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光中,仿佛有极致滔天的存在,正在复苏!
“难道……那秽土中的密藏,被他得到了?!”
桃花山上。
惊呼不断!
“少年巨头和这江二爷比,差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要死了!”
有人呆呆的摇头,似乎不相信眼中所见。
“这江二爷比想象中还要恐怖,难怪他有信心走进天顶深处。”
周围各种大教级的势力,每一双眼睛中都带着难以置信,没人再看好那个少年巨头了,毕竟……这里是崇拜力量的大教古地!
众目睽睽之中。
滔天灰光中。
有八双炙亮的眸子,缓缓睁开!
很快,一个宛如直插云霄的巨大石雕,从灰光中显化了出来。
“咔咔~~~!”
五方的闪电,仿佛劈开了万世,将虚空打碎成一块块,这石雕的凶恶之相,几乎举世罕见!
萧闲凝望着那座人形石雕。
如果仔细去看,便会发现这座石雕上,刻有四人。
四人一体!
一个童子,一个青年,一个中年,一个老年面相!
四人八瞳,一体!
“这便是四相葬帝术吗?”
滔天的威压,掀起了一切,血碑在灰光中沉沉浮浮,几欲被掀去……!
“这四相葬帝术,为同一个人。代表着一人从童年走到垂暮……”
萧闲眼睛一亮。
“春夏秋冬,是自然大道的规律。”
“生老病死,生灵万物,尘归尘,土归土,一样是自然规律。”
“我又何必在意什么是契合,什么是天之道,人之道?我的武道,我的一生,注定没有退路!我虽先天神脉,但一样会最终走向死亡……我还有什么可以畏惧?”
灰光漫天!
四相葬帝术化作的石雕,竟伸展出一条条灰色手臂,闪电交织在其间。
这一术,镇压了整个战场!
让人望之窒息!
“少年~~~!”
虚无中,有大恶之物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唤着萧闲,“该上路了!”
一条条灰光手臂,仿佛化作了神牢,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萧闲的身体,开始颤抖。
他闭上了眼睛。
在内视的状态下,他的体内,仿佛有一道道五色光芒正在升华!
奇经八脉!
四肢百骸!
骨骼!
筋肉!
髓血!
全部被一层层光芒镀亮!
“终于……突破了!”
萧闲狠狠睁开虎眸!
而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
气势嘭然爆发开来!
“血瞳???”
惊呼声此起彼伏。
千里范围内,亿万人从睡梦中惊醒,有那么一瞬间,每人都隐约看到了有一对血目在睁开!
江二爷的头皮,都仿佛要炸开了!
这少年巨头,竟然突破了??
“杀!!!”
江二爷爆喝。
四相葬帝术化作的石雕,也仿佛迸出惊世杀声!
此时此刻!
萧闲的眼角,正在飘溢着血光!
他并未刻意驱使体内的力量,但此时,他的背后却仿佛出于本能一样,开始有一条条复杂的阵图在延伸……在蔓延!
“这!这绝不可能!”
江二爷懵了,慌了,惧了!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萧闲身上的杀意,正在迅速暴增,转眼之间,便盖过了《四相葬帝术》所展出的杀威!
“嘭!”
血煞从阵图上,冲天而起!
一条条灰色手臂被冲散!
桃花山上,各个大教的人,无不目瞪口呆,腿近乎软到要跪的地步!
血光,照亮了千里之上的天空!
萧闲也很吃惊。
他背后的血光阵图,原来只有他开启杀魂入体时才能展出,但刚刚,他明明没有这样做!
管不了那么多了。
萧闲浑身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爆炸了一样,仰天怒吼道:“杀神……劫光!”
“轰~~~!”
无穷的灰色手臂,被荡然一空。
江二爷惨叫出声,这是他用《四相葬帝术》,也无法抵挡的劫光!
“萧无敌……萧无敌!!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我纵死也不会放过你!”
江二爷感觉自己的皮肤肌肉,正在化为灰烬,语气中带着无尽的仇恨:“血祭自我!杀!!”
轰隆轰隆~~~!
石像不断崩塌。
“什么玩意?”
这时,血衣突然感觉到有一抹灰光,穿过了它化作的面具,直奔萧闲的眉心而去。
萧闲内心大骇。
这江城子的血祭自我,所化作的诅咒,竟快到让他也反应不及!
嗡嗡。
萧闲眉心的竖眼,瞬间张开!
其中原本颓靡的五色孔雀,在他刚刚突破后,也仿佛闻鸡起舞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支棱了起来!
五色孔雀,开出了五色尾屏!
接着,它踩着小碎步,原地转了半圈,缓缓把屁股对准了那袭来的血祭诅咒……!
“吥~~~!”
一个屁,清晰而又响亮!
江二爷任死也没有想到,自己舍去一切所化作的诅咒,竟被一个屁给蹦没了。
安静。
周围的世界,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仿佛连生灵都没了一样……!
十秒,二十秒,五十秒。
足足静寂了一分钟时间!
萧闲的杀神劫光,不仅灭杀了江二爷,也在一瞬间,把那三十二个半步宙境,也全部射成了筛子!
这些强者,全部被他灭掉了。
血碑上。
一个又一个魂环,徐徐游汇而出!
血色魂环的数量,从454个……暴增到了487个!
“他,他杀了……一个巨头。”
桃山上,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萧闲将烟雨舟摄来。
江知画好像傻掉了一般,目光看着萧闲。
她的内心,已全是恐惧!
“爹,娘!”
江知画想到了正事儿,连忙反应过来,看向城门上吊着的两人。
萧闲挥出两道血光,斩断绳索,两人直接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江家主恢复了一些气力,自己站了起来。
母亲在江知画的搀扶下,也摇摇晃晃起身。
“少……少年巨头。”
江家主艰难道:“这江家……归您了……您可以将它改成萧家。”
虽然,这里只是天顶外围区域,但依然不知道有多少大教想要攻进来。
毕竟,这里也算是天顶的势力之一!
“你这屁大点的江家,我瞧不上!”
萧闲冷冷瞥了江知画一眼,便独自上了烟雨舟,淡淡道:“我走了,再见……”
“谢……谢谢!”
江知画和父母跪了下来,朝着那烟雨舟上的背影,磕了个头!
白帝城。
对所有的武者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而此时。
应天书院!
一艘战船,自天顶深处,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