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涂音开始炼化吧。”
“父皇!”祁瑟一脸不满看着皇帝,对于这个结果她是万分不满的。
难怪说帝王家最是无情。这样的决定就没有人会说皇帝为了自己孩儿,弃天下安危不顾。他依然是哪个百姓爱戴的好皇帝。
这样的决定,终究是寒了祁瑟的心。
“住口,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朕作为皇帝要考虑的不只有你们,还有天下黎民百姓。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若是涂音不在又有谁能制止住月儿?你吗?怕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掌拍死了。”
话说的有点狠,却也表明了皇帝的决心。
“所以在父皇眼里就只有百姓,只有江山社稷,全然没有亲情二字吗?”
“你认为是那便是吧。”
从这一刻起,祁瑟怨上这位平日百般宠溺自己的父皇。
得到回应的祁瑟离开了这里,她知道,皇帝做了的决定便是板上钉钉,她不可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姐姐消失在自己面前。
“叶誊,让水月暗处保护祁瑟。”
祁思涬的焦虑叶誊有考量到。
别人不了解他们还会不知道吗,能让邪妖得逞说明人心早已有了邪念。
今日一事,可能会让祁瑟也步入祁月的后尘。
得到皇帝的口头保证,涂音也动手开始炼化。
考虑到祁思涬不便动手,此刻她自己也是万分注重此次炼化的。
整个过程还是非常顺利的,很轻而易举就拿回了一颗妖丹。
涂音将妖丹收好,准备回去之后和祁思涬联手施下封印。
“我也不能白拿了你女儿的一条命,这是善妖留下的百年修为,听说你们皇室中有一位修仙之人,此物就当做赔礼好了。”
皇帝也不客套,接下了那修为。
对于祁月皇帝都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卫国度过余生。
谁知她竟安然无恙回来了,现在能用她的命换一个百年的修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内心深处还有一点不舍罢了,命运就是如此。
“瑟瑟也是被朕宠坏了,希望涂音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能理解的。”
看着周围的惨状,祁思涬也做不了什么,最后幽幽叹气带着涂音离开了。
看来将来怕是会有一场恶战。
顾瑾之从始至终的目光都在祁思涬身上,仿佛周遭的事都与自己隔开了一样。
回到祁王府,两人迅速跑到祁思涬房间设下结界。
“我们尽快。”
两人相对盘腿而坐,涂音拿出刚刚炼化的妖丹,祁思涬赶紧施法抑制住邪气。
涂音迅速跟上,施下一道封印,然而这并未结束,邪气还有外泄的迹象,两人交换祁思涬又施下一道封印。如此来来回回十几次,两人才敢停下。
“接下来这颗妖丹放置在何处?”
其实祁思涬是希望涂音能把妖丹拿回妖族的,多跑几个来回都没关系的,主要是害怕带在身边会发生什么意外。
“随身携带好了。邪妖妖丹为何失踪,是否有内应这些我不得而知,保险起见不能让太多的人知晓。”
涂音这番顾虑也对,没办法,祁思涬只有多操点心。
“现在只希望水月那边不要出什么事。”
还在皇宫的司马衔涯在皇宫医师看过后也让司马丞相做好心理准备,这也算是变相告诉他们节哀顺变了。
司马丞相麻木坐在地上,这一刻,发间几缕白发显得格外耀眼,一举一动尽显沧桑。
这一生,他膝下不过一儿一女,如今儿子变成这样仅剩一个女儿她又该怎么办?
司马丞相想到的,只有日后自己离世司马翘虞受到欺负她该怎么办,将来成婚后受到夫家欺打又该怎么办。
身为女儿家,背后若没有人给她撑腰怕是很难在夫家抬起头。
司马丞相突然想到一件事,满脸惊恐抬头看向前方。
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妖精横行我们一族也该履行自己使命。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牺牲多少人,希望翘虞能平安健康活下去。
“爹爹,难道哥哥真的好不起来了吗?”
司马丞相听到司马翘虞言语才注意到自家女儿,看她哭成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骤然,他灵光一现交代了几句匆匆离开。
“女儿,带上医官再使唤些人将你哥哥带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仔细些。为父去去就来。”
司马丞相连跑带滚的朝皇宫外面赶去,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爱卿当心啊。”司马丞相这番,皇帝看着也揪心。
来到宫门口,司马丞相罕见的没有乘坐马车,而是骑在马背上奔驰而去。
外人不明所以,只当是发生了急事,而宫中所发生的一切也以谣言的形式传播开。
司马丞相所求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祁王府中的祁由兰。
为了儿女,他也只能放下面子去求自己的政敌。
外人不知他还不知道吗?鉴天境里祁桐归死亡是真实发生的。
祁王府二子,一为祁由兰外人称之病秧子,其实不然。他可是江湖传闻的神医。病秧子称号也是为了拒绝会客,方便在外行走而编的理由。
二为祁桐归自幼跟随祁老王爷行军打仗,祁思涬当初前往前线用的正是祁桐归名号。
当年祁桐归死讯并未放出,没想到还方便了祁思涬。
来到王府,毫无意外被家丁拦在门前。
“祁老王爷在休养中,劳烦司马丞相改日再来。”
说的委婉,其实就是祁老王爷不见客罢了。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求见老王爷,还请通报一声。”
祁思涬在祁老王爷身边陪着他下棋,他二人早知道司马丞相会来。
在这儿都城,祁由兰的医术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要想救醒司马衔涯,只有请祁由兰出手。
“爷爷不打算让哥哥出手帮忙吗?”
“不打算。”
“为什么?因为你们是政敌?”
听见此话,祁老王爷开怀大笑起来。
“傻孙女,爷爷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吗?要帮,但不能现在就帮。”
“啊?”
“我可不至于和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毛头小子,可不就是。祁思涬的父亲和司马丞相才是一辈的,在祁老王爷眼里可不就是毛头小子吗。
“对了,你哥哥又跑哪儿去了,怎么没看见人影呢?”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