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该是多少岁?”梦一清反问。
“至少,是这个数。”孙月张开五指。
“500岁?”梦一清眼睛瞪得贼亮,“500岁我怕是成精了!”
“不,是5位数。”孙月回答。
“5位数?万起步?没搞错吧?几万岁我怕是都成化石了!”梦一清显然不相信这个荒唐的说法。
面前的精神病主治医师怕不是被精神病同化了?
“所以我才奇怪啊。你这么年纪轻轻,怎么看都不像是万岁的老人。”孙月摸着下巴,“看来关于你的信息,‘苗’隐藏的有点多啊。”
“你也认识它?”梦一清一惊,“所以你是……”
“研究者。”孙月微微一笑,“‘苗’是我的老同事,也是我把它引荐给侯跃庭的。”
“我是研究者‘孙’,我的论题暂时不便透露。”
研究者,都这么坦荡吗?完全不遮掩身份,就这样大大方方承认了……
“有关你的谜题,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侯跃庭小心翼翼地插话,他似乎很敬畏孙月医生,“我们先解决正事。孙医生,有检查出什么异常吗?”
孙月回复:“你们组织的叛徒问题刻不容缓,这次那个迷失的成员应该只是个桥梁,他们果真是冲着梦一清这孩子去的。这种催化能量就像是病毒,一旦肢体接触,就会传染。”
“既然杀不死,就让他迷失——这是他们的对策,但估计他们没想到,梦一清的体质,恐怕很难成为堕落者。”
“不过,还是很棘手。虽然这股催化能量没有在梦一清的精神空间里发作,但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在特定的外部条件下,还是可能发芽的。”
侯跃庭的拉长脸:“那能清除吗?”
“不行。这股催化能量来自毁灭者,只有救赎者的力量才能解除。”孙月表示无能为力,“估计是要神考了,‘归墟’已经要等不及了。再加上平时梦一清在‘门’里,他们并不好下手,所以才从身边的人突破。”
“那,晓松的迷失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梦一清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能在不知不觉中在对方身上种下催化污染的能量,说明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同时又要掌握向晓松“门”里“门”外的动态,那这个熟人只能是组织内的人。
“对。向晓松精神污染暴增的那一刻,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没拦住你。”侯跃庭表示没有办法,“所以,我只好让做好防备的‘玉盘’和‘玉弓’把他抹除,就算我知道你会恨我。”
“作为首领,我必须为整个组织考虑。我若对他偏袒,那就是对其他成员的伤害。”
“就算是你,只要成为堕落者,我绝对会忍痛割爱杀了你。不过苍天有眼,你这体质,我是不用担心这方面问题了!”
侯跃庭的一番解释让梦一清消了点气,但他还是无法完全接受。
很正常,生离死别对侯跃庭来说已是见怪不怪,但对梦一清这种初入社会的新人来说还是太过残酷。
借势侯跃庭的手又偷摸贴着梦一清的衣服,搂住他的腰:“所以,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为了留住你,我差点把‘紫微’打一顿呢……”
恶心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苟杰说得对,以后还是离侯跃庭这变态远点好。
梦一清挣脱开侯跃庭的手,一脸鄙夷。
“我原本不想管组织叛变的那点破事,但现在愈演愈烈,加之神考将至,我们得采取行动了。”侯跃庭开始认真起来,“不过由于晓松的‘建群’能力,他在组织里接触的人多而杂,我也很难得知他到底是在何时何地被种下这催化能量的。等他精神稳定后,我再问问他。”
“那个叛徒轻易破坏了我们俩的‘真挚爱情’,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至于你身上催化能量的根除,我会解决。”
谁和你有真挚爱情啊……
“在催化能量根除前,你就不要进‘门’了,否则能量被激活,你身体里的精神污染释放出来,以现在的量,我们都得死。”孙月叹气,“或许这也是他们的计划吧。在‘门’外时你得多加小心,因为这不像‘门’内,是没有规则束缚的。”
“不过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正好放个假,打打游戏,散散步什么的,放松一下心情。心理压力过大,精神污染也会加剧入侵的。”
我这算“工伤”请假?就算这意味着自己可以闲下来,梦一清貌似也没多开心。
孙月说的对,现在自己被“归墟”盯上了,在“门”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我有个疑问。”梦一清想到什么,“救赎者不是没有资料吗?你们怎么找救赎者的能量来治疗我?”
“救赎者没有资料,但不代表救赎者不存在。”侯跃庭回答,“况且,救赎者就在三大组织里,只是保密没对外宣称而已。”
“不然你以为,小小的星星是怎么躲过太阳的吞噬的?”
梦一清明白了:“救赎者在‘星烁’?”
“啊,当然。”侯跃庭露出满意的笑容,“只可惜,刚刚才和‘紫微’吵了一架,现在又得腆着脸去求情。”
“好在——”侯跃庭一脸轻松,“我没有脸,嘿嘿嘿!”
“对了,这是‘星烁’的机密,三大组织里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你别随便哔哔,那位‘救赎者’不喜欢引人注目。”
“我又不是你。”梦一清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
“一会儿孙医生还要负责晓松的检查治疗和两位清理人员的身体检测。”侯跃庭捏了捏鼻梁骨,“那没什么事我就把你送回去了,你随时等候通知,里应外合我们把叛徒揪出来。”
“当然有事。”梦一清想起自家表弟的事,“你之前对我表弟说的那个‘shou’是什么?”
“啊这……”侯跃庭噎住了,孙月则是一脸无趣地把脸转过去。
“这是我私人的性取向问题,你就别管了。”侯跃庭摊开手。
“你当我傻逼吗?你怎么可能对他感兴趣?”梦一清一眼就看出对方在说谎。
侯跃庭调皮地吐吐舌头:“怎么,我就不能喜欢清纯小奶狗了啊?你吃醋了?”
“你TM……”看来是问不出了,为了不再恶心自己,梦一清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