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女儿脖子上的痕迹呢,怎么解释?这是真真切切的证据,难不成我们冤枉他了?”
沈大娘还要做垂死挣扎。
肖玲冷笑,“大娘,你女儿身上的疙瘩是真,但并非你误导的那样,大家看看,哪有颜色这么深的?”
她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着这些话,一时把一群大爷大妈给问住了,等回过神来,大家都不太自在,有些被她臊得脸发热。
顾凡尘也有些不自在,想不到肖玲在外面能如此大胆豪放。
肖玲见他反应,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大哥,我在帮你,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沈桂花眼神凶狠地看着她。
“不知羞耻?你们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讹人清白了,对比之下,我这是毛毛雨吧?”
“你胡说,我们怎么讹人了,就是他把我欺负了,我身上都有证据了,还有假的?”
“是真是假,拭目以待,你敢不敢上医院看看你脖子上的几个疙瘩是不是你说的吻痕,还是你过敏挠的?”
一听“吻痕”二字被她直白地从嘴里说出来,顾凡尘有些不淡定了,脸开始发红,内心深处隐隐似乎有些失落。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家母女一听到要去医院,那还不穿帮了吗,心下有点慌乱,没人比她们清楚,脖子上那几个疙瘩其实是被虫子咬了之后挠的。
“不去,我们不去,凭什么我们就得听你的上医院?”沈桂花有些恼羞成怒,猛地站了起来,原本抓着领口的手都松开不管了,直接把领口下那片皮肤暴露出来。
“哇,你看看,她脖子下一大片红的,这是......?”
“哎哟,那是被虫子咬的吧,我家狗蛋前几天跟着我去菜地摘菜也被咬了,全身一片一片红疹,跟她的很像。”
这下,大家看向那对母女俩的眼神都变了,纷纷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她们俩粘上。
“不,这是.....”沈桂花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有些手足无措。
肖玲见机上前再添一把火,“啧啧啧,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我爱人当初明明受了重伤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休息,救灾任务这么重,所有战士几乎累得沾床就睡,更别提他当时腹部还有伤,他是怎么欺负你的呢?你倒是说说看!”
这时一位大爷走出来,“这不是明显地在讹人吗?同志,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把钱给她!”他说完有些讪讪地挠了挠脑袋,毕竟前不久他才为沈桂花出过头,现在说这话,有点想为自己拉回场子的嫌疑。
肖玲倒没计较,还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对他的好意算是心领了。
“放心,我没这么傻!”她转过身面向沈桂花,还用审视的目光把她从头看到脚,“你说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爱人放着我不要,去招惹你这只苍蝇,我看着都嫌磕眼睛!”
“你......”沈桂花气得全身发抖,死死地瞪着她。
可惜,肖玲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截了她要说的话,“你你你什么呀,真是的,你怎么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的尊容,脸这么黑,一到晚上,你家人能看得到你不?”
扑哧一声,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给逗笑了。
然后,周围的人就像被传染了一样,纷纷捂着嘴笑。
顾凡尘也被她这副无赖的样子给逗笑了,心里那股一直憋着的屈辱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够了,你凭什么说我家桂花,你还不是一个丑八怪,长着这么长的疤,看着才磕眼睛呢!你这个臭婊子,再说我闺女,我撕烂你的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烂事儿,你还不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把韩营长给骗过来的,你以为你高尚到哪里去?”
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沈大娘似乎比她家闺女沈桂花见过更多风浪,还能维持如此稳定的恶毒输也,肖玲对她还是佩服的。
但前提是,不能招惹到她和她身边的人!
“我没说我很高尚啊,不管我和我爱人之间是怎么结合的,但现在总归是婚姻和谐,你们看不过去,可以自剜双眼,我不反对,再说,上天也给了你女儿一次机会去勾引或去讹我爱人了,但结果呢,”她鄙视地看了眼沈桂花,扬起一边嘴角,讥笑道,“啧啧啧,估计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不能眼睁睁地让我家韩营长这朵鲜花被她这坨牛粪给糟蹋了......”
她这痞坏痞坏的劲儿,真的很让人上头。
肖玲反骨一出,嘴特别的毒。
可是在顾凡尘眼中,不知为何,她就像一朵罂粟花,坏坏的真的很让人上瘾,眼睛不由自主地粘在她身上,已经扯不开了。
“啊——”沈桂花极力隐忍的怒火已经暴发了,奋然起身,“我要撕烂你的嘴——”
说完,就已经向肖玲冲过去了。
顾凡尘见状,身子做出最快的反应,伸手准备把沈桂花推开,却被肖玲一个眼神给制止。
咦?
什么情况?
虽然不知为何肖玲要阻止,但还是顺从地后退一步,静观其变。
肖玲自小就反骨,到了青春期叛逆得很,曾一度沦为校园的大姐大,可见身手已经历练了不少时日,对付沈桂花这种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顾凡尘在一旁也看出来了,彻底松了口气。
只见肖玲身子躲闪,避开沈桂花伸过来要抓脸或抓头发的魔爪,然后不知为何,脚似乎被扭到一般身子向一边歪了歪。
沈桂花本来蓄力要扑向她,此时已经来不及停下来了,惯性之下,直接冲向旁边的河涌,肖玲腰身的一叠包在油纸里的大团结不知为何也被扯飞。
扑通一声,沈桂花掉进河里。
“桂花!桂花!”沈大娘只向水中的女儿叫了两声,就停了下来,直接转向肖玲,“都是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可惜,她的手连碰都没碰到肖玲分毫,就被她一脚踹中胸口,向后倒在地上。