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如云幻化出一个空间旋涡将思涬,继栢推进去之后连忙关闭通道。
魔帝从背后打伤如云,这一切也被思涬看得真切。
“如云!”
“本帝倒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被镜像化,甚至还帮思涬逃出这里。”
“我如云,无论如何你不会臣服在魔界手下。”
魔帝来到如云面前,狠狠捏住他的下巴。
“本帝挺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逃出的镜阵的。”
“无可奉告。”
“是吗?你难不成天真以为思涬能逃出魔界?”
魔帝从如云身上踏过,来到殿门前。扔出一把魔剑,剑落地发出声响。
“思涬,杀了他。”
思涬带着继栢去而复返,只是现在他们眼中尽是空洞。只需要一点时间,镜像就能完全改变他们。
不深入交流,根本无法察觉思涬早已不是思涬。
思涬没有丝毫犹豫,捡起地上的剑没有丝毫犹豫刺入如云身躯。
“思涬……”苦心等待万年,终究还是未能成功。
如云闭上双眼,感受着生命流逝。
绮若,我尽力了,希望你不要怨失败的我。
魔帝看着这一切心满意足,有了思涬助力,如云是死是活都不再重要。
“天界,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魔界大肆举兵来犯,天界早有准备在原先龙脉封印之处静静等待。
瑾之,绪禹等神仙眼睁睁看着思涬曾经布下的结界松动却什么也做不了。
最大问题依旧是白虎神力。
原本赤帝力量有蕴含,可惜现在容翊下落不明 ,赤帝之位空悬。
难道一定要让刚刚归来的亭柠牺牲吗……
结界里面,思涬遣开众人打出手诀,仅用一招完全破解结界。
一时间,妖魔冲出去。瑾之也看到领头的思涬与自己的父亲。
“涬儿……”
可看他们如今神情分明是自愿,没有一丝一毫不对劲。
“我早已不是曾经的思涬,识相点臣服于我。为我魔界所用,成为三界主宰。”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绪禹看着自己的妹妹完全不可置信,明明之前思涬还心怀苍生,不过才几日不见竟变成这样。
“不是我变了,是我想通了。我完全没有必要,也不愿为那群不知感恩只知恩将仇报的伪君子劳心劳力。”
“可你忘了吗?他们也曾是……”
“够了,懒得与尔等废话。众魔听令,杀。”
随着思涬一声令下,妖魔横行。原本面前的小妖竟被踩在脚下,一个比一个凶残的妖兽掠过思涬来到绪禹等人面前。
微风拂过,思涬红色长裙随风飘摇看起来美艳极了。
继栢变成白虎模样向淳硕扑去,思涬也没有闲着。
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心心念念寻找的神兽白虎竟在魔界。
“……白鹤展翅震九州,凤去台空江自流,相逢总玉颜,肯将衰朽惜残年……”
思涬将天界众人复刻一遍,与其说是天魔之间战争,倒不如理解为自己与自己的较量。
正如魔帝所料想那般,只要有思涬在,其他人都是浮云。
此时此刻,人界凌霄阁的生命之树慢慢发生改变,由于十分细微并未引人注目。
看着瑾之被“瑾之”打败,思涬笑了出来。
看看啊,这些血淋淋的场面都是她伟大的杰作。
幸看着眼前景象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只要你没事一切都好说。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止!”
四周顿时暂停下来,幸从天而降来到思涬旁边。
幸抱住思涬,做出最后告别。
“原来我的劫竟是你。思涬,为你这个劫度不过又何妨。”
幸取下思涬腰间的青白环佩,念出口诀催动它。
远在凌霄阁的生命之树与青白环佩相呼应,幸见此松开了思涬。
“思涬,选择权交由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支持你。”
这一刻,出乎意料思涬清醒了过来。
只一眼,思涬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幸也不是灼烨。
“明明你可以独善其身,又何苦来这一趟呢。”
思涬说着,眼中泪水流下。
这时的思涬也许心中所牵挂之人不是瑾之,而是面前的幸。
“一个茕是孤独的,但有我陪你,无论到时候你的选择如何,幸都愿支持你。若你放弃,我愿陪你共眠。”
语毕,生命树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笼罩着整个世界。
百年后,绪禹与瑾之一同来到凌霄阁,来到生命之树旁边。
“你说她现在过的如何?”绪禹情不自禁上前抚摸生命之树,口中却说出了与内心不相符的话语。
“我想,无论她的抉择如何,她应该都见到了世上最爱她的人。”
可就在这时,生命之树再次释放出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净化了被邪念侵蚀的魔界。
这一刻,绪禹明白了思涬的选择。
“看来我此生再无亲人活着了。”
绪禹笑着,眼角却流下眼泪。
思涬啊思涬,这一刻我宁愿你自私一点。就像爹娘一样,在另外一个世界好好的生活着。
“天帝这是何意?”
绪禹没有正面回答瑾之,转身离开这里。
“撤下魔界的结界吧,他们不会再犯上作乱了。”
事实正如绪禹所想,思涬见到了生她的爹娘,也见到了做了错误决定终日抱着丰毓琴郁郁寡欢的继栢。
在那里,思涬甚至为了成全幸与景岑牺牲自己。最后一刻幸想起前世种种在思涬坦然赴死之际与他站在一起,那一刻想来幸是甘愿的。
经过这么多代帝尊的培养与牺牲,终究还是停在了这一代。牺牲自己换取六界和平,这便是你的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