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风雨无阻,一路快行。
且说毛楂子一行人来到京城之后,牛公公把他和刘瘟神安顿在宫外的一家驿馆内。将护送的官兵,给打发走了。那名在乌山被抓的杀手也让他牢牢地关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牛公公领着毛楂子、刘瘟神二人来到宫中。当他们走进偏殿时,得知皇上正在游乐宫内观看舞女们跳舞。牛公公便交代他俩在此稍候,自己先去禀告圣上。
牛公公走了之后,毛楂子同刘瘟神在偏殿内看个没完,窃窃私语地谈个不休。
表弟啊!你瞧!皇宫就是皇宫,真够气派的!相比之下我们的家呀便成了鸡棚狗窝喽!这儿真是天子脚下,到处金碧辉煌啊!
表哥,这里真是美极啦!瞧那房子,到处雕龙画凤的,多漂亮啊!能到这皇宫大内走一遭,刘瘟神此生便是无憾了。
这里只不过还是偏殿呢,听说,大明宫的金銮殿内那就更壮观了,那到处都是镶金的。
那些大官们也真是的,在这么好的地方做事还不知足!要是我呀来这里扫地也心甘情愿心满意足呢!
说到知足,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知足者常乐,谁都懂得这个理。可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人却是我行我素相互攀比以及互相妒嫉的人比比皆是。这就让我想起小时候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人们妒忌的往往不是陌生人的飞黄腾达,而是和你走得最近的身边人的飞黄腾达。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我又没进过学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刘瘟神微微一笑。
这意思嘛,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说天天在一起的人,如果有朝一日其中有位出人头地了。这妒忌他的,首先是和他在一起共事并且最了解他的人。我在想啊,在当今这个见风使舵的朝堂之上,尔虞我诈的朝廷之中,这种让人厌恶的逆反心态以妒嫉心理,自然是不少呢!
难怪,我们家乡的人说兄弟都望兄弟穷,妯娌都盼妯娌怂。
不错,表哥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对了,等下见到了大官千万别乱说。
嗯,哪……表哥,你一步一步走来可也算是名利双收了。我且问你,你知足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当初一心读书考试,只想榜上挂个名也就知足了。考试无望,坠身于赌场便想羸一点就知足了。后来被迫无奈,算这算那一直算到今天,越陷越深甚至不可自拔,我想知足也不行了身不由己啊!现在,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是知足还是不知足呢!
嗯,你是比较特殊,我懂我理解。不过这次玉玺之事了结之后,你总该知足了吧!如果再不知足可有人妒嫉你哟!
这事完了,我们立马打道回家。我想啊,最好是隐归山林自自在在地过清闲日子。
什么?你说有人妒嫉我?不会就是瘟神你吧?
我?妒嫉你?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嘛,你蛤蟆哥刚才所讲的话我倒是挺赞成的!我看啊,你现在声名在外,又混进了皇宮,也算是蹦到人生的顶峰了。可之前那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儿,都是弄巧、凑巧、巧合和巧遇成全了你。你有今日之荣耀,妒嫉你的人自然不会少有些,是你想象不到的。
你提醒得好,有道理。
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你毛楂子哥是命大福大之人,说不定啊,还真有神仙相助呢!如果这样的话便是另当别论了!”
你呀,还一套一套的,什么神仙相助啊?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哈哈!不错,能送你天书的自然是神仙啰!
行了,说也说了,乐也乐了,言多必失,还是到此为止吧!
这时,牛公公迈着官步回到偏殿。他走近毛楂子身边谄媚讨好地说。
毛先生,皇上他一听你来到了宫中便龙颜大悦呢!马上要召觐呢!
哦,皇上有何吩咐?
哈哈,宣你立刻进宫觐见呢!牛公公说着,仍不放心地凑近毛楂子又耳语了几句。
毛楂子咧起嘴笑着说,牛公公你放心,好说,好说。
牛公公引领毛楂子走向游东宫。刘瘟神仍在偏殿内坐着,他翘起了二郎腿瞟着毛、牛他俩的背影那神态着实有些逗人。
游乐宫内,皇帝在西宫娘娘以及钟朝阳等高官显贵们的陪同下,正集精会神地观看舞女们跳迷人艳舞。毛楂子随牛公公进宫后,他仿佛进了天堂一样目光不停地扫向舞女,慢慢地与牛公公拉开了距离。
牛公公来到皇帝的面前禀告说。皇上,毛先生他已经来到了。
皇帝拈须打量着向他走来的毛楂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钟朝阳一瞧,顿觉似曾相识之感,却想不起在那儿见过,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毛楂子走到皇帝面前跪曰。
草民毛楂子,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朝阳不由地一愣恍然大悟地嘀咕着:哦?毛……楂子?竟然是他,毛登科?
皇帝快意地对毛楂子说:毛先生平身。
谢皇上!爬起身站立一旁。
皇帝向舞女们挥了挥手,这些艳装女子随即退下。他见宫内已无闲杂之人便对毛楂子说。
毛先生,朕的玉玺被盗,已经一月有余。这些天来朝思暮想心中好生烦闷。
皇上下旨宣草民进宫,我倍感荣幸,就怕草民我帮不上万岁之大忙,解不了皇上之烦闷也。
皇帝呵呵大笑起来说道。如此说来,毛先生你一定知朕之忧而忧啰!来、来!毛先生你且近身过来。
毛楂子见皇帝如此兴趣,便往前移了几步趁机问道。皇上,您的玉玺被盗时间可曾记得?
皇帝拈须思忖一会说:大概就在……端午节那天。
是何时辰,可曾知晓?
皇帝摇摇头转向牛德好问道。牛公公,你可曾记得?
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曾记得了!牛公公偷盗玉玺他心知肚明。他是不可能如实禀告的,更何况这是他与毛楂子事先商量好的计谋呢!
皇帝见牛公公这样讲,心中踌躇起来,问毛楂子说:毛先生,不知时辰算得准否?
毛楂子假意将眉头一皱点点头说:算倒是可以算的。不过只能算出其一算不出其二也。
何谓其一?毛先生说来联听听。
玉玺所在之地,乃谓其一。
皇帝又问,毛先生,何谓其二?
偷盗玉玺之人,乃谓其二。毛先生望了一眼皇帝。
皇帝迫不及待地说:能算得出其一,找到玉玺朕也就心满意足也,那就有劳毛先生抓紧算算如何?
牛公公省怕生出个枝节来祸及自身,开始一直捏了把汗,听了皇帝这句话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转忧为喜插上一句话说,毛先生倘若算得出玉玺也就解了皇上之忧也!
皇帝笑着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
毛楂子瞥了瞥皇帝又说,为解皇上之忧,草民我这就去算来!
他说完,拜别皇帝,同牛公公一道退下。皇帝望着毛楂子的身影,不顾体面地失声大笑起来。西宫娘娘同钟朝阳等人也跟着一个劲地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