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产妇的肚皮突出一块蠕动着,迟迟不愿从宫腔通过阴道娩出体外。
下一秒,胎儿划开了这位准母亲的肚皮,一个浑身冒着灰气的婴儿走了出来。
“不好,这根本就不是魔气影响新生儿,而是魔帝的转世。”
这番话引起婴儿的注意,下一秒婴儿飞了出去,思涬哪还敢耽搁追上去拦住婴儿。
“你们青族还真是讨嫌,你就和你那死人母亲一样!”
“你不也一样,真是无孔不入。”
此时的魔帝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力量无法与思涬抗衡,也根本没打算和她纠缠。
“咻!”的一声魔帝展开逃跑。
思涬,司命星君连忙进行追逐。
可魔帝逃跑的路线并没有固定范围,东拐西拐让思涬无法预测。
思涬也懒得和他玩逃亡游戏,施法降落在地,之后连忙打出手诀。
一时之间,方圆百里都被她的牌面阵法包围住。阵法越缩越小,魔帝逃无可逃。
范围差不多了,思涬扔出一张阵法牌将魔帝困住。
接下来的事司命星君就不便插手了,只需要处理好那产妇一家子就好。
思涬拿起阵法牌,思考着应该将魔帝封印在何处。
“既然是魔胎,那就将你封印在遗忘河好了。”
思涬收起阵法牌,双手结印一掌拍在地面上,下一秒她来到了冥界。
要在别人地盘上办事,当然要经过主人的同意。正好,阎王在审判一丝魂魄。倒也不难找。
思涬刚刚踏入大殿,阎王就注意到她连忙起身。
能让阎王有这般反应的人来头自然不会太小,一旁的小鬼们连忙恭顺起来。
“不知青帝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本帝想在这封印一物,出于礼貌前来与阎王商量一番。”
能让青帝亲自封印的东西又怎会是无足轻重之物,定然是非同一般。
阎王连忙摆手遣退这些鬼差。
思涬也开门见山将阵法牌拿给阎王看,阎王一感受到那邪恶的力量心中迸发出一阵怒意。
他可是先青帝父亲手下的人,自然是经历过那场大战,同样也见证了六界演变三界的过程。
魔帝这个罪魁祸首竟还敢出现在他面前,势必要让他有来无回。
“其实晚辈最主要还是想知道是否有彻底铲除魔帝的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个办法目前还不可使用。”
“是什么样的办法?”
“唉。”阎王叹口气儿,看着长大成人的思涬也明白她将要承担她该承担的责任。隐瞒终究无法解决问题,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吗。
“新炎帝此时正奉王母遗言滋养生命之树,而生命之树又需要强大的实力支撑。先妖帝献祭自己才得以养活生命之树,下一个也许就是新任妖帝景宸。”
“所以要牺牲多少任妖帝才能滋养出能净化一切的生命之树?”
“这个谁又说得准呢。我只能告诉你,培养生命之树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你母亲还在世时就曾与燚族族长联手培养,只可惜最后失败了。在她们之前数不清有多少人牺牲,最后的结果依然不如人意。”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继续牺牲性命?我们另寻他法不行吗?”
“别无他法,孩子,要么牺牲妖族,要么让魔帝荡平三界。”
思涬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
现在他们的处境在于不定时牺牲帝尊,亦或者魔帝恢复至巅峰实力荡平三界。就这两个选择,也只有前者能够牺牲稍微少点。
“那阎王,我想将这个魔胎封印在冥界,不知阎王可有推荐之处?”
阎王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将思涬带到遗忘河。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可以随意寻一处将其封印。”
思涬细细打量起来,最后寻得一处不错的地方打出手诀将魔胎封入地面。
灼烨这边,经过如云的帮助已经成功找到了青瑶山,此时他正赤脚走在熔岩之上。
然而青瑶山的险恶远不止他们所说的那般简单,荆棘妖生在在熔岩周围,面对灼烨的闯入毫不留情抽打在他身上。
始料不及的灼烨被抽打倒地,他就这样倒在地上,熔岩立马将他的衣裳烫成黢黑一片。灼烨并未放弃,踉跄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裁缝仙子缝制的仙衣,这熔岩最大限度也只是将其烧黑。
可荆条并未就此收手,灼烨刚站起来又一次抽打在灼烨身上。就这点困难并未难倒灼烨,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站了起来。
就这样,灼烨慢慢走着,就在离开熔岩之时荆棘的力量比先前还要强大,竟将灼烨抽打到吐出鲜血。
再次抬起头的灼烨眼睛变得猩红,仿佛要将荆条上面的刺一根根拔下来一样。
只可惜现在的他没有法术,无法轻松收拾这个荆条。
“你最好永生不要踏出青瑶山,否则我定让你功力尽失,沦为废物。”
这时荆棘妖也现身在灼烨面前,看着他一脸的不屑。
“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收拾我。你以为你是谁啊?到了青瑶山,不死我也让你脱层皮。”
“行啊,等我帮了我想帮的人再回来找你算账。”
荆棘妖阴阳怪气学着灼烨说话。“等我帮了我想帮的人再回来找你算账,想的倒是挺美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放心,只要你不妨碍我我定会取得青苁仙草。”
灼烨也不与荆棘妖废话,径直走向另一重考验。——剑地。
看见剑地上面的荆棘,灼烨总算明白了为何一定要跪着过去。
但他并未犹豫,直接跪了下去,锋利的剑刃刺入灼烨的膝盖。
这番镜像景象,让一旁的荆棘妖看了都不由感到害怕。
“喂,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做出这样的牺牲啊?”
“告诉你你也不会懂。”
“你不告诉我你怎会知道我不懂?”
说完那句话,任凭荆棘妖再说什么灼烨都未曾搭理他,而是默默跪着走过去。
剑刃划伤灼烨小腿的皮肤,一次又一次刺入到膝盖里,一地都是灼烨流出的鲜血。
每一步都疼入骨髓,但灼烨却捏紧衣袖咬紧牙关艰难前行着。
恍惚之间,他好像见到一段似曾相识,却又没有记忆的画面。
思涬,画面中女孩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