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似乎有五十步笑百步之嫌,连自己都给骂了,但又似乎没全骂。
毕竟顾震天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处处留情。
但是她自己嘛,可是管得住自己的肚子的,出手也很大方。
说出这一桩尘封许久的记忆,邵辉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云珈的眼睛,语气诚恳,乞求道:
“云珈,我能不能最后再求你一件事?”
“你先说说看,我不一定能做到。”
“我求你带我去见顾震天一面,我知道这很为难你。”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到戒备森严的顾宅,见到顾震天的人。”
听完邵辉的诉求,云珈先是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有些犹豫地表示:
“这倒不难,只是那老头现在坐着轮椅,据说已经老年痴呆,神智不清,你确定要去见这样的他?”
“无论如何,我都想要试试。”
“行,那就后天吧,后天正好是顾震天例行检查身体的日子。”
云珈又补了一句,
“等我安排妥当,就带你进去见顾震天,见完顾震天,我们这段关系,就到此为止,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纠结“你爱我吗?”这种愚蠢的问题,心思各异的两人,都不适合发问。
后天一到,云珈便安排邵辉,混进顾震天的的医疗团队。
在医疗团队,给顾震天做身体检查的这段时间内,应该足够邵辉发挥了。
本来在这期间,顾母章敏是要留下陪着顾震天的。
不过,云珈觉得章敏要是留下,会不方便邵辉问话。
便找了个借口,说想要些顾宅花园里的花种,支走章敏,让邵辉有更多发挥的余地。
后来通过邵辉的口中得知,原来顾震天那老头的病是装的。
不过真假参半,后者成份多些,车祸后遗症是真有过。
假的是,车祸后遗症一直持续到现在。
可能是邵辉用了点技巧,撬开顾震天装疯卖傻的嘴。
顾震天得知,自己原来还有血脉,兴奋之余,更想借此机会,脱离章敏多年的掌控。
于是便承诺,将名下的海外秘密财产,尽数交给邵辉。
但条件是,邵辉必须找机会,接顾震天出去,最好是给点苦头顾迟熠母子吃。
在顾震天的视角中,再结合云珈掌握的小道消息一分析。
得以还原当年的真相——一段不为人知的豪门秘辛。
原来当年二十七岁的顾震天,在一次商业聚会上,认识小他五岁的章敏。
顾震天花了不少时间,才高攀上章敏。
哄着恋爱脑上头的章敏结婚后,又一直用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获得章敏的信任。
在章敏怀孕后,章敏更是进一步,放下为数不多的戒备心。
这样一来,通过章敏去说服章父,让章父放心把章氏交给女婿,便是铁板钉钉的事。
不到三年时间,顾震天就成功入主章氏,手握大权。
都没忍多久,顾震天就用小手段,吞并了岳父的财产。
同时,为当时早已沦为,破落户的顾氏铺路,将章氏的财产,改名易姓换成顾氏。
等外出旅游的章父回来,发现顾震天的狼子野心时,已经为时已晚,无力回天。
这样的操作,叫章敏成了上流圈子里的一个笑话。
一个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气死父母找山头拜的笑话。
顾震天在岳父被气死后,开始释放本性,壮大顾氏之余,不忘到处花天酒地,纵情声色。
当时的顾迟熠已经八岁,章敏不愿面对事实,始终保持一贯的恋爱脑,对顾震天是又爱又恨。
加之,章敏早就失去娘家依仗,即便知道顾震天的所作所为。
也只能咬紧牙关忍下去,收起性子,学着温柔小意地,伺候顾震天的生活起居。
或许是难得享受到,昔日大小姐的低头的恶趣味。
据说那段时间,顾震天经常回家,享受被章敏伏低做小的快感,两人的关系似有修补。
可惜好景不长,有权有势有闲的顾震天,很快就腻了这样的把戏。
顾震天重新开始不再回家,在外彩旗飘飘,好不快活。
当时章敏的心神,全扑在顾震天的身上。
一心只顾着得到顾震天的真心,对顾迟熠的生活不闻不问,把他丢给保姆带。
顾震天自然也不管顾迟熠的死活,毕竟养孩子嘛,钱银到位,不愁吃穿就行。
章敏使出浑身解数,发现还是挽回无效,对顾震天彻底失望。
常言道,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章敏生来做惯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大学在国外读的镀金时尚专业,对经营生意一窍不通,这才会被夺走家业。
唯一擅长的就是精通调香之法,喜欢为自己调制自用的香水。
章敏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抓不住顾震天的身和心。
这些日子的伏低做小,却还是换来了顾震天的无情背叛,毫无用处。
怀着“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的章敏,开始计划着,暗中给顾震天下断子绝孙药。
从熏香,香水,香熏蜡烛,吃食,衣服烘干,再到车子上放置的隐蔽香囊。
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每一步,无一不沾染上断子绝孙药。
章敏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既然注定留不住顾震天的身心,那便势必叫顾震天,搞不出私生子私生女。
以免影响到自己和孩子的地位。
由于顾震天并不经常回家,机会不多,章敏断断续续地给顾震天,下了三年断子绝孙药。
直到有一天,顾震天不小心目睹,章敏亲手下药。
章敏三年来的所作所为,这才被发现。
此时已经为时已晚,无力回天。
经相关医生确诊,自此失去男人尊严的顾震天对章敏大发雷霆,又苦于不能家丑外扬的缘故。
在为自己四处寻求名医的同时,还不忘找了个借口,秘密把章敏,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此时的顾迟熠才十一岁,就要面临父亲的厌弃,母亲的“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