江月扫了旋涡一眼，却没有直接穿过旋涡离开这里，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江湄的身上。
对方被她看的很是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两步，还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抱住自己的胸口。
“你，你看我干什么？不是要走吗？赶紧走啊。”
江月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没想到自己上次抢衣服的事居然给这位带来了心理阴影。
“放心，我不抢你的衣服，就是想问你件事。”
哪怕她这样时候，对方还是坚持抱着自己的胸口不愿意放下来。
“你说。”
“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