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国,各国使臣陆陆续续来到京城,随之而来的还有麻烦。
大街之上,威远国的轿子停留在大街之中。来往商客纷纷驻足看热闹。
“本公主看上你是给你面子,还不快叩谢本公主的恩惠,威远国又不比褚国差何必做困兽之斗。”
在轿子面前,躺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但看面相,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大。
这番热闹,偷溜出来与詹沛兴相会的司马翘虞又一次正面碰见。
见此情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褚国的地盘上,还有人如此嚣张。明显是不把褚国放在眼里啊。
祁思涬都没有她这般嚣张,必须好好挫挫她锐气。
“威远国已经落魄到如此地步了吗?竟还跑在我们国家抢人。还是说是你耐不住寂寞,所以……”
司马翘虞连连摇头,看起来倒像是挺为她惋惜的。
“区区平民也敢如此对本公主说话,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同样是公主,为何我国的月公主、瑟公主不像你这般蛮横无理。也许从根上就坏了吧。”
司马翘虞连连摇头,似是为这位小公主未得到良好教育而难过。
轿子之上的女子彻底被激怒,扬起长鞭就向司马翘虞攻去,根本不留情面。
没有武功的司马翘虞顿时慌了,可她也仅仅只是站在原地直打抖。
旁边的詹沛兴本欲出手,但有人抢他一步出现在司马翘虞面前。
“看好了,什么才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做好一件事。”
看清来人样子,詹沛兴知道,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
一支长戟从天而降砍在长鞭之上,随之而来的是祁思涬的身影。
长戟方向一转,以飞快的速度向轿子攻去,快到旁观者都没看清祁思涬出手的方式。
“锵!”
一把银白色长剑拦住了长戟,旁观百姓是在这一声响起后才看清长戟的位置的。
“顾瑾之,你确定你要与我为敌吗?”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那日在城内为祁思涬挡硫酸之人。现在他高高站在房檐之上,姿势还是刚出招的样子。
“不,我是在帮你。”
“帮我就不要阻止我。”
“我知道你关爱你的子民,不忍看见他们受到外人欺负。可你不要忘了,现在是朝会,各个国家都有来使,你若伤了她让其他国家的人怎么看?不要被情绪占据了理智。”
听到这里,祁思涬也没有和顾瑾之过多争论,只是默默转身看向那个受伤的少年。
顾瑾之还想说什么,祁思涬对着那个想强抢民男的公主发话了。
“不要以为就你们威远国女子能习武功,凭借这点就认为我们是弱女子可以随意欺负,我告诉你,我荣王府的丫环武功都比你高强。”
祁思涬带着少年往医馆方向走去,不因别的,在司马翘虞还未出手时就看见少年破烂的衣裳渗出血迹。
如此可怜见的模样惹得祁思涬一阵怜悯。
“既如此,那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们荣王府的丫环能有多强。”
端木鸢也不再坐在马车里,提起裙子往旁边一甩,站了起来。
“哇。”裙摆从端木鸢面前扫过,露出她那花容月貌。
倒是司马翘虞一脸不屑,还以为有多漂亮,不过也就比祁瑟稍微好看一点罢了。
端木鸢再次拿起长鞭向祁思涬挥舞去,不等祁思涬回头水月拿起被顾瑾之击飞的长戟挡长鞭。
端木鸢想抽回自己的鞭子,却发现水月拉住另一头,自己并不能拉回来。
“贱婢,拿开你的脏手。”
“是么?”
水月专门等到端木鸢使出全力时才松手,由于惯性作用没能站稳撞在轿子上面。
对于这个结果水月十分满意拍了拍手,也不在端木鸢身上浪费时间。
“有些人呐,来到别人底盘还当自己有多了不起,结果还不是需要别人救。尾巴还是要夹紧点。”
司马翘虞借着祁思涬的势狐假虎威一阵,才向祁思涬的方向走了过去,旁观的群众连连拍手叫好。可把这位贵客气得不轻。
荣王府,行,你们都给本公主等着,迟早有一天本公主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本想将祁思涬约出来把祁月平安带给她,可眼前这个情况两人不得不再待一段时间。
医馆之中,祁思涬在外面等着,司马翘虞也跟了过来,动作之上还有些忸怩。
“那个,刚刚谢谢你。”
“没事,下次行事之前还是要先看看你自己的能力。否则帮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祁思涬突然望向外面,可并没有什么。
是错觉吗?总感觉有人在外面呢。
“也谢谢你以前没有真正和我计较。”
祁思涬定定看向司马翘虞,最后只是笑了笑。
当初她愿意搭理司马翘虞也不过是想在枯燥生活中找点乐子,并不是真的想与她计较。
“若想感谢我的话,就去参加不久之后的朝会吧。我相信你能踏上修仙的道路。”
“谁,谁需要你相信了。”
“不需要我相信,那么……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人。”
“啊?!”
司马翘虞连忙跑了出去,丝毫没有平日大家闺秀的端庄。
这时,少年伤势已经得到妥善处理。
当少年见到祁思涬时,眼中饱含眼泪,直直跪在祁思涬面前。
“谢郡主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伤势包扎好了就回家吧。”
“我早就没有家了。”
少年说到这里,嘴角直打嗦,伤心的表情毫不掩饰。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收养自己的家毁于一场意外之火,当时是半夜,那天少年因为贪玩没有及时回家,因此逃过一劫。他的家人便没有他这般幸运了,烧成灰烬无一幸免。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请郡主收我为小厮,我不求工钱只求有一处庇身之所。”
说完,少年狠狠磕在地上。
祁思涬面上在犹豫,实际一只手背在身后施展了一个小法术。
“我不要你入我荣王府为奴,我要你凭你的实力通过朝会,在全新的地方发光发热。”
少年看向祁思涬的眼神由期待转为失落,因为他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我恐怕没有资格吧,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