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祁泽,自内而外散发着冷意,殷红的唇角微勾,斜睨他一眼:
“怎么,闲得慌?”
霍元充立马站得端端正正的,一脸保证道:
“不闲,不闲,事还多着呢。”
他苦啊。
这句话他听了很多遍了,每次这话一出,他必然得干苦力活,少宫主真的会让他把下人干的,挑水劈柴都挑了,劈了。
罚人绝对不带心慈手软的,正这样想着,祁泽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你和你那半吊子属下,把这坑给填了…”
霍元充:“……”
难不成这就是打趣少宫主的后果?
他还敢说什么,当初他老爹惹了少宫主,都得七步一叩首的去给当时四岁的少宫主道歉。
只不过后来他不服输啊,到最后也被人家治的服服帖帖的。
这么多年来,他老爹不敢管他,可少宫主的话,他哪敢不听啊。
少宫主的话那就是圣旨,甚至比圣旨还管用。
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一句:“万一埋着,埋着,底下的人钻出来了怎么办?”
祁泽一副悠闲的样子,扶手半空中出现一把座椅,似乎闲站着累似的单手撑着脑袋。
悠悠地道:“埋了才好从土里钻出来…”
心里却暗自想,真的是被主神哥哥抱上瘾了,站一会竟觉得累的慌。
他还没吃完饭呢,还有些饿…也不知道,主神哥哥现在在干嘛。
霍元充默默看了一眼悠闲的如同闲云野鹤的少宫主,原本还觉得十分活该的天帝之子。
突然在心里给陆景沉默哀了一秒,随即乐呵呵地扫了一眼众人:
“兄弟们……拿铲子给我埋……”
……
在地底下,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陆景沉刚睁开眼,便发现上面的土一堆一堆的往他身上堆。
他差点昏死过去,突然想起,父帝可是给他留了神器一上古流风琴。
于是他直接从乾坤袋里取出来,一飞冲天,手中抱着琴。
他刚冲出来的那一刻,身上的土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霍元冲不厚道扛着铲子笑了,朝他挥了挥手“哇塞,我道这是谁啊,土地精啊,竟从地里钻出来…”
“土地精出来还干干净净的,你出来怎么这么狼狈呀?…”
陆景沉脸色黑得和黑炭似的,目光狠狠地望向半空中悠闲坐在座椅上的祁泽悠闲地抱着牛奶盒抿了一口。
霍元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掉坑里去,还好他反应及时,没掉进去。
不可置信地问着一旁的侍卫,声音都写满了不可置信:“我没看错吧”
侍卫点头:“没……没错。”
霍元充瞪了他一眼,心底暗道:“少宫主的世界,他不懂,不懂……这叫会生活。”
对……是这样子的,霍元充认真的想着说服自己。
陆景沉想好个少宫主,竟敢欺他至此!!
简直不能忍,不对,这小子手中是什么,一盒牛奶。
真的没断奶,卧槽,他竟被一个奶娃娃欺负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唇角便讥讽道:
“连奶都没断的小屁孩,你别以为你奶没断,本太子就会心慈手软……来吧,让你见见本太子的大招。
到最后,你还不得是哭着喊着来求本太子放过你。”
正喝着牛奶的祁泽,有些纳闷,自己手中的牛奶怎么不如之前好喝了。
原来是这土人在这,他食之无味,没有胃口。
突然想起来,他之前想,如果他是同性恋的话,那么他就把天帝老儿的蟠桃全部摘光。
既然天帝儿子送上门来,那么将他绑起来,让天帝老儿拿蟠桃来买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别磨蹭,想死可以不用这么委婉。”
祁泽冰蓝色的美眸纤尊屈贵地睨了一眼这太子,俊美无双还带了丝可爱的脸庞上眸若冰霜。
整个人都显得很暴戾,阴噬。
陆景沉整个人都被噎得说不上话,似乎被人狠狠的拍在地上。
这小子,言下之意是,本少主的时间,你浪费不起。
还有这居高临下的俯视,轻佻地不可一世的态度,搞得他堂堂天帝之子,竟要对他俯首称臣似的。
陆景沉拨动上古琴,流风琴……
祁泽终于眯了眯眸,正打算出剑,却不料那琴竟没有被挥发出一分该有的威力。
甚至陆景沉弹进去的神力,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祁泽都有些无语了,啧了一句:“你是来搞笑的吗?”
……
陆景沉:“……”
明明之前他练习的时候都练的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不信邪的试了一次又一次,结果神力都一次一次的被吞噬。
霍元充捂着唇,差点没被陆景沉笑死:“哈哈,我当有什么能耐呢?原来就是想和我们少宫主磨嘴皮子功夫……”
禁军统领李德还是默契的配合着霍元充,连眼睛都瞪大了:
“卧槽∽,这神器都嫌弃你呢……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们少宫主这大放厥词……”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很大,大到妖界很多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陆景沉抱着琴脸色变了又变,阴沉地似能滴出水来:“…”
可霍元冲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继续大张旗鼓地笑道:
“是呢,还放不过我们少宫主,我看你求我们少宫主放过你还差不多……”
“够了,有完没完…”陆景沉气得直接抽剑就往祁泽那砍去,不料,却也不见祁泽怎么动,他身上便被绑起来了。
流风琴器灵却激动了,这么多年了,它竟见到了主人月神的血脉,赶忙往祁泽那边飞去。
这俊美无双的脸庞,这与世绝伦的气质,简直比主人月神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偏偏一身狐狸形的衣服,带了几分可爱。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主人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器灵形象立刻就显现了,活像一个小男孩,朗声道:
“小乖孙,我终于见到你了……”
祁泽皱眉,他可没有听父母说有这号人物,可这神器到底是上古神器。
毕竟是长辈,可也拉开距离,嫌弃的摆了摆手:
“太脏了,您老不能洗洗琴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