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身子前倾,把她抱在怀里。
“你有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但我希望你活得自在洒脱一些,你只是个普通人,所有事情,交给命运吧,是甜是苦,都有我陪着你!”
肖玲眼眶一湿,心中的阴霾拨云见日,一扫而空。
是啊,自己的到来本就是命运的安排,那就是说书中各人的命运本就注定或多或少会受影响,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为何不活得轻松点呢?
一切上天都有安排!
心中的疙瘩骤然消失,心头一轻,她有点喜极而泣。
“你怎么这么会哄人?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哄过其他女孩子?”她打趣道。
韩越松开怀抱,看着她眼中的狡黠和揶揄,“我只会花心思哄你!”
肖玲觉得自己蓦然被灌了蜂蜜,甜滋滋的,肉眼可见,已经掩盖不住那不断上扬的嘴角。
“不错,继续努力!”说着,她已经忍不住吻住他的唇。
与这一边浓情蜜意不同,田远和田适在车里的气氛有些冷。
窗外秋意浓,人们满足的笑容洋溢着对生活的向往,金黄的落叶遮不住里面沉甸甸的果实,偶尔露出嫣红的脸蛋,像孩子的憨笑,甚是可爱。
可惜,热闹的秋色也吸引不住车内女子的注意力,眉眼间的忧郁就像嘴边那丝不断叨扰的发丝,让她无所适从。
她烦躁地把那根发丝连同一边卷发掖到耳后,露出她小巧精致的侧脸。
外出务工一年,她已经脱去怯懦,多了几分沉稳和世故,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田远余光所见,心底不住地跳动,有些情愫他已经压抑已久,但想到如今的职业,他又不禁有些顾忌。
见她心事重重,他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不在市里玩玩再走?哥哥本来打算带你去中央公园玩玩,听说里面可以划艇,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划艇!”
田适抬眸,“哥,我在广市玩过了,现在不太想玩!”
声音闷闷的,懒懒的,头一歪挨着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向后退的光景,阳光透过车窗打在女子的脸上,让她本来精致的脸更加迷人。
慵懒妩媚间却还带着少女的青涩,用一句现代的流行语来形容,那就是又纯又欲。
田远早已沦陷,压抑不住的情意从他不断有意无意追随她的目光可见一斑。
可惜,田适双眸只无焦距地看着外面。
“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到这儿,田远有些气闷,情感之路就是一个小白,压根不懂女人心思,猜不透,只好开口问。
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他庆幸自己侦察的能力还是很好。
“我看你是在遇到你那个叫汤箐的同学之后,才心事重重的,这到底怎么了,说来听听,说不定,哥哥能帮你解决!”
田适闻言把头一正,想了想,才不紧不慢地道,“哥,你说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我?”
她说着说着莫名有些伤感,泪意上涌,或许在自己可靠的亲人面前,她放下心防,有了倾诉欲。
“我为了高考没天没夜地学习,连牛棚的教授都觉得以我的能力肯定能考上大学的,”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为什么我就考不上?我明明都会,感觉良好,为什么我会考不上,还垫了底,要不然,爸妈也不会逼我嫁人......”
她缺堤了,两行眼泪滑过脸庞,情绪一来,有些上头,止不住了。
田远见状,吓得差点方向盘打滑,怕自己开车分神不安全,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扣,身子往她身上靠。
“怎么就哭了呢?不哭不哭,有我在,爸妈绝不可能把你随便嫁人!”田远略显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
其实他很想抱着她,可是到底自己心底还残存一点理智。
他们是兄妹,不能有丝毫逾越。
所以,他顿住了。
“所以,你是看到你的同学汤箐上了大学受了刺激,才不高兴的?”
田适低头哭了一会儿,突然又抬起头,流过泪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你知道吗?我听晓英说苏箐好几门考试卷子都空白了很多,她出来的时候她神情很低落,我和晓英还专门安慰她,可是......可是......人家明明就考上了啊,我刚刚在人家面前,是不是很丢脸?我哪儿来的脸去安慰人家,呜呜呜......”
其实,过去一年多了,当初高考失利之后的伤痛早应该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而去才是。
心底肯定有不甘心的,但生活的消磨,让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重拾课本,再为自己搏一搏。
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心,还有心底的不甘,却在得知汤箐竟然考上大学而且还是她心仪学府之后,就像岩浆一样喷薄而出,几乎把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给烧破,只剩下失败者的颓败和狼狈。
她回想高考那一年,只有几个同学收到录取通知书,但她并不知道原来汤箐也收到了,毕业典礼上,苏箐也没出现,她也没去,因为她已经踏上南下广城的火车,为躲避父母逼婚的野蛮行为。
田远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从小疼在手心的女孩,但听到她的话,也知道她内心的苦,只沉默地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哭,让她发泄。
待她哭累,哭哑了,他才拿出早已握在手的干净手帕帮她擦泪。
他的手很大,也很粗糙,一个大老粗,现在却无比温柔地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
“要不要再试试?再参加一次高考,我相信我家田适肯定可以的!”
“我可以吗?”
田适怔怔的,哭完嗓音哑哑的,说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像只小猫在撒娇,勾得田远的心都痒痒的。
田远笑了笑,“我相信你可以的!”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敛了敛,“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奇怪?”田适见他帮她擦泪轻柔得像挠痒痒,索性自己把手帕拿过来自己擦,还顺带擦了鼻涕。
田远:“......如果晓英说的话没错,那汤箐考上大学的事不是很有问题吗?当然,也有可能是晓英看错,但看错一次可以理解,好几门考试都看错,那不太可能吧?”
冷静下来,听她哥这一分析,田适也觉得这事有蹊跷。
程晓英与汤箐分在同一个考室,她与汤箐的位置就坐隔了一个人,以她的好视力,不至于在老师收卷子时看不清。
而且,她和汤箐都是觉得考题太难,熬到收卷,老师走过来收的,并不是自己交上去的。
所以,这也能考上?还被杭大录取了?
(剧透一下,田远和田适不是亲兄妹啊,不会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