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蒋炤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猜对。
车内,杜渊生看着咖啡厅里的人,摸了一把胡子,露出了一抹,奸计将要得逞的笑容。
杜渊生一个电话过去,黑色面包车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换成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大货车,停在咖啡厅门外,在不远处等着。
咖啡厅里,安煯城跟服务员交代完,要拿什么酒。
他就立刻折返,回到云珈身边,在云珈对面坐下。
此时,咖啡厅里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几处的座位上,还零零散散地有人坐着。
服务员很快,就把安煯城,吩咐的酒拿过来,连同一些调酒的家伙。
安煯城站起身,开始他的炫技过程,一边动手,一边给云珈讲解,
“Venus,这两年我在国外,一边学习一边学习喝酒。”
“两年前,父亲告诉我,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父亲希望我,早日进公司学习,为日后接他的班而作准备。”
“我没有理由拒绝父亲,在父亲的安排下,我飞往国外读书。”
“一方面是因为父亲,另一方面是Venus你要跟我分手,那天过后,你再也不见我。”
“我实在是生气又委屈,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抛下我,为什么不要我?”
“感情也要分先来后到吗?你连让我开始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一气之下,干脆就听从父亲的安排,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可我人在异国他乡,我实在是想你,想你想到发狂。”
“所以我白天上课,晚上喝酒,酒醒了又去上课,只有这样,我才能止住对你的思念。”
“就是这样,慢慢地,我学会了调酒,这一杯,白色恋人,是我特地为你调的。”
“Venus,你试一下。”
你试一下吧,我对你的爱,都在酒里了。
安煯城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云珈没想到,安煯城这两年,在国外期间的故事,还有这么多。
这一杯白色恋人,不管出于哪种方面,她是必须喝的。
云珈端起酒杯,晃了晃,嘴唇微张,轻轻抿了一口。
好特别的口感,有点酸,又有点回甘,完全没有啤酒,那种刺啦啦的的感觉。
看来,安煯城在国外这两年,不只拿了MBA的硕士学位,还学会了调酒。
要是以后,继承家业后,家族企业经营不善。
还能转行,去酒吧做调酒师,不至于露宿街头,一无所有。
呸呸呸,瞧瞧她在胡说什么,思维发散到这种地步。
安家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烂船都有三斤钉,富人即便破产了,也不会成为穷人。
安家的恒丰地产,它们的楼盘,几乎遍布全省。
以香叶市为大本营,以同心圆般的范围扩散。
从古至今,拥有土地的人,就没有不是富人阶层的。
回到白色恋人的口感上面,安煯城说了这么多,自己也该回应一番。
她不是没有,在认真听安煯城的话。
而是云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份短暂又显得真挚的感情。
其实,她和安煯城,还有蒋炤天之间,从来都不是,谁先来后到的问题。
是人变了,世界变了的问题。
她不是程云珈,不会爱安煯城。
任务如何,她便如何。
任务指哪,她就指哪打哪。
“ William,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是个很好的人,你很真诚,也很善良,你跟别的富二代不一样。”
“我们之间,跟先来后到无关,我……”
云珈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安抚安煯城第一次谈恋爱,就备受挫折的心灵。
是的,你没听错。
原身,是安煯城的初恋。
安煯城家里家教很严,想必是安母安父教子有方。
毕竟,安煯城从小在国外读书,一直到读完大学才回的国。
对于心智不成熟,三观还没有塑成的小孩,让他孤身一人在国外,接受多元文化的冲击是很危险的。
可是安煯城没有长歪,并且一回国,就被原身拐跑。
云珈的理由还没想出来,安煯城就按耐不住。
语气有些激动,打断了云珈正要说的话,
“那是为什么?凭什么他一回来,你就要跟我分手。”
“不就是凭他是你的初恋,也凭他对你的好。”
“我也知道,是他带你脱离,那水深火热的家庭。”
“我该明白的,我又有什么可自持的,只是我不甘心。”
“可我再不甘心,也只能如此了。”
安煯城的话,越说到后面,底气越不足,声音渐渐小了。
可这并不妨碍云珈,听得一清二楚。
“ William你能明白就好,有些话,我真的不能说,更不可能告诉你。”
云珈在心中默默告诉安煯城。
云珈举起酒杯,将刚才那杯白色恋人,一饮而尽。
又拿起,放在一边不知名的酒,重新拿两个杯子,给自己和安煯城倒了一杯。
“别说了,William,喝吧,一醉解千愁,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
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客人,慢慢走掉。
街道上的行人,也慢慢消失不见,变得空荡荡的。
在等待的时间里,连同咖啡厅外,停着的那辆黑色大货车,都等的不耐烦。
时间走到凌晨十二点半。
云珈和留守下来的咖啡厅店长,一起扶着有些喝醉的安煯城,走出咖啡厅的大门。
安煯城的车子,正停在门口的停车位。
云珈从安煯城身上,找到车钥匙,示意店长回去锁店门,她自己来就可以。
店长不清楚两人的关系,也不好打扰,硬要当电灯泡,就听话的离开了。
失去店长的力量,云珈一个人扶着安煯城,就有些吃力。
但也不是真的拖不动安煯城,只是有些慢。
按了下车钥匙,车子“滴滴”响起声音,她正准备将安煯城的人,塞进车里。
就在这时,陡生变故。
本来空荡荡的街道上,突然冲出一群蒙面人,直直冲她和安煯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