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温暖目光落在前台小姐的身上，神情间带着探究的意味：
“你说寒……顾寒远之前和顾析才出去吃了饭？”
“对啊，前两天他们吵的很厉害，大部分时间都是副总经理在说话，boss在听，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副总经理和boss之间不和睦，所以他们俩出去吃饭这件事才这么让人震惊。”
前台小姐没有多想，她微微点头，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温暖脑海中灵光一闪，但她总是还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东西，眼前雾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
见温暖不说话，前台小姐小心翼翼地询问：
“温小姐，您说boss他不会真的是……”
“你觉得顾寒远是这样的人吗？”
温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不是啊，boss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实际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下属都很关心，这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凶狠的杀人犯啊？”
前台小姐摇摇头，她也是曾经受到过顾寒远关心的人之一。
在看见顾寒远浑身是血地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前台小姐是难以置信的，她认为顾寒远不是这样的人，但她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但是温暖不一样，温暖的身份在地位在这里，说出来的话肯定比她更加具有影响力的。
“我也相信顾寒远不是这种人，但是眼下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
温暖诚恳地看着前台小姐：
“你知道关于顾析的事情吗？”
“副总经理？”
前台小姐歪着脑袋想了想，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具体不是很清楚，副总经理是前两年来这里的，是空降到这个位置的，当时大家还在质疑副总经理的能力，但副总经理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
空降？
温暖感觉心头一跳，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前面封景和她说的，顾析真的是顾家父母的私生子吗？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顾析能够空降到这个位置上来？
“这样啊……”
温暖抿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那你们知道顾析的家人吗？”
前台小姐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温暖点头谢过前台小姐，她站在电梯前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上去。
李亚杰已经和她说过了，这件事让她不要管，所以她现在上去的话，无疑是在给同事们添麻烦。
又在顾氏集团待了好一会儿，温暖找了不少员工询问这件事，但是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
就像前台小姐说的那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顾寒远和顾析之间经常有矛盾，他们两人经常吵架，他们的感情很不好，甚至有人会觉得，顾寒远会杀人，都是因为对顾析忍无可忍了。
从顾氏集团出来，温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掉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情况又一次陷入了死局？
因为顾寒远和顾析的关系恶劣，想要在这里找到帮顾寒远翻盘的证据，显然是不行的。
“目前看来，需要去调查一下顾析的身份了。”
温暖小声嘟囔一句，她第一反应是想要给张杨发消息，让张杨查一下关于顾析的事情，手机都已经打开了，在打电话的前一瞬间堪堪停住。
差点忘了李亚杰不让她参与这件事，张杨肯定也没办法叫了。
温暖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温暖静静地盯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顾寒远的父母打电话，毕竟在她的记忆中，顾寒远的父母一直都很恩爱，如果顾析真的是私生子的话，她这一通电话是不是会破坏顾家的平衡？
而且顾寒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顾家父母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温暖咬着唇，正在犹豫的时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谁？！”
温暖被吓了一跳，她连忙转过头，就看见原本已经离开了的封景此刻就站在她的身边。
封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他平静地开口：
“是不是没查到什么东西？我刚才找到了一点线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线索！
温暖眼前一亮，没法拒绝封景的提议，她立刻点点头：“走吧，去看看。”
现在顾寒远在警察局被拘留，所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温暖害怕自己来不及去证明顾寒远的清白！
封景没有耽误，他负责开车，温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后座。
看着温暖的动作，封景扯了扯唇角，话音中多了几分调侃的笑意来：
“温老师这是打算把我当司机了？”
“那我先谢谢你。”
温暖笑着回答，直接打趣回去：
“我这不是担心封老师的女朋友吃醋么，副驾驶这种女朋友专座我当然不去的。”
“我没有女朋友。”
封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开车。
他带着温暖去了一个破旧的筒子楼外，这里的环境不太好，而且入目的都是老年人围坐在树下，聊着天。
温暖有些疑惑：“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手下的人查到，顾析之前很喜欢来这里，但是根据调查，他在这里并没有亲人。”
封景将查到的资料发给温暖：
“他很有可能在这里当自愿者照顾这些老人，这里的老人说不定对顾析的事情知道的多一些。”
温暖赞同点点头，看向封景的目光多了欣赏：
“封老师你好聪明啊！我之前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我们这就去吧！”
两个年轻的陌生面孔走了进来，顿时引起了不少老人的注意力。
他们的目光中带着疑惑和探究。
“婆婆您好，请问您认识顾析吗？”
温暖找到资料上的一位老婆婆，温柔地开口询问。
“你说小顾啊，我们当然认识啊，不仅是我，就连我们这里的人都认识他！”
一提到顾析，老婆婆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他可是个好孩子啊，总是带着不少东西来这里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