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到人到,曜日长老气冲冲地走冲冲地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煞气。
齐龙虎回头,两人眼神交锋,天雷勾地火,一番激烈的碰撞后,竟然不分伯仲。
“齐龙虎,我不管你是三军统帅,还是炎夏功勋,这里是紫薇宫,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曜日长老走到齐龙虎面前,两人近距离对视,火药味十足。
“曜日长老,您终于来了,这齐龙虎仗势欺人,硬闯紫微宫,打伤我门人弟子,还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我,清曜日长老做主。”
唐九宣终于盼来救星,七分真情三分假意,摆出一副弱小的样子,求助道。
齐龙虎云淡风轻看着曜日长老,感受着他的杀意,指着唐九宣云淡风轻道:“我要查案,国主亲批要内阁六署无条件配合,他是案件的参与者之一,并有着重要的线索,我要带他走,你是什么人,要拦我。”
曜日长老嘴角轻扬,不屑道:“我是紫薇宫曜日,这里不是六署内阁,我也不管你手里有谁的金牌令箭,这里的人,你审不得,也带不走!”
曜日长老气场全开,言外之意,竟是连国主的指令也不放在眼里,分明就是要硬钢齐龙虎。
齐龙虎也是一笑:“这么说,你这紫薇宫完全游离在我炎夏法度之外了?”
“我齐龙虎身为三军统帅,有保境安民之责,剿寇除贼之任,炎夏境内,绝不允许出现不尊国主令旨的人和任何组织,如果紫薇是,我马上调动三军,剿灭之,不是道,你刚刚说过的话,是否负得起责任?”
安静!
这场长达三分钟的眼神交锋,最终以曜日长老移开目光而告终。
齐龙虎这番话,有理,够强硬。
紫薇宫的地位虽然超然,可国主才是正统的炎夏最高领导者,你敢说不把国主的令旨放在眼里,就是给了齐龙虎剿灭你的理由,就目前的形势,紫薇宫还没这个实力,曜日长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你可以在这里问话,但是,不能带走他,这是底线,否则,我就要上奏国主,为紫薇宫讨个说法!”
齐龙虎不但有国主的尚方宝剑在手,还掌握着炎夏三军,曜日长老只得不甘地做出让步。
不过,为了事件能在他的掌控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条件。
“那是你的事!”
齐龙虎并没有惯他任何毛病,找到国主又怎样?齐龙虎想抓谁,要问什么,国主也不会阻止。
走过曜日长老,齐龙虎来到唐九宣跟前,冷冷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我齐龙虎说的!”
唐九宣偷瞄了一下曜日长老,得到一个支持并带有威胁性的眼神,心里也是有了主意。
“你问吧,我做过,我知道的,我会说,没有的,齐统帅不会屈打成招吧?”
唐九宣以为,曜日长老在这,只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一问三不知,齐龙虎也不敢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就算是国主,也要给紫薇宫几分面子的。
他这点鬼心思,齐龙虎自然是看在眼里,没有戳穿,只是淡淡问道:“你曾经为南境节度使诸葛长空向军机署递交过一份跨区调兵的报备资料,我要知道,跨区跨到哪里,什么时候去的,去做了什么!”
齐龙虎要的是一份证据,对于诸葛长空这个人,神农门正在调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缺的就是一个直接的证据,有了证据,就可以拿下诸葛长空,从而揪出他背后的人,让更多的人浮出水面。
唐九宣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大约五分钟,才摇摇头:“我在军中卸任很久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我做过这件事吗?”
“啪!”
唐九宣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呸!”唐九宣吐出一口鲜血,里面夹杂着两颗牙齿。
他抬头,刚想发作,抬头正对上齐龙虎冷峻的目光,那股威压,令得他瞬间怂了下去,张张嘴,没有说话。
“清醒了吗?”齐龙虎冷冷问道,意思很明显,没清醒,我继续让你清醒。
一旁,曜日长老眸子一冷:“齐龙虎,你这是刑讯逼供,是在对紫微宫的人用刑,你要想好后果!”
“我齐龙虎做事,从来不想后果,也没人敢给我什么后果!”齐龙虎随口道:“紫薇宫,也不例外!”
“你……”曜日长老怒发冲冠,却是没有发作,只是给了唐九宣一个眼神。
见曜日长老没能镇住齐龙虎,唐九宣只得捂着脸道:“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做过这件事!”
“很好!”齐龙虎淡淡道:“诸葛长空带兵去哪里了?做了什么?”
唐九宣目光闪烁,显然,他不敢说,因为事情牵扯到很多人,而曜日长老就在旁边,他要敢泄露一点,紫薇宫也不会放过他。
“怎么?脑子又迷糊了?我再帮你想想?”齐龙虎轻轻迈出一步,威压加大。
唐九宣心里一凛,下意识后退,不敢正面齐龙虎锋芒。
“唐九宣,你自己做了什么,就抓紧承认,不要让齐统帅浪费时间!”
闻言,唐九宣身子一震,他明白,曜日长老的意思,是让他扛下这件事了。
作为紫薇宫分殿执事,他自然知道不听安排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扛下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唐九宣一咬牙,抬眉道:“其实,马长空并没有跨境用兵的行动,当时我和他有些私仇,想利用这件事陷害他,就私自向军机署提交了那份资料。”
“后来,我担心出事,就跟军机署提出请辞,几经辗转,做了紫薇宫分殿执事!”
唐九宣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他长舒一口气,等候着齐龙虎的审判,也在等着曜日长老,能够看在他为紫微宫做事多年的分上,从齐龙虎手上救自己一命。
“说得好,合情合理,有原因,有结果,思路清晰,可是!”齐龙虎眸子一冷:“可是,你认为我是那么好骗吗?”
曜日长老见唐九宣要扛不下去了,挺身道:“齐统帅,如果你需要,不如直接告诉他怎么说好了,何必这样折磨人呢?”
齐龙虎没有理会曜日长老,直接上前一步,吓得唐九宣一个趔趄,起身要跑,却被齐龙虎一把安住,顺势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唐九宣想吐出来,挖嗓子眼致呕,可是那药丸入口即化,已经被吸收了。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唐九宣惊恐地看着齐龙虎,精神都要崩溃了。
“这个吗,纯草药制成,无副作用,比西方的什么逼供水药力也就强个十几倍!”齐龙虎冷笑:“他会帮你说出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