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阎景川比平时更黏人一点,这么高大一个男人挂在她身上蹭来蹭去。项宛若一边忍受着颈边的痒意,一边扶着人进了家门。
到了熟悉的室内,男人更肆无忌惮起来,搂着她嘴里不停地呓语:“老婆……老婆……”
项宛若把人按到沙发上。阎景川身上的温度有点高,混着酒精的味道贴过来,有些烫人。
“别走。”
什么毛病,这是之前落下后遗症了?项宛若无奈地拍拍他:“我只是去倒杯水,醉鬼。”
上次买的解酒药还有,她端了杯水,又伸手贴心地帮对方松了松领带。
男人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项宛若凑过去捏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
阎景川缓缓睁开眼,看着她无声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傻乐什么,项宛若摸摸他的脑袋,盯着人把药喝了。
“困了去床上睡。”
男人摇摇头,双臂霸道地锁着她的腰把人揽到腿上,又想凑上来亲她。
项宛若推开他的脸:“唔,难闻死了,不亲不亲——”
男人瘪瘪嘴,也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于是皱着眉站起身往卧室走,结果半路长腿踢到椅子还踉跄了一下。
项宛若眼睁睁看着他略过床榻,疑惑:“你干嘛去?不睡觉吗?”
“要洗澡。”阎景川眨眨眼,惦记着被小妻子嫌弃的事。
这个鬼样子怎么洗,很容易呛着水吧。之前也没发现这人有洁癖啊,拗不过对方,项宛若只能由着他自己折腾。
果然没过多久,浴室里传来咳嗽声,夹杂着委屈巴巴的声音:“老婆……”
“……”
行吧,反正之前照顾失忆的人,也帮忙洗过了。一回生二回熟,项宛若仿佛没有感情的搓澡阿姨,拎着毛巾把人从上到下盘了一遍。
“刷牙可以自己来吗?”项宛若晃了晃手里的牙刷。
“嗯。”洗过澡看起来精神了一些,男人乖宝宝一样站在洗手池前漱口。
“刷好自己去卧室躺着。”项宛若叮嘱了一声,刚才衣服都沾上水了,自己也得洗一下。
醒酒药起效,加上刚才被水冲得清醒不少,项宛若出来的时候,阎景川正捏着眉心打电话。
“嗯,明天早上七点来接我,十点的航班准时出发。”
“把资料带好,时间紧张,到飞机上再核对。”
虽然声音还有些哑,但看起来意识已经回笼了大半。项宛若斜着睨了他一眼:“酒醒了?”
男人揉了揉还有些晕的头,有些窘迫和歉意:“嗯,今天喝得太多了。没闹你吧?”
项天东那么能喝的人,都差点被他喝倒,可见真是没少喝。
“你说呢,一身酒气还黏人的不行。”项宛若小脸一皱,趁机数落:“今天爸过生日就不说了,你自己数数光应酬你都喝多几回了,醒酒药也不能常吃知不知道,对身体不好的。”
知道小妻子是在关心自己,男人乖乖挨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以后不敢了。”阎景川伸手蹭了蹭她的脸颊:“不要生气了,再喝多就罚我好不好。”
本来也没真的生气,更多是担心对方的身体,逮着机会劝一劝。何况今天这么累,明天对方还要早早出差。
项宛若侧着脸趴在枕头上,换了个话题:“这次要出差多久?”
“估计要十几天,”阎景川摸了摸她发顶,吸猫一样嗅着小妻子身上的味道,“这次是去实地考察,要跑的场地比较多,所以待得时间长一点。”
“哦。”这么久……想着要十几天见不到面,项宛若心里冒出点不舍。
不过工作上的事情也没办法,见不到就多发信息多视频好了,她心里盘算好之后,便安抚地拍了拍身边的男人:“明天那么早就要出门,早点睡觉吧。”
“……”
阎景川动了一下,宽阔的胸膛挡住了灯光,在床上笼下一片阴影:“宝贝,你说话不算数。”
“嗯?”项宛若迷茫地仰起脸:“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说什么了?”
“你说好……”男人俯下身,含着她的耳尖暧昧控诉。
“晚上给我抱的。”
那只是一时兴起的调情,好好好,这倒是记得清楚是吧。
项宛若把人一把推开,换了个居高临下的姿势掐着腰:“我反悔了!你骗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先给我把相亲的事情说清楚,为什么瞒着我。”
小妻子虚坐在自己身上,男人手扶着两条细长的腿,心猿意马地咳了两声:“那不是……一开始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又怕说了破坏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再说,那些人要么风评不行,要么没安好心,我怕你被坏人骗。”阎景川咽了咽口水,手掌趁机在小妻子腿上摩挲。
项宛若不可置信地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皮想看看到底有多厚。
“你才是最坏的那个吧,你这个欺诈犯!”
阎景川侧头在她手上亲了一下:“怎么说都行,只要你不生气,不要讨厌我就好。”
“我那时候还以为我爸又不知道从哪找的人,而且看你那个样子也像被迫出来相亲的一样,”项宛若撇撇嘴,“要是早点知道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说不定早就心意互通了,哪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明明做了这么多事情,却嘴硬什么都不说,真是又活该又让人心软。
项宛若顺势趴到他胸前,声音有些不耐:“不是要抱吗,抱吧抱吧,抱完睡觉。”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身体不自然地绷紧。
一时屋内陷入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轻微的滴答声。
大手蠢蠢欲动地在腰间逡巡,耳边响起沙哑的低语。
“宝宝,我想做。”
项宛若眨了眨眼,心里的想法没过脑子就说出了口:“你……还行?”
好像有歧义,看着对方眯起眼睛,她忙改口:“不,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喝多了吗,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还能……”
咦,怎么越解释越不对劲。
男人眼神幽暗,伸手在软肉上揉了一把,语气危险:“行不行,宝贝自己来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