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开玩笑,但我不喜欢开这种会很麻烦的玩笑。”
说罢,李纸鸢有点受不了营帐中沉重的氛围,想要利用空间术远遁。
却发现自己已经难以撕开空间了...
那气质很好的女人开口道:
“你的境界跌落的厉害,不要想着用异能了。”
“唉...”李纸鸢低叹道。
也不再逞强,拖着疲惫的身体越过众人就离开了营帐。
只留下了一句:“我去散散心,不用担心我。”
营帐里头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噎鸣开口道:“我去跟着他吧,以免出什么意外!”
李星云回道:“麻烦你了小朋友!”
“没事,他是我队长,应该的!”
噎鸣蛮不在意的回道,也跟着李纸鸢出了营帐。
...
出了营帐,李纸鸢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灾难之后的萧条气息,不由得有些发怵。
顾不上稀稀散散的人群,李纸鸢缓步走进了樱花林里。
在林中,他看到了一座小木屋,莫名的亲切感使得他好奇走近它。
很奇特,这木屋有根顶梁柱是一颗巨大的樱花树,李纸鸢确信,这绝对是这片林中最大的一颗樱花树。
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从那屋子里长出来的一棵突兀的大树。
很遗憾,如今不是樱花的花季,而这小木屋的主人,也很难再一睹樱花盛开的美景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李纸鸢在那棵大树的根下,埋葬了那颗魂晶,虽然它已经衰败的像干枯的河床,但李纸鸢相信它总会有它自己的意义。
至少对于李纸鸢来说,是不会忘记。
而后,
他又走了很远。
很可惜,眼睛还是睁不开,但在他的感知之中,仿佛见到了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她的名字很好听,叫紫水晶。
恍惚之际,他又想起了那蒙着眼睛的老师,在那片空地上,他教会了李纸鸢冰冷的感知。
他瘦瘦高高的,叫张青。
突然,有些嘈杂的声音,将李纸鸢从幻想中拖入了现实...
“张奥(噎鸣的原名)!你个臭小子,我在江夏一顿好找!要不是你前几天参加了那个什么游戏的职业比赛,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在武大!”
李纸鸢感知到,貌似是有一位中年男人直呼其名的找上了噎鸣。在他以为又是个麻烦的时候,噎鸣却没有言语的抱住了他。
良久良久,噎鸣才哽咽着说道:
“爸,我找到奶奶之后,就会跟你回去的!”
“找什么找回什么回?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出了江夏城外,遍地都是鬼,残肢断臂,你出去跟贞子对A吗?”
“我靠,老爸你那里学的名词!”
“不重要!现在活着都是个麻烦,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在京都的家人安康,祈祷灾难快点过去,我们好一家团聚!”
“不重要!老爹你是什么异能?可别丢了你儿子脸!不吹nb的说,我现在可是江夏的二把手!”
“呵呵,好你个不要脸的噎鸣,让你当副队,你就给爷飘了是吧!”光子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切!待会就让滑板给我们俩解析解析,看看我们俩谁公谁母!”噎鸣很是不屑的道。
“别吵了两位爷,都是马上变将爷的人才,有啥好吵的!”画良人在一旁劝道。
“谁乐意!”二人异口同声。
看着这一幕,李纸鸢淡淡的笑了,好像,
也没那么麻烦...
这时,噎鸣的父亲开口制止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小辈别吵了,让小奥好好想一想她的奶奶哪去了!”
“如今这个情况太不容乐观了,我真的希望他的奶奶我的母亲能够入土为安!这是我们这一代人都期望的!”
噎鸣有些不满,道:
“老爹你的异能不会叫守旧吧!什么东西都守着传统的那一套!奶奶我也想找,可是你现在也知道了,我是有异能的!那天奶奶她接触到我的异能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啊!”
李纸鸢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这个问题也思考了起来,有点头绪,走近三人问道:“你是不是对你奶奶用了「禁我」?”
噎鸣看到李纸鸢走近了,像是找到了靠山,扒拉住李纸鸢的手回道:
“我不知道,就是那时候我在医院里看着奶奶,可能因为太过伤心了,导致我升灵了,然后一股特殊的能量之后,我奶奶就不见了!”
“你撒开!撒开!别扒拉我!”
“...不,今天可是逮着机会了,这个事都困扰我好多年了,队长你必须给我捋一捋!”
“...你不扒拉我的手,我也会给你捋一捋!”
“O.o!”
“好吧!”噎鸣只得照做。
李纸鸢“重获自由”后,正色道:
“你那个时候刚升灵,但是肯定是放不出什么异能的,你的异能太特殊了!”
“我估计是跟灵格转换时场的混乱有关。”
“就像昨晚,按道理来说,平时的孤魂野鬼,一般是不会招惹人的,是因为太多的人同时升灵,各种场和不可控因素的叠加,导致了这种暴乱。”
“而如今鬼族与人族已经鼎立,冲突已经是在所难免了。就像张叔叔(噎鸣的父亲)所言,城区之外,估计已经成了真正的人间烈狱...”
噎鸣忍不住插话道:
“这跟我这事有什么关系啊?!”
李纸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
“就是想让你知道“场”的存在。而你估计就是在升灵的时候,胡乱放了什么技能,导致你的奶奶失踪了。”
“我没猜错的话,你奶奶失踪的时候,你应该是昏迷了,而且你肯定这起失踪案唯一的目击者。”
“woc!队长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戴眼镜的小屁孩果然没骗我!我靠,我当时那个晕头转向,队长你是不知道那...”
李纸鸢打算道:“我知道,你虚嘛!”
“...多冒昧啊!”
“哈哈哈哈!”
“所以我奶奶为什么会消失?”
“嗯...”
“你知道你的「禁我」为什么会所向披靡吗?”
“不知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吊吗?”
“...(^_^)”
“因为它的机理,是改变被触碰者所在的时间点!”
“就跟一场电影一样,我们所在的时间点,是进度条上画面进度所在的那个点。如果这个点上的任何一个人或者物,被不可控因素脱离了这个点哪怕0.00....01秒,它都会从这场电影中,彻底出戏...”
伴随着李纸鸢的话语落下,一直仔细听着的噎鸣,已经陷入了呆滞状态。
很中二的,他还特地盘坐在地上,掐起了两个兰花指,
活脱脱一悟道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