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祁思涬蓦然想到,兴或许不读兴而是兴,复兴靖国。
这一切定然不是巧合,他将早已将自己意图摆出来,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真是荒唐,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我们国家绝对没有攻打靖国。定是有人在旁挑唆。”
祁思涬也知道,可是现在詹沛兴认为就是卫国,他们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卫国的清白。
“刚刚水月说,詹沛兴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只是一时之间无法确认而已。”
“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顾瑾之握紧拳头,若是没有发生那场战役,现在的结果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哪怕无法厮守,也可以做朋友。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进也不是退又不舍。
注意到顾瑾之的情绪,祁思涬没有丝毫顾忌握住他的手,宽慰他。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曾经发生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吧。”
说出这话,祁思涬是违心的。
一笔勾销,那些战死的将士们又当如何?但她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怨不得顾瑾之,怨不得詹沛兴,找出那个背后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嗯。”
“问题是十几年前的往事我们又该从何查起?”以祁由兰对祁思涬的了解,早就猜出她的打算,所以他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场牵扯其中的十几年前才多大点,要想取得证据何其困难。
“既然詹沛兴已经发现些蛛丝马迹,想来暂时不会挑起我们两国的战争。况且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有背后之人在操控,不上当就好,至于詹沛兴的仇,还是要靠他自己。”
显然这次祁由兰猜错了,祁思涬最近太累了不想再管事。
这次她的选择是随缘。
“也好,那你就先好生休息,别落下病根才好。”
“知道了,你都说好几次了,啰嗦。”
“不多说几次你能记住吗?天天让我操心这操心那的。”
“有些时候我还是能记住的啊。”
“你那有些时候是什么时候?还不是我经常提醒的时候,你也别跟我啰嗦了,赶紧回去躺着。”
没办法,祁思涬只好乖乖回去,要不然他家大哥可要发火咯。
祁由兰这次回来没待多长时间又走了,思虑再三的他决定不给祁思涬徒增烦恼。
深夜,祁思涬翻上屋顶感受着雪花飘落的触感。不多时,顾瑾之出现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件大氅。
“身体还没痊愈就不要跑出来吹风。”
祁思涬抬头看了一眼顾瑾之,将旁边的酒坛单手拎了起来。
早知道祁思涬的力气不小,没想如此大,这可是大坛装满酒水的酒坛啊,就这样被她徒手拎起来。
也是,她本就不是普通凡夫俗子。
“一起啊。”
顾瑾之赶紧将大氅披在祁思涬身上,双手接过酒坛放在屋顶。
“酒水这东西,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我很少喝酒的,今天是例外。”
“怎么说?”
“三年前的今天,是我在战场上捡到你的日子。”
听祁思涬这样说,顾瑾之也想了起来。
三年的卫国朝局动荡,作为人心所向的顾瑾之被兄弟合力追杀,不知不觉间竟逃到了战场之上。
那个时候是他的父皇遭受蒙蔽要和褚国开战,祁思涬跟随祖父带兵出征,并且那时的祁由兰还整天卧榻在家,足不出户。
现在因为瘟疫的传播性,祁由兰不得不摆脱自己病秧子的称号出手救治百姓。
还是当年在褚国军营的日子舒心,没有隔阂,有的只是真情实意。
“是啊,一个不留神三年就过去了。”
祁思涬没有说话,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良久,卿舒享注意到屋顶上的两人,刚开始还以为是贼,走近才发现是祁思涬和顾瑾之。
“太过分了,你们都不喊我。”
说着,卿舒享一跃而上屋顶。
若是淳硕在,定会说卿舒享分不清局势,没看见人家在过二人世界吗?瞎凑热闹。
祁思涬回头正好看见卿舒享差点脚打滑摔下去,顺势拉了卿舒享一把,稳住身形后卿舒享心有余悸坐了下来。
“好险,差点就要摔下去了。”
就在这时,涂音同样出现在卿舒享身旁。
“有美酒不喊我,太不够意思了。”
看着涂音撅起的小嘴,祁思涬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时兴起,原本就我一个人来着。”
“那我不管,你就是没有喊我,所以我先多喝三杯。”
说着,涂音变出一个碗装了满满三碗全都一饮而尽。
“慢着点,又没人跟你抢。”
对祁思涬的话涂音充耳不闻,只管自己喝个尽兴。
这下卿舒享慌了,他上来之后还一口没喝呢,这样下去喝个寂寞。
“给我留点儿啊。”
卿舒享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一个容器,感觉要白上来一趟了。
祁思涬淡淡一笑,学着涂音也变出一个碗递给卿舒享。
四个人,两个人在看风景,两个人在一旁争夺酒水。
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是一道优美的风景。
酒过三巡,祁思涬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卿舒享则是直接躺在屋顶,涂音酒量不错现在还是清醒的,而顾瑾之却是丁酒未沾。
“若我没有回卫国,那我是不是也像叶誊一样可以终日伴在你身边?我后悔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回去。这三年来我无数次回想我们的曾经,我多么希望一切都可以重来……”
对于顾瑾之的长篇大论祁思涬没有听进一个字,她自顾自站了起来,望着天上月亮自言自语。
“这就是灼烨所说的色彩吗?真好看。”
此时黑灯瞎火的,哪还能看清四周景色。
对于祁思涬的胡言乱语涂音充耳不闻,但顾瑾之却有了危机感。
今天一早祁思涬苏醒时说过曾见到一双充满悲伤的眼睛,而现在又说出灼烨这个名字,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就在顾瑾之愣神间,祁思涬在屋顶上转了一个圈圈,这可把他吓得惊慌失措。
从上面摔下去怎么得了,多多少少都得受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