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桂坊的VIP包厢内。
酒过三巡,要吩咐的事情也吩咐的差不多,蒋炤天开始一杯杯地给自己倒闷酒。
在场的四人也不是傻子,或多或少都知道蒋炤天借酒消愁的原因。
可是受到蒋炤天警告,也不敢当着蒋炤天的面,表露出对程云珈的怒言,无一不陪着蒋炤天喝酒。
见状,笑面蛇突然心生一计,人不动声色地凑到肥佬耳边嘀咕一阵。
肥佬立马会意,人溜出包厢大门,很快又进来。
没过一会儿,一群年轻美丽的女人推门进来,走到在场五个男人的身边。
其中一个容貌酷似程云珈,衣着颇为清凉的女人,径直朝蒋炤天走去,在蒋炤天的身旁坐下。
“天哥,我叫阿芸,我敬你一杯。”
蒋炤天的酒量一贯不错,不会轻易醉倒,只是今晚有太多的不甘,埋藏在心里。
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太多,现下已经达到七分醉,三分醒的状态。
看着身旁女人递过来的酒,蒋炤天转过头看向女人的脸。
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了女人的酒,喝了下肚。
肥佬看到蒋炤天接过女人的酒,搂着怀里的女人,走到笑面蛇的身边,笑哈哈地端起酒杯,朝笑面蛇举高示意,
“还得是你,我甘拜下风。”
笑面蛇同样举起酒杯与肥佬碰杯,同样笑呵呵地说着,
“哪里哪里,明明是你用心良苦,找的人好,我也只是想替天哥分忧。”
肥佬对笑面蛇的举动,全被在场的除蒋炤天外的另外两个男人看到。
丧镖的反应,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同样是送女人,凭什么当初他挨了一顿揍。
满脑子的不解促使他,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肚子,还不忘拉上身边的女人一起喝。
坐在蒋炤天身旁,不远处位置的铁锋,则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向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些女人,更别提对她们动手动脚。
对于大嫂程云珈,铁锋也只是认为蒋炤天对她过分宠爱。
并且看在蒋炤天的份上,予以相应的尊重,并没有过多的力挺程云珈的感觉。
眼下,见蒋炤天这回居然接过那个女人的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铁锋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到,要是那位大嫂看到这一幕,会怎么应对呢?
闹过一阵之后,便委屈求全?像肥佬老婆那样?还是上手打天哥几个耳光?
铁锋想不出来那种画面,也不好扫了另外几位的兴,便由着身边的女人倒酒。
这让得了婷姐命令,过来伺候几位老大的女人松了口气。
她们进来伺候这些大哥们,不仅有丰厚的报酬。
并且有可能被看上,跟了其中一位大哥,从此吃好喝好,飞黄腾达。
可是风险和报酬成正比,她们都知道天哥宠爱极了大嫂,对她们一向视若无睹。
天哥从来都不需要女人陪酒,她们也不指望能跟得了天哥,一举成为天哥的女人。
铁锋跟天哥差不多,先前有位姐妹得了铁峰的青睐,日子过得舒服多了。
她们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搭上铁锋,过上不用看别人脸色的日子。
其余的三位大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肥佬,笑面蛇,丧镖他们流连花丛良久,知道游戏规则,变着法儿想刺激,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稍有不慎,一夜过后便会遭到打骂,甚至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香叶市里。
她们之间,最不敢惹的便是笑面蛇,尽管笑面蛇在人前,总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背地里对付女人的手段,可跟他常常挂在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
笑面蛇为人喜怒无常,言语间一不小心就会没了命,分到笑面蛇手底下做事的姐妹都怕极了他。
肥佬近来倒还好一点,听说是最近在外头养了个女人。
那女人怀了肥佬的孩子,因此颇为受宠,肥佬都不怎么来这些场合找乐子了。
当初那个女人一出现,婷姐就出面闹过一阵,也无法改变肥佬的意思,婷姐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事实。
因着这件事,肥佬大多数时候都是好说话的。
至于丧镖,相比之下,虽然比前两位好伺候,不会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可是丧镖在床第之间,喜欢打女人,通常是不见颜色,是不会罢休的。
总之,肥佬,笑面蛇,丧镖这三位大哥,总归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主。
女人们心思各异,男人们又何尝不是。
名叫阿芸的女人,见蒋炤天喝下自己递过去的酒,心中颇为得意。
毕竟从前可没有哪个女人,能近得了蒋炤天的身,自己可是第一个。
要是今晚过后,她一举成了蒋炤天的女人,以后岂不是有大把世界等着她去享受。
即便一时之间,不能与大嫂相提并论,也好过现在手里紧巴巴的苦日子。
自从被肥佬找上后,她可是照着大嫂的模样和气度,下了好些时日的狠功夫的。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阿芸手上动作不停,递酒的时候,假装不经意,摔倒在蒋炤天怀里。
蒋炤天是喝多了,可这并不代表他失去意识,一个女人倒在自己怀里的触感,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这下蒋炤天低头看向阿芸,抬起手摩挲着女人的脸,闭上眼睛,低头一嗅。
阿芸以为自己有戏,赶忙回应蒋炤天的动作,用手环抱住蒋炤天的腰,用身体更贴近蒋炤天一些。
蒋炤天意识到怀里女人的主动,他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一时之间并没有推开,这个肥佬叫过来的女人,任由女人胡乱的动作。
醉意醺醺的蒋炤天,似乎也在享受着阿芸的温柔体贴。
又是几杯白酒下肚,蒋炤天突然间意识回笼,稍稍就用力就将怀里的女人隔开,张嘴就问,
“你说你叫什么?”
阿芸的阿还没说出口,女人就被猛的一推开,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连带着桌面上的酒杯一起受牵连。
当众人耳边传来,“哗哗啦啦哐哐啷啷”散落在地的酒杯破碎声,将充满酒气的包厢彻底净化,变得安静如鸡。
喝闷酒的铁锋本就老老实实,安静如鸡,只有其余几位在趁机乱搞。
这下子,众人都默默盯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贱人,你也配叫这个名字,给我滚出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根本顾不上疼痛,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蒋炤天,明明刚才天哥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正当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包厢的大门被人缓缓拉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