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顾瑾之端着饭菜来到祁思涬门前,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进去吧,怕打扰了祁思涬。不进去吧,这么长时间不吃不休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后来还是端木延手下将顾瑾之喊去皇宫,这才停止纠结。
此时的祁思涬却发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早在几百年前,曾有一位自称是青帝的女子来到现在褚国,她当年看中一名落魄男子,而后在他家周围布下阵法,不过几十年间他就成为了皇帝。
褚国的建立就是出自他之手,再后来褚国更是成为五国之首,褚国是唯一一个皇帝,其他四国仅仅只是大王依附于褚国。
在此之间,青帝又一次前往卫国,待青帝离开之后卫国一个家族地位突飞猛进,成为五国五国都想拉拢的对象。
可奇怪的是,无论他们家族产业发展到多大,都未曾想过搬离现在的住处。
而后青帝去到靖国,但并未掀起什么水花。
有人说青帝并未找到合适的人选,有人说青帝这次选择的人比较低调,也有人说青帝封印了一物在那里。
关于青帝前往靖国到底是做了什么,祁思涬其实也能猜到一二。
大概是和妖族看守的妖丹一样,是个至邪之物。否则阎王不会那么急匆匆找到祁思涬成为那个特别的人。
褚国是龙脉,靖国是封印的至邪之物,那么卫国的是什么呢?
祁思涬想不到答案,只能等将来有机会慢慢探寻。
大概现在的祁思涬怎么也想不到,余生之年这个身份的她再也没去成。
“还是没有找到修复之法,这可怎么办。”
祁思涬有些沮丧,正当她打算继续找寻下去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丞相府别院,门外许多百姓哀嚎着。
“没天理啊,亲人去世都不能让我们送他们一程。有这个别院又如何,感染瘟疫的人还不是越来越多。”
“可我觉得应该烧死他们,不能让活着的人继续遭殃。”
“现如今我们不还是没有任何事吗?是祸躲不过,还不如让我们陪他们最后一程。”
“对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不如依了我们。”
“不妥,你们分明心存侥幸心理,防范于未然必须烧死他们。”
“言之有理。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外面的说话声还在继续,百姓们的态度也两极化。
谁也说不过谁,谁也不服谁,一个比一个执拗。
司马翘虞现在不知道事出何因,只能询问祁由兰那边的状况。
祁由兰也顾不上回答司马翘虞,口中念叨着药材的名称,手上的动作从未停歇。
回答司马翘虞的问题也是过了好一会儿。“三日,约定三日之期拿出解药。”
有了祁由兰的这番话,司马翘虞也有了底气。打开门安抚外面的百姓。
“各位乡亲,瘟疫药方还在研制当中,但我司马翘虞在此保证,三日之后定出结果。”
“你说三日就三日?若是到期没能拿出解药你又当如何?没个保证我们怎么相信你?况且你一介女子说的话又如何信服。”
“对对对,口说无凭。”
“再说了,这三日难免发生变故,说不定情况比现在还要严重。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
“倒不如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一部分百姓再次念叨“烧死他们”,使司马翘虞犯了难,女子这一身份是她迈不过去的沟壑,但现在她必须稳定下百姓的情绪。
最后情急之下,司马翘虞取下面罩,退在门后。
“现在我感染上瘟疫的可能性比你们都大,若无法拿出解药,我司马翘虞司马丞相唯一的女儿以命相抵!”
虽然有点冲动,但现在百姓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再这样闹下去结局恐怕不好收场。
不过只是三日罢了,主上又不是等不起。
“如此,那我们三日之后再来。”
刺头离开了,其他人慢慢的也离开了这里。
终于消停下来,司马翘虞无力靠在门框上。
回头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的祁由兰,司马翘虞幽幽叹气。
这下,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父亲,哥哥,原谅我之后的日子不能出现在你们跟前。
皇帝这里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其他两国的公子小姐全都跑在皇帝面前闹腾。
可奇怪的是,昔日爱显摆的端木鸢却戴上了面纱。甚至不敢多说一言,所有想法皆交由端木延转达。
“褚皇,如今褚国发生这么大的事故你可让我们这些异国他乡怎么办啊?请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
“万一我们真发生点什么意外岂不是……岂不是……”
说着,其中一个人哭出了声。
紧接着,端木延又说道:“是啊是啊,在座的无一不是王公贵族,若是我们在这里发生丁点儿意外定会联合三国攻打你褚国。”
这番威胁,别说,还挺管用。
褚皇正欲说什么,顾瑾之及时赶了过来。
“三国?哪来的三国?我卫国并不打算和你们联手,莫非你们要将灭掉的靖国复国然后再来攻打褚国吗?”
这番说辞,怼的那人哑口无言。
端木延看顾瑾之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千算万算没算到卫国竟与褚国一个鼻孔出气。
当时真不应该将你给喊过来,纯属添堵。
顾瑾之可没搭理他那要杀人的眼神,自顾自看向一边。
就以前段时间褚国,卫国态度来看,这么可能会站在同一战线?可今日他们却被狠狠打脸。
这关系不能说好,简直是非常要好。
“那难不成我们在这里的担惊受怕白受了不成?此次瘟疫来势汹汹,听说炼制解药的还是一个病秧子。这简直是罔顾我等性命。”
顾瑾之也没有客气,直接正面和端木延杠上。
“朝会结束后是你们自己不愿离开,想一睹褚国人文风情,褚皇并未强求你们留下,甚至好生款待尔等。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如今遭了难才想起这回事,怕不是想趁机捞点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