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齐龙虎被男子的话逗乐了,哭笑不得道:“你这个人好奇怪,我救了你的命,怎么是恩将仇报了?”
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自语道:“人点背干啥都别扭,想死都死不了,我回去摸电门吧!”
这家伙还较上劲了,非死不可。
齐龙虎觉得奇怪,不过,毕竟用了人家电话,不能看着人家摸电门,便道:“你喝多了,你媳妇电话多少,我发给她,让她来接你!”
本来想,提起他媳妇,男子会乖乖听话,谁知,他更来劲了,等不及回家摸电门,起身又要翻栏杆跳江。
咋还越说越来劲了!
干脆,齐龙虎抓着他的腰带,只接一用力,把他摔在了地上,男子吃痛,拱了两下身子,不动了。
“现在可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或许,我可以帮你!”齐龙虎,干脆,也坐到了他身边。
男子自杀未遂,竟然哭了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无助神伤。
完全就是一副崩溃的状态。
哭了有一会,男子抬头看看齐龙虎,苦笑道:“你不去要饭偏要听我讲故事,那我就跟你说说,听我,我再死,你可不许拦我!”
齐龙虎笑了,这家伙也把我当乞丐了,不过自己这身,倒是真像,随即道:“你说,要是真该死,我不但不拦你,还得推你一把!”
男子先是沉寂了一会,随即打开了话匣子。
“我叫魏国良,是中钢集团的普通工人,我得未婚妻崔晨晨跟我一个车间,朝九晚五,日子虽然不富裕,但是很有盼头。”
突然,魏国良脸色变得气愤又无助:“那一天,中钢集团掌门人的公子胡一视察车间,竟然一眼相中了我的未婚妻,直接表示了爱慕之情,我未婚妻言辞拒绝,胡一竟然直接命人把我未婚妻关了起来,我跟他理论,也被他的打手打伤。”
“中钢集团是中原地区最大的企业之一,胡一仗着他父亲的关系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直接下话,如果我未婚妻不同意跟她在一起,就把她父母都推进熔炉里炼的骨头渣都不剩!”
“胡家在荣城势力滔天,我是求告无门,未婚妻为了保住她父母也决定牺牲自己,你说,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死,还活着有什么用!”
魏国良说着,有哭了起来,那叫一个伤心绝望。
原来是这样!
中钢集团,属于炎夏国企,直接隶属内阁下辖的矿产署,署长是陈家人,陈阁老的远亲,而中钢集团总裁胡杨自然是陈家的心腹,因此,才能在荣成独霸一方无人敢惹。
齐龙虎始终觉得自己的专列爆炸一事与内阁脱不了关系,其中陈阁老的嫌疑最大,不过对方尊为阁老,调查下去都是无从下手,眼下,倒是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想到这,齐龙虎道:“魏国良,我问你,想把你的未婚妻抢回来吗?”
魏国良低头道:“我想,可是……”
“拼出命,也可以吗?”
“可以!”魏国良抬头,眸子坚定的看着齐龙虎!
齐龙虎要的就是他这股精气神,微笑到:“那好,我帮你!”
“啥?”这下轮到魏国良诧异了,他这次仔细地打量着齐龙虎,许久才挠着头道:“难道,你是微服私访的调查组领导?”
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帮他从胡家手里抢回崔晨晨了。
齐龙虎一笑:“我不是什么调查组,但只要你信我,我绝对可以帮你抢回媳妇!”
魏国良看着齐龙虎,一下子站起来,决绝道:“好,我连死都不怕,就陪你非你疯一回,就算救不出晨晨,能让她知道我得决心也好!”
齐龙虎一笑:“好,现在,带我去胡家!”
魏国良此刻孤注一掷,倒是丝毫不害怕,带着齐龙虎就奔胡家走去,两人刚一回头,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就是他!”一个女人捂着半边苍肿的脸指着齐龙虎道:“老公,就是这个王八蛋打我的,你快给我报仇!”
话落,人群散开,一个足有两百斤,带着大金链子,纹着过肩龙的胖子走了过来,提起手里的棒球棍指着齐龙虎,面目狰狞道:“就他妈你呀,打我马子,你特么是不是皮痒啊?”
看着派头,明显就是一群地痞无赖,看样子,还有些势力。
“我操,铁哥问你话呢?吓傻了?哑巴了?”被称为铁哥的胖子身边的黄毛小弟,嘴里吊着烟,撇嘴朝齐龙虎嚷道。
齐龙虎摇摇头,这样的小混混,他真的不想搭理,冷冷道:“滚开,我有事,别当道!”
“我操,瘦驴拉硬屎,你跟我装横呢?”铁哥颠着脚道:“你是不认识我啊?来,给他介绍一下!”
刚刚的黄毛小弟上前,竖着大拇哥道:“小子,站稳了,别吓死你,这位,王铁,荣成人称铁哥,中钢集团保安处长,胡爷的得力臂膀!”
“怎么样,小子,你打了铁哥的女人,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我们打残你,第二,赔偿个两百万,磕头认错,就饶了你了!”
“铁哥?中钢集团的保安队长?胡爷的得力臂膀?”
“这位兄弟,这个铁哥就是本地的黑社会头头,也是胡爷的走狗,胡爷就是胡杨,这家伙心狠手辣,在荣城只手遮天,上次打伤我的就是他的小弟,你还是小心点!”身后,魏国良认得王铁,提醒齐龙虎道。
本来,齐龙虎不想搭理他了,一听他的身份,倒是来了兴趣。
“我想选第三条路!”齐龙虎冷笑道。
黄毛嚣张道:“你他么外地来的,还敢跟铁哥讨价还价,是不是胳膊腿长得太结实了,要松一松……啊!”
不等黄毛把话说完,齐龙虎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黄毛直接被砸到在地,胸骨碎裂,口吐鲜血,痛苦呻吟着。
“聒噪!”
“我的第三条路,就是打断你们的手脚,让你们的胡爷,知道知道报应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