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一阵轰鸣声响起,却是一架直升机出现在了齐龙虎等人的上空。
待得直升机降落,一个身体肥胖,满脸红光的胖子带着几个侍卫,走到了齐家众人身前,看向了对面的陈天南。
“陈天南!你身为前任中原执行官,竟带着亲卫队强压我东阳豪门,怎么,想强取民脂民膏不成!”牧秋悲义正言辞的声音响起,竟是直接给陈天南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秋悲啊!幸亏你来的及时啊,不然,我们这一家都要被他给害了啊!你的侄子,齐望他,都已经死在了他们手里了!”齐有胜将刚刚发生的事全都告诉给了牧秋悲,要让他为他们做主。
“还有此事!”牧秋悲一脸悲愤的看向陈天南,朝着身边的侍卫喊道:“你们,去将这个强取民脂民膏的官员败类,将他绑了,明日一早,由我亲自送往内阁处置!”
“我看谁敢!”正当牧秋悲身边的侍卫上前将陈天南拿下时,鱼霜手持两把手枪挡在了陈天南身前,同时,亲卫队的枪口也都瞄准了那几个侍卫。
“放肆!”牧秋悲怒喝一声道:“他不在是中原执行官了,我才是现任的中原执行官,你们是要做什么?违抗上级命令吗!”
周围的亲卫队依旧将枪口对准牧秋悲等人,压根不听牧秋悲说的什么,这让牧秋悲暴跳如雷,却又毫无办法,心中暗自发誓,后面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呵呵。”陈天南见此情形,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牧秋悲嘲讽道:“一没调令二无通知,我怎么就变成了前任中原执行官了!”
“你!”牧秋悲恶狠狠的瞪了陈天南一眼,但是随即又笑了起来,“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成全你,你且看这是什么!”
牧秋悲从怀里拿出一纸委任书,让侍卫交给陈天南,让他看个仔细。
陈天南接过委任书后,当即冷笑不止,这份委任书自然不可能是伪造的,就算是再给他牧秋悲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伪造委任书。
“这委任书确实是真的,但是!”陈天南一脸讽刺的看向牧秋悲,“这份委任书的时间是下个月五号才开始上任,牧大人,现在才二十八号,怎么?那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掌权了吗!”
牧秋悲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陈天南这么不给他面子,难道真的不怕他上任之后清算他吗!
“就算我现在还没上任,但是有权对你这种私自调兵残害百姓的官员败类,进行审判!诸位亲卫队的兄弟,难道还要和陈天南一条路走到黑吗!”
亲卫队众人依旧没有动弹,只是冷冷的将枪口对准了他们,陈天南决定不再理会这位即将上任的“中原执行官”,直接命令亲卫队对着齐家人出手。
“我看谁敢!”见亲卫队不听自己的也就罢了,牧秋悲没有想到他在这里的情况下,亲卫队还敢对着齐家出手,这让他勃然大怒。
“我可是张宪阁老亲自提拔的,难道,你们真的要与我为敌吗!”不得已,牧秋悲只得搬出张宪来给自己壮声势,他还就不信了,他们连阁老的命令都敢违背不成!
“哦?”听到此话,齐龙虎皱起了眉头,“你确定是张宪亲自提拔你的?”
张宪在知道陈天南是他的人的情况下,还是将陈天南卸任了换上这个和齐家有关的牧秋悲,这背后的寓意不仅让他面色一寒。
“大胆!竟敢对阁老不敬!”听见齐龙虎直呼阁老大名,牧秋悲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即跳起来要让人去收拾齐龙虎。
齐龙虎没有理会这个上蹦下跳犹如小丑模样的牧秋悲,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张宪的电话。
“喂,齐统帅,有事吗?”电话很快接通,传出了张宪疲惫的声音。
自从齐龙虎与西岭天王天王望战后,前任首辅姬元正身死,首辅之位空悬,张宪作为最年轻的内阁阁老,处理着最多的烦琐事项。
现在大晚上的接到齐龙虎的电话,他有预感,估计没什么好事。
齐龙虎电话开得免提,周围人都能清晰地听到声音。
“阁老的声音!不,不可能!肯定是耳朵听错了!”牧秋悲瞳孔骤然放大,眼皮不安地跳动起来。
“老张,陈天南你给撤了?换上了这个什么牧秋悲?”齐龙虎问道。
“对啊,我跟你说,我查到这人跟你有亲戚关系,当即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破格将他提拔了。”张宪此时的语气,竟然带着一些讨好。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能和阁老联系上!”牧秋悲满脸的不可置信,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表哥,你怎么了?我告诉你,齐龙虎这个废物最是诡计多端,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齐鸿文看出齐龙虎的一通电话影响了牧秋悲,急忙对他提醒道。
“就是!秋悲啊,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齐龙虎这个废物你难道还不认识吗?当初靠着我们齐家伤天害理,侥幸从炮灰战场上活着回来了,怎么可能会认识阁老这种大人物!”
齐有胜也是着急忙慌的对着牧秋悲提醒道,这要是真让齐龙虎给骗到了,那他齐家和牧秋悲的面子往哪搁啊!
“可是,这个声音……”
“秋悲!你也不想想这年代,找个人模仿一下声音在那头通话,很难吗?”
牧秋悲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齐有胜给强行打断了。
“就是啊表哥。”齐鸿文对着牧秋悲劝解两句后看向齐龙虎说道:“齐龙虎!你敢用人冒充阁老,如此大不敬之罪,你想怎么死啊!电话那头,这种掉脑袋的事你也敢做,想钱想疯了吧!”
“对!齐龙虎,你贿赂官.员,满足私利,现在还找人冒充阁老,数罪并罚,其罪当斩!”
牧秋悲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一脸正气的对着齐龙虎说道,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陈天南面色古怪的看着大义炳然的牧秋悲和言辞犀利的齐鸿文,将过往的所有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却还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齐龙虎嘴角也挂上了一丝笑意,道:
“老张,我怎么不知道,你成了骗子和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