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的人被彻底治愈,可以重新开始修炼,更有甚者,断骨重生,修炼资质是越发好了。
苏之汐的神医之名响彻了整个修仙界。
随着治好的修士不断离开,天绝峰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剩下的那部分,基本上就是常在苏之汐面前出现的那几个。
他们不断跟其他道友谦让,延迟治疗,换来继续呆在天绝峰的机会。
只可惜,苏之汐光顾着欣赏美色,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记住。
“江江,叫下一个吧。”
苏之汐休息了一会便继续开工,早点治完这一批人,她也好早点出去闯荡江湖。
连日来高强度的治疗,让苏之汐的身体变得疲乏,神识却增长了不少,活跃得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等人进来,哦吼,是月下弹琴的红衣美男。
不过这会苏之汐也没空欣赏,懒洋洋开口道:“把衣服脱了,躺下。”
说着,不待对方反应,便闭上眼睛,释放出神识进入对方体内,寻找病灶,确认施针的穴位,运转灵力开始下针。
苏之汐还是很负责任的,所有病症都会在分身身上反复治疗,连续成功几次,确保任何细节都不会出问题的时候,才找人过来治疗。
可这一次行针的时候却意外遇到了阻碍。
等苏之汐疑惑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俊脸,眼尾泛红,耳朵更是跟煮熟了的虾一样。
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拢着自己的衣领:“我…我…”
“扭扭捏捏的作甚,我又不看你。老半天了也不脱衣服,耽误我时间。”
苏之汐觉得自己的人品被质疑了。
天可作证,每个病人,无论男女,她都是闭着眼睛治的,神识也都是直接探入体内,看得都是经脉和灵气。
她,苏之汐,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趁机偷看过任何人的身体。
对方见苏之汐不吃娇羞那一套,连忙改换策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松开衣领,将半边衣服都扒拉了下来。
于是,苏之汐都来不及闭眼,就直面了对方精壮的胸膛,以及线条比她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八块腹肌。
在半挂在胳膊上的红衣衬托下,更显肌肤皎白似雪。
苏之汐: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啧啧,这模样,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嘴唇像血一样……
苏之汐看着越靠越近的红唇,忍无可忍地“啪”一声,一掌拍了下去,打破对方刻意营造的暧昧气氛:“还要不要治的。”
“要治的。”对方眨巴着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看似乖巧地坐回诊疗台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叫廖溪,你看我们的名字,是不是很有缘。”
苏之汐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一会就切换了几个风格,能不能专一点。
手指捏着几个银针,苏之汐笑眯眯地直接威胁道:“不要乱动,扎错地方,死了瘫了概不负责哦。”
廖溪气恼苏之汐的不解风情,却又不敢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只能安分的躺在那,默默计划着等会该用什么策略。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被治好,来不及为再次感受到灵气而高兴,就被苏之汐叫人扔出了凌霄宗。
师父给的任务看来是完成无望了。
廖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又能修炼了,让师父当个多出两倍灵石的冤大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有了前车之鉴,苏之汐怕后面的人又起什么幺蛾子,凡是给男修针灸的时候,就会让轮值的男弟子也进来看着。
若不是怕打扰到云哲,她都想喊师父来这坐镇,有他在,保证什么妖魔鬼怪都会安安分分的。
可偏偏就是有脸皮够厚的,顶着别人的眼光,也要散发自己的魅力。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本尊无以为报,惟愿以身相许,用余生护你左右。”黑衣白发的男子深情款款地向苏之汐伸出手。
苏之汐:真特么直接。
苏之汐回忆了一下,这个自称本尊的,是万阵宗的太上长老阚琏,曾经最巅峰的时候也有大乘期,后来损了根基,跌落到了化身期,这么些年来,修为是步步倒退,空有其表。
论辈分的话,跟师父差不多了,但年纪估计要比师父还大很多,怎么也该有几千岁了吧。
只不过修仙界的人,光看外表的话是看不出年纪的,再加上修仙之人,修为越高,寿命越长,除了寿数将至的,很少会有人在意年龄问题。
“若是姑娘愿意,本尊愿以万阵宗为聘,让姑娘成为整个修仙界最尊贵的女人。”
苏之汐:……
“师父~~”熟悉的呐喊声飘荡在天绝峰的上空:“有人为老不尊啊!!!”
阚琏:不是,谁家正经修士摇人靠喊的啊!
为了维护门派安全,云哲的神识一直覆盖着整个凌霄宗,只不过平日里若是没有太大动静,并不会特意去关注。
因此,无论在门派的任何角落,苏之汐的分贝到达一定程度,就能轻松召唤自家师父。
阚琏都来不及阻止,就感觉一道灵力直冲他面门而来,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连退几步,试图避开,但还是被灵气精准的扇出诊疗楼。
“哎哟。”阚琏屁股着地,狠狠摔在地上,白色头发凌乱散开,还沾了不少泥巴,再不复之前仙风道骨的模样。
深呼吸几口,尾椎骨上剧烈的疼痛才稍稍缓解,阚琏忍痛坐起来,便看到自己一生的阴影正凌空站在自己上方,垂眸看着自己。
苏之汐倚在二楼栏杆上,跟师父告黑状:“我治好了这人,他却要恩将仇报,还说要娶我!”
听完这话,云哲已经默默拿出了他的本命灵剑。
对于阚琏来说,云哲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哪怕是鼎盛时期,无论是修为还是战斗力,都被云哲狠狠压在脚下,更遑论如今他重伤初愈,一招都扛不住啊。
“误会,都是误会。”阚琏一边咒骂自家出馊主意的掌门,一边反应极快地解释:
“我的意思是,之前给的诊金哪够报恩的,我愿意再出一倍,啊,不对,是双倍诊金,以报苏姑娘大恩大德。”
“再给双倍诊金,阚道友岂不是很吃亏。”云哲声音柔和地让人毛骨悚然。
“不亏不亏,应该的。”为了自己的小命,阚琏能屈能伸。
“不行,不能让你吃亏。”
说着,云哲转动手腕,甩出剑花,一道浩然剑气直接划破阚琏的手臂,钻进身体里,顺着经脉肆无忌惮的开始破坏。
不至于伤到根基,却比凌迟还要痛苦。
“准备好诊金,让我徒弟再给你看一次,就不算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