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口说无凭嘛,还是严谨些好。”
钟方信一听,这个简单,可以答应,
“那是当然,我们先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云珈配合地接过,钟方信递过来的手机,输入自己手机号码,
“要你的配枪,难度太高,我想要一颗,能够证明你身份的子弹,可以吗?”
如果钟方信,现在有在喝水的话,那她一定会喷出来,喷在云珈的脸上。
程云珈这什么话?居然还想要她的配枪?
程云珈究竟知不知道,得到一个警察的子弹就难,更何况一个警察的配枪?
要知道警察出任务,拿了多少弹匣,射出的多少颗子弹。
在完成任务后,都要记录在案。
要是一个警察,失去配枪的话,后果那就更严重了。
钟方信死都不可能,答应云珈的要求,果断出言拒绝,
“程小姐,我的枪和子弹,同样很重要,恕我不能给你。”
“这样吧,我有收藏荣耀勋章的习惯,三年前,我被处长授予卓越奖章。”
“我将我的卓越奖章,给你保管,这样,足够有契约性了吧。”
“那么作为交换,程小姐你呢?”
云珈有些遗憾,没能得到钟方信的子弹。
只能退而求其次,答应下来,卓越奖章也不赖。
“既然Madam钟,你这么有诚意,我一定会好好保管。”
“今晚我对Madam钟你说的话,很感兴趣。”
“作为回礼,两颗不同的智齿,是我的诚意。”
至此,云珈和钟方信,互相确认合作意向,达成合作共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废弃的汽车维修厂。
目送云珈远去的背影,钟方信对云珈,有了全新的认识。
那两颗智齿,是从谁身上得到的,自然不言而喻。
真是恐怖如斯,却又情有可原。
一个小小年纪,做事如此狠辣的女儿。
一个能够说服男友,心甘情愿地代替自己坐牢。
并且在男友进去后,再也没有去见过男友的女人,显然不是什么软包子。
更何况,昔日被抛弃的男友,在出狱后,也没有选择报复程云珈。
反而被程云珈,治的服服帖帖,吃的死死的。
如今,蒋炤天成了青联帮老大,身边也只有,程云珈一个女人。
可见此女,并不简单。
这也恰恰证明,程云珈这个女人,一定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只要自己,拥有足够诱人的筹码,提出令程云珈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么,自己此行的目的,就一定会达到。
想来,这样有决心有魄力的女人,自然不会,执着于小情小爱。
自然也不会如表面上,对蒋炤天,那样爱的深沉。
她钟方信在来之前,私下里对当年的程涛案,反反复复地研究了好几遍。
可惜年代久远,所有的证据和资料,都没有一点点涉及程云珈。
有的,只有“程云珈是无辜的孩子,从小在扭曲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即便这样也没有长歪。”
的另一位被害者,的妻子的证词。
诸类种种,令钟方信,不由得对程云珈产生好奇心。
钟方信自诩自己,一向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可是她却有些看不透程云珈。
刘伟文这个蠢货,之所以能够威胁程云珈。
想来也是凭借着,看出程涛案的破绽,才让程云珈受制于他。
有时候,想毁掉一个,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并不需要确切的事实。
名声,也是一把利刃。
程云珈混到如今的地位,想必很少有人,知道程云珈的过往。
或者说,是程云珈弑父杀邻的过往。
程云珈和杀父仇人在一起的事实。
不会因为这个“父不良”,而影响世人的看法。
透过程涛案,钟方信不难猜到,程云珈的手段。
再结合程云珈,一路走来的人生经历。
钟方信突然觉得,她们两个都好像啊。
她们都只不过,是为了向上爬。
只不过,程云珈倒霉了点,没能投个好胎。
她只是想升的快一点,有什么错?
她要积攒多一些,亮眼的政绩。
处长一哥老了,她想打败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想要实现早日上位,就必须有惊人的政绩,作为政治基石。
程云珈,就是她拿下青联帮的缺口,是她成为一姐的第一步。
所以,她找上了程云珈。
肯定有人质疑,与程云珈这样的女人谈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万一程云珈不是真心的,一旦反水自己。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名誉扫地?
毕竟,云珈进可攻,退可守。
对于这一点,钟方信并不在意。
合作嘛,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要么共赢,要么共输。
与程云珈的合作,更是一场豪赌。
她赌,她一定会赢。
而今晚的结果,目前来看,很令她满意。
云珈走出一点距离,才重新坐上出租车。
跟司机报了,某某咖啡厅的地址,出发前往,去见安煯城。
想到安煯城,云珈头就疼。
两年前,自己通过何明丽,联络安煯城的家人。
之后,安煯城便被送出国读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云珈本以为,读了书,两年后的安煯城,能够懂事些,生性些。
不曾想,安煯城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还学会寻死觅活的。
真不知道,跟安煯城见面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
出租车很快抵达某某咖啡厅。
云珈同样的给钱下车,迈开腿,走进咖啡厅。
为了表明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云珈特地预定了,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还没走近,安煯城就快步迎上来,作势拥抱,嘴边嚷嚷道:
“Venus,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云珈后退一步,打了一个制止上前的手势,示意安煯城停下脚步。
见云珈拒绝自己的拥抱,安煯城嘟着嘴巴,委屈巴巴地说道,
“Venus,你对我,当真是毫不留情,我真的搞不懂,到底为什么?”
听到安煯城还问为什么,云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 William,你是不是忘了,两年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