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涬回到青纪殿就将瑾之的意思传达给梵筵,这可把梵筵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水月喊了半天才喊动他。
“小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妖罢了,如何能担此大任。不行不行,还请青帝替小仙向天帝说明另择有能之人。”
“是炎帝向天帝力荐,白帝和我并无意见。你也不用担心做不好,我会让水月陪你一同回妖界,再让司命星君辅助你。”
这下,着急的变成水月了,当机立断跪了下去。
“青帝大人,小仙自幼时便跟在你身边照顾你,难道是因为小仙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青帝,所以才将小仙送到妖界吗?”
说实话思涬是不忍心的,可现如今跟随梵筵回到妖界才是最适合水月的去处。
“水月,白帝叔叔当年捡到你时就说过,有一天若能寻得你亲人定会放你自由,如今你找到你的哥哥,白帝叔叔也已经离世,由我履行承诺也算全了叔叔的一个愿。”
话虽如此,但水月早已习惯服侍思涬。若突然放她自由定然是无法习惯的。
况且如今思涬的身体如何能让水月安心。
“那……青帝,小仙想陪你走完这一生。”
水月的用心思涬如何能不知情,她所想却与水月截然不同。
她可不希望水月看着自己生命一点一点消逝,如果可以她都想给水月一个意境,让她以为自己云游四海一生无忧。
可惜啊可惜,覆水难收呐。
“不成,今日你们必须前去妖界。司命,将他们带走。”
司命星君听到声音从外面走进来,拉着水月,梵筵一同前往妖界。
其实对水月思涬还是有些不舍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这时思涬感到嗓子十分不适,又开始咳嗽起来。
这次咳嗽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可看着地上的血渍她却笑了出来。
这一生,你们要么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要么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此情此景倒也入了我的意。
“青帝大人为了身边的这些亲信倒是煞费苦心。”
桑羽在凌霄宝殿等待容翊涅槃,水月,梵筵一走青纪殿冷清下来,衔涯也轻轻松松溜了进来。
“衔涯上神在凡间被伤的眼睛莫不是还未好起来?竟会看出我煞费苦心,我何处煞费苦心了?”
衔涯嗤笑,他和绪禹一样都是老家伙了,有很多把戏都是他们当初玩剩下的。思涬这点小心思还瞒不过他。
“答应和我的成亲是为了让天帝死心,从而减少将来离别时的痛楚。梵筵继任妖帝是你和炎帝商量之后结果,为的就是水月能有个好的归宿。你推算出梵筵即将修炼出第九尾,而妖族在白帝的打压下不成气候,前往妖界才是最稳妥的办法。你为身边所有人将来都做好了打算,却未曾考虑炎帝的感受。”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再被青帝的身份束缚罢了。”
“可你还是决定履行这个鲜为人知的两族姻亲,这就说明你根本就放不下身份,你做的这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累了还请衔涯上神离开。”
衔涯并未打算就此离开,他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绪禹身份之事。
“你可还知道你尚有亲人在世。”
当时衔涯,绪禹在青纪殿的说话思涬其实有听到部分。
想来衔涯是以为我并不知晓哥哥的在世故而前来挑明的吧,可现如今她不相认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你很想知道我下一步的考量。”
“今日来我就求一个答案,之后我会全力配合你演完这场戏。”
“对此,我只能告知一段话,看穿不拆穿,知世故而不世故,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衔涯释怀一笑,想来思涬对绪禹就像瑾之一样。
让他觉得自己如今过得不错,不想让他徒增伤感。殊不知,思涬是真的无法原谅绪禹。这个男人终结了自己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思涬,如今看来我们不相认才是最好的决定。
当淳硕收到思涬将要结婚请柬时大吃一惊。
他想着,就算那人不是瑾之,怎么也是灼烨,如今竟冒出一个默默无闻的神仙。
“我怎么感觉更像是思涬要隐瞒什么所以才与这个所谓衔涯上神成婚。”
没有证据淳硕也不敢乱说,收好请柬就去准备思涬新婚礼物。
远在青瑶山的绪禹如今已然离开熔岩之地,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地断剑,上面悬挂着锋利的剑刃,要想过去只有跪着前行。
绪禹并未迟疑,立刻跪了下去,向山顶前进。幸而剑地只有不到一里的路程。
路途虽不远,但每一步都比平常要沉重好多好多。
妹妹,等我,我一定要救下你,哪怕豁出我的性命。
祁桑,江歆辰两人也来到一处隐秘角落,他们正面见一个神秘男子。
“若青帝准备隐世,那我们就必须在她大婚之前激怒灼烨,否则下一次机会还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可如今天南海北的神仙已经陆陆续续进入天宫,时局对我们十分不利。”
江歆辰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小命。比起权利,他认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神秘人丝毫不担心,他对天界的一切可是了如指掌,每个神仙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实力一清二楚。
“青帝那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这么多年未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已然不成气候,天帝助涂音恢复真身想来还未恢复过来,白帝又刚刚飞升还未曾闭关巩固修为,至于赤帝,他的血脉根本就没有激发,就算激发成功短时间还不具备和我抗衡的实力。”
“你究竟是何身份?怎么会对天界一清二楚?”
“这不重要,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江歆辰很自觉闭上嘴,他知道他的实力在此人面前根本不够看。若是惹得他生气分分钟把自己灭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司禄星君来到青纪殿汇报凡间的情况。
“青帝,武曲星君当真是胸无半点墨只知行军打仗,如此一来这天下当落得庸君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