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烟火燃尽,两人也准备回去了。
从绮丽的画面中醒来,项宛若才注意到两人的手还牵着,项宛若晃了一下发现男人握得很紧。
算了……看在烟花的份上,就,牵一会儿吧。
回去的路上,项宛若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闪过,兴奋过后又有些忧虑。她向来不擅长回应别人的好意,阎景川又是包场又是放烟花的,她有些迟钝地不知所措。
情感上现在还无法给予肯定的回应,只能从物质上来了。项宛若思索了一路,终于想起自己曾经买过的那对蓝宝石袖扣。之前还发愁用什么理由送出去,这不机会来了。
到家,项宛若从柜子里翻出那个小盒子,然后唤住自觉往客房走的男人:“啊,你等一下。”
她跟着走到房间门口,把东西递给阎景川:“喏,礼物。”
阎景川有些意外的接过盒子,打开之后他看着里面的东西愣了愣。
项宛若:“咳,就当是,今天的谢礼。”
阎景川拿出来把玩了一下,袖扣小巧精致,宝石手感温润,况且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小妻子送的。
向来从容的内心泛起涟漪,他垂着眼睛笑了一下,把袖扣交到项宛若手里:“帮我戴上试试?”
被男人笑得有些紧张,项宛若撇着嘴接过:“都要睡觉了,现在戴做什么?”
嘴里嘟囔着手里动作却没停,她执起阎景川的手臂,将衬衫袖口折起,扣上袖扣后又稍微整理了下不平整的地方。
她做这些动作时,难免靠得离男人近了些,甚至可以感受到来自身侧的呼吸起伏。手指不经意的勾到腕部的皮肤,还被阎景川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能强装镇定的后退一步:“咳,好了。”
跟她想的一样,果然很适合阎景川,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蛇形的设计跟男人的气质也很合,优雅内敛中带着凌厉。
男人打量了一下,声音低沉道:“很好看。”
“你喜欢就好”,项宛若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停了一会儿又道:“那,早点休息,晚安。”
眼前的小妻子有些很容易察觉的害羞,佯装平静的样子有点可爱,本想安分的做君子,可是此刻他突然不想放人了。
他伸手将人拽入客房,房门被随手关上,两人身体相贴,挤在狭小的门后。
这人怎么又这样!项宛若被抵在门后,有些羞恼道:“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阎景川恍若未闻。不过除了过分靠近的距离,他并没有做别的逾矩动作,只是眼眸深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貌若闲聊:“怎么想起给我买礼物了?”
项宛若避开眼:“只是逛街的时候偶然看到的,老板太热情了,不好拒绝才买的。”
“是吗?”阎景川好似把她看穿了一样,凑近小声念了一句:“小骗子。”
项宛若心跳漏了一拍,蓦然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温热地呼吸扑到脸上,咫尺之间,低哑地声音响起:“若若,我想亲你,可以吗……”
屋里没来得及开灯,只有窗外透出几道忽明忽暗的月光。
被暗沉的眼眸盯着,项宛若吞咽了一下,没有回答。
男人又放柔声音问了一句:“可以吗?”
被月色蛊惑,项宛若心跳得太大声,开口怕泄露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唔——”
炙热的唇紧紧贴上来,男人攫取着她的呼吸,亲得又急又凶,丝毫不见平时的克制。
虽然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心动,但男人吻得未免有些过分了。
项宛若后背贴着门,前面是结实的胸膛,她无处可逃地推了推身前的阎景川,想让他轻一些,却被男人顺势握住手压在头顶。
“唔,你——”
太过分了!被迫限制了行动,她故技重施地要张开嘴咬人,却被男人逮住机会攻城掠地,长驱直入。唇齿纠缠间,项宛若感觉自己通红发热的耳朵也被男人摩挲着。
一吻结束,项宛若大口喘了几口气,男人在她耳边落下紧密的细吻。她偏头躲了一下,被阎景川空着的那只手捧住脸。
阎景川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也不太稳,问她:“今天开心吗?”
项宛若想了想,点点头,确实是挺开心的。
可是被这样居高临下地抓着手腕,实在有些羞耻,仿佛她是束手就擒的猎物、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刚想开口让男人放开她,阎景川又眼含笑意地开口:“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使用的。”
还没等项宛若回答,男人又附身吻上来。
“嗯——”怎么还来?!
这次阎景川用手从后面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更加无法逃脱掌控。只是男人看似动作强势,嘴上却温柔极了,好似在撩拨又好似在品尝。呼吸吞吐之间,触感细腻柔软,项宛若脑袋昏沉沉的,抗议无效,只能闭上眼睛,任凭自己沉沦。
等男人终于肯松开她,项宛若收回手臂,转了转被抓的有些僵硬的手腕,不敢看他,只盯着眼前凌乱的衣领。
阎景川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按了一下她泛着水光的唇,餍足道:“好像有点肿了……”
听到男人毫无愧疚的语气,项宛若忍无可忍地瞪他,到底是怪谁啊?
男人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刚才经过你同意的,宝贝。”
她同意的是嘴唇轻碰的那种亲一下,再说这也不是男人随意逞凶的借口。
项宛若没好气道:“刚刚那次您问了吗?”第二次的时候她明明都没机会开口,就被堵住了嘴。
阎景川腼腆地笑了笑:“可是我一开始有问两遍啊。”
【“若若,我想亲你,可以吗……”】
【可以吗?】
你就说这是不是两遍吧。
“……”
男人的眼中有些得逞和狡黠,项宛若眉头紧锁拿眼刀扎他。
她刚才被亲得泪光闪闪,此时眼角还有些红,嘴唇因为肿了点,显得有些嘟起,仿若求吻。
阎景川心中一荡,柔声道:“宝贝,我想……”
后面几个字隐没在项宛若耳边,她难以置信到无语:“你说什么?”
男人重复了一遍,还有理有据道:“之前就发现了,你睡觉的时候体温有点低,怕你晚上手脚会凉,一起睡的话我可以帮你暖暖。”
先不说合不合适,现在可是夏天,哥哥。项宛若往上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用,我怕你把自己给燃了。”
男人还想继续推销一起睡的好处,却被手机来电的铃声打断。他拿出手机,项宛若低头看到来电显示,是陈秘书,估计是工作上的事。
她挑了挑眉,趁阎景川分神转身握住门把手:“快接电话吧,阎总。”
她打定主意,出去就离这个房间远远的,不然会被大尾巴狼吃掉的。
阎景川轻叹一声,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亲小妻子的发旋,道了声晚安,然后踱步去窗边接通了电话。
阎景川:“陈秘书,有什么事……”
声音渐弱,项宛若轻轻合上房门,摸了摸头顶刚才被男人亲过的地方,还没完全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