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王府祁思涬第一时间找上祁由兰,毕竟现在司马衔涯是他的病人,由他出手不会太引人注意。
更重要的是,在这一方面祁由兰比自己更加擅长。
“我将司马衔涯的其他魂魄领回来了。”
原本在喝茶的祁由兰一口喷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
“什么!你怎么能去地府抢人呢,若是他们怪罪下来怎么办?”
面对祁由兰的担忧祁思涬忍不住笑了出来,论我家那只知蛮力不动脑思考的憨傻哥哥。
“黄泉来人叫我去领的,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一下,祁由兰才放下心来。
幸亏小妹没有犯蠢。
若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家妹妹受到伤害这是万万不能的。
“那我们现在就把他送回去?”
看着司马衔涯,祁思涬犯了难。
“就这样归体,我怕他醒来后会记得黄泉的一切,最重要的是我的身份将瞒不下去。”
听到祁思涬这番话也给祁由兰提了个醒,就以司马衔涯现在的惨状醒过来说不定会成什么样呢。
为了确保身份能长久隐瞒下去,确实需要做些处理。
司马衔涯就这样静静看着两人想办法,此刻岁月安好倒也不错。但每当想到天界局面,不由有些替思涬着急。
由尧仙君,希望你没有和思涬站在对立面。
“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做?”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让我头疼的。”
“那你干嘛还要找我?”
“当然是要你帮他魂魄归位啊。难不成要我来吗?”
“那行吧。”
祁由兰想想也是,连忙答应下来,可他却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去做这件事。
他想的当然是哪天复查的时候找个时机将其他魂魄打回去。
至于担心魂魄离体太久了有伤根本,那自然也是不存在的。谁让地府有人会帮他呢。
就是不知道,为何地府要将司马衔涯送回来。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祁由兰看着这团魂魄,不知在考虑些什么。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流逝着。不日,被喊去保护祁瑟的水月却受了重伤被丢进祁思涬的院子里。
不明所以的卿舒享看到是一只狐狸本来还想扒下皮毛做一件狐裘的,好在祁思涬及时发现制止了卿舒享。
见到这样慌张的祁思涬,卿舒享不明所以挠了挠脑袋,这有什么好惊慌失措的?
看着挺像普通狐狸,难不成还能修炼成人?
祁思涬赶紧找来了涂音帮忙修复水月的伤势,毕竟两人都是妖族比较了解,由涂音出手再合适不过。
心情郁闷的司马翘虞又一次面见了詹沛兴。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修仙之路的坎坷,面对的对手是那么的可怕,宫中好多人都受了重伤,也不知道能不能痊愈。”
司马翘虞托腮想着自家哥哥,满脸都是担心之色。
“那就只有准备后事了。”詹沛兴不以为意随意说了一句。
由于昨日他的提前离开,他现在还不知道司马衔涯的伤势也很重。
只以为是些不相干普通人,他们是死是活詹沛兴并不在意。
而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了司马翘虞,谁让兄妹俩是那么的亲昵呢。
“准备后事?詹沛兴,算是我看错你了。”
司马翘虞掉头就走,从这一刻起,她下定了决心要和詹沛兴断绝来往。
若说之前是因为祁思涬缘故,那么现在变了。所谓外人情意,如何能抵得过亲人安危。
她不允许,也绝对不会让别人说自家哥哥一句不是。
直到司马翘虞走远了詹沛兴都不明白自己怎么把她惹生气了。
给水月疗伤的涂音突然惊呼一声,祁思涬不明所以看了过去。
“遭了,我不小心用错口诀了。”
“你用成什么口诀了?”
“传送。”
说出这两个字涂音有点不好意思,是她辜负了祁思涬的期待。
祁思涬向四周看了看,压根就没有找到狐狸的踪影。
最后也只能问涂音将其送到了哪里。
“我当时没怎么注意,可能有点近,也可能有点远。”
祁思涬最终无奈叹口气,平淡说了一句:“算了,都是命中的劫数。”
而被涂音传送走的水月却掉落在詹沛兴面前,见到受伤的小狐狸詹沛兴鬼使神差将它留了下来。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正是因为水月的出现才让祁思涬知晓自己秘密。靖国王室遗孤。
“这不是昔日卫国太子吗?现在怎么来到我褚国了?”
顾瑾之的庭院,祁由兰背靠大树现出真身。
毫无疑问,祁由兰是专程来找顾瑾之的。
顾瑾之在考核中看祁思涬的眼神,说过的话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而祁由兰是知道祁思涬的顾虑的,他现在只想帮祁思涬一把,能促成就促成吧。
“你?她的哥哥。”
很漠然,顾瑾之看到祁由兰并没有起任何波澜。
“你竟然知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成陌生人呢。”
“有幸在幻境中看到过。”那时候她笑的真的很开心。
“是么。”
仔细想想,祁由兰虽出现在幻境中,但却没有和顾瑾之直接见面,居然会有印象,好生奇怪。
可祁由兰并没有想那么多,而是开始了旁敲侧击。
“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并没有心事,身边的人安好,我也安好。”
这下,祁由兰也不再想绕弯子了。
“可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你和思涬的传闻。谣言虽然对你不痛不痒,但你想过他们会怎么想思涬吗?不会是好话。也许你们之间是相互的,只不过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顿了顿,祁由兰直视着顾瑾之的眼睛,后者也注视着。
“我问你,如果你知道思涬的秘密你会说出去吗?”
没有任何犹豫,顾瑾之说出“不”字。
祁由兰笑了,他指着天淡淡说道:“有失承诺会遭受天谴的。”
“不重要了,曾经我也偏执过,这样的后果就是我们之间渐行渐远。若结果是这样,我宁愿我们之间只是朋友。”
顾瑾之十分淡然,只要祁思涬安好他怎样都无所谓。
祁由兰没有接顾瑾之的话,而是在说他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